病气渡给您。”花锦:“我很喜欢你。”杨美人怔了怔,脸上透出淡粉,羞涩的笑笑,但她懂察言观色,见花锦并没有笑意,连忙要跪下:“妾身可是犯了什么错?”花锦搀住她:“太子对你有什么恩情,值得你命都不要了,出卖燕王殿下?”杨美人眼底闪过一瞬惊慌失措,不过她转眸,迅速将情绪掩去:“王妃说什么呢?哪里的事?”她怕花锦是在诈她,更怕沈昭正藏在某处,等她说漏嘴,横竖都是要死。花锦本不想救杨美人。不过吃人家的嘴软,她吃了这么多日香甜的点心,见杨美人病成这样都能爬起来算计沈昭,心中佩服,又有种难言的情绪。二人对视良久,花锦不愿多缠,怕沈昭突然回来,思索片刻:“以他手下人的速度,今日回府,就一定能查到你,信不信由你。”这话里的信息太多,添云轻轻地摇头,示意花锦不该说这么多。“你今日回去思量,入夜前,遣人来与我说,我可以让人送你离京。你也可以将我今日的话传给沈焰,继续通风报信,把命搭在燕王府。”杨美人唇瓣抖动了几下,想说些什么,但抑制不住咳嗽,花锦挥挥手,萤雨上前来,将人搀着离开了院子。杨美人想回头瞧瞧,但外面下着雪,萤雨撑伞稳稳扶着她,她一有动作,萤雨就会警惕的瞥她一眼。门敞着,添云察觉寒风灌进来,想关上门,花锦制止了她。添云不赞同道:“您不该怜惜旁人。”花锦捻起一块儿点心,塞进了嘴里,她将那股香甜咽下,摆摆手:“我给她选的机会。她若执迷不悟继续通信,一定会死。”沈昭逮不住侍妾中的奸细,可见杨美人细心,要不是她有着上一世记忆,察觉这些侍妾中只有杨美人忽然出现,她也无法推断出杨美人。添云:“可您打草惊蛇,坏了殿下计策,惹恼了殿下该如何是好?”花锦:“我的好添云,你也来尝一口,怕他做什么。”想起昨夜出丑,花锦扶额,甩去脑袋里那些令她尴尬的记忆,吃着点心,忽然嘀咕:“看在她没毒死我的份上,帮她一次。”她是真的喜欢杨美人,也喜欢她养的狸奴。添云气急,花锦连忙认错。入夜,杨美人还是没有来,花锦心中遗憾,用膳时心不在焉,要不是添云一直给她布菜,她就要光啃眼前的饭了。沈昭见她这般模样,轻咳了一声,花锦还是呆呆的,沈昭摸不清,看向了添云,添云默默移开视线。沈昭一噎,碍于昨夜骗了花锦的事,没敢问。好不容易熬到用完膳,花锦沐浴完,披着单薄的衣裳,直往门边跑,她拉住萤雨问了两句,萤雨目光凝重地摇摇头。花锦愁容满面坐了回来,她轻叹一声,心想明日一定要多睡几个时辰,最好听不见杨美人的哭喊声,不过她病的那样重,肯定不用哭喊就要断气了。“怎么了?”沈昭本想吹灭火烛,但他回头,见花锦纠结,也坐了回去。“嗯?”沈昭一声没把人的魂喊回来,又唤了一声,花锦才似有所感,抬眸瞥他一眼。沈昭:“明日我早些回来,陪你去看灯,可好?”就在这时,安公公突然凑在了门前,禀报道:“殿下,查到了。是东院的杨侍妾。”沈昭与花锦同时一怔。沈昭怕自己的神情吓到花锦,轻笑一声:“竟是她。”皇后总是很矛盾,一边恨他,一边又怕他真死了,她从前杀死过沈昭身边的人,害得沈昭不愿亲近任何女娘,他迁出宫中,有好长一阵子都十分消沉。祝伯父总爱吓唬祝绻,祝绻不知又犯了什么错,祝伯父买了白绫,甩在了祝绻头上,他不怕祝绻真气急自缢,就怕祝绻吓不死。祝绻苦大仇深的将白绫带来燕王府,给沈昭讲冤情,走时顺手将白绫扔在了案上,嬷嬷看见,私下禀了皇后。第二日,就有美人被源源不断送进燕王府,皇后起初这样做,应该是真的怕沈昭死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决定换个方式折磨沈昭。她开始残杀沈昭不愿宠幸的女娘。沈昭只好将美人挨个叫来院中,美人独自睡一夜,他就在案前看一夜的书,久而久之,总算拦下了皇后的屠刀,皇后总有办法折磨他。美人们总是很怕他。杨氏不太一样,她生来貌美,却十分贫苦,多灾多难,被皇后选中,来他院中那夜,杨氏不怕生,也不怕他寒眸,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她说了自己的凄苦事,体弱多病又命运多舛,第二日,沈昭与安公公提起,才知她年岁小到根本不该入燕王府,沈昭遣人治好了她爹娘的顽疾,总之能想到的都帮衬了。他劝杨氏离开,杨氏怎么说的来着,他已经记不清了,既然她不愿走,就与东院的侍妾聚在一处熬日子,总之他仁至义尽。他也不是烂好心的人,一时心软,全因他那阵子过的太苦,随手帮衬了一下,也算是解开自己的心结。杨氏藏了这么多年,竟露出了马脚。沈昭说完这些往事,静了静,不再言语了。花锦察觉气氛凝重,有些受不了沈昭这副表情,他或许很少真诚待人,很少施以援手,所以当真心被蒙骗,就显得很凄惨。花锦刚心软一瞬,突然又想起他这人惯会演的,收起那些情绪:“反正你也不想杀了她,不若给她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沈昭见自己的落寞并没有入花锦的眼,于是凑近了些,耷拉着嘴角,不住地叹气,叹到花锦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他肩上:“不然我将她请来,你二人当面对质如何?”沈昭及时握住了花锦的手,眉眼含笑:“我都这样添油加醋的说了,你为何不醋?”花锦推搡他:“滚远些。你编的,除了祝绻拿白绫来你府上,别的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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