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不同。
“对不起,灵灵,是我孟浪了。只是觉得…有情话,那便对你说,有情事,便要与你缠绵尽兴。如果你不喜,下次一定遵循你的意愿,要是心中还气还恼,你骂我打我都好,别不理我好吗?”
“傻子。”萧爱灵从被褥里探出半个头,红着脸支支吾吾:“没有不理你,只是、只是…”
“那你没有生气是吗?”
“谁说我生气了?”
谢清韫激动地凑到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眨眼间,又一年的八月已到来。
“韫哥哥,好高,看得好远!”萧爱灵坐在屋顶上,搂住旁边男人的胳膊。
上一次经历这么高的高度还是七夕那时,韫哥哥用轻功抱她回府的那个夜晚。
后日便是他们二人的大婚之日了,大婚之前本不该见面的,奈何受不住韫哥哥的‘絮叨’也稀里糊涂地跟了出来,所以才有了二人坐在屋顶赏月这一幕。
谢清韫不知在想些什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怎么了,韫哥哥?”萧爱灵发觉身旁男人的不对劲,温声询问。
“灵灵,你不紧张吗?”
“噗呲…”
萧爱灵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一个女子都没觉得紧张,韫哥哥一个男子怎么反倒紧张起来了。
“韫哥哥,你紧张什么?”
“很多很多。”谢清韫没把这句话说完整。其实,他怕给不了她理想中的生活,也不愿意她陷在镇国公府内宅的浑水中,他更不想成为像父亲那样糊涂的人。
“韫哥哥,灵灵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谢清韫低下头看一眼紧握住他大掌的小手,转过身来,微弯着身子缓缓抱住萧爱灵,下巴轻轻磕在她的肩膀上,用不对劲的嗓音轻轻道:“灵灵,谢谢你。”
即使只有短短的‘谢谢你’三个字,萧爱灵却听出了无限的感伤和深深的感激。
谢清韫静静抱了萧爱灵一会儿才缓和过来,当他听到她说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这句话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哭,在过去的岁月中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会一直陪着他,她是第一个。“灵灵,这个送给你。”摸进衣襟内拿出一样东西。
“这是,同心结?韫哥哥自己编的吗?”萧爱灵拿起一个比自己手掌还要小些的同心结,翻面细细打量了几眼,跟平时的同心结不太一样,这个同心结中间还编进去了一颗红色小珠子。
“嗯。你再凑近一些,看一看那颗小珠子有什么不同。”谢清韫提示她一句。这颗小珠子确实是很不一样,是西洋货。
“咦,好神奇!”萧爱灵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起,凑近了去看那颗小珠子,只用单眼看就能发现小珠子中刻了一个‘韫’字。
不懂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她知道必定是韫哥哥下了功夫才做成这么一枚充满心意的同心结。
“韫哥哥,我也有东西送给你。”萧爱灵从随身小荷包里掏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灵’字,解释道:“这枚是我从小随身携带的玉佩,以后由它保佑着韫哥哥。”
“好。”谢清韫浅笑应答。
……
这日,天才刚刚破晓,卫国公府府里就热闹了起来。
“嘿,你个小子,倒是手脚麻利些,后日可是郡主的大喜日子,可不能马虎!”一名粗壮婆子督促着小厮。
摘星阁和执聆院中,哪个丫鬟小厮仆妇们没受过郡主恩惠,就算不为别的,他们也更该尽心尽力才是。
平香阁
“刘婆子,外面是何事如此喧闹?”杨馥琼已被关禁闭两年有余,每日不是诵经念佛,就是做女红,看书。经过那么漫长的空寂沉静,已让她渐渐放下了一些东西,脾性也少了一些浮躁。
刘婆子隔着门板看一眼,这个表小姐可怜是真的可怜,不过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在守了她那么久的份上,也不是不能与她说道说道。
“明日乃是飞翩郡主和镇国公府谢世子的大婚之日,现在府中正在布置安排。要不是遵老夫人的命令要在此处守着表小姐,老奴也早早凑热闹去了,听说镇国公府那边…”
门外的刘婆子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杨馥琼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那个人,他要成亲了!
奢想了两辈子的男人,最终也不是属于她。
可是,她真的忘不掉,忘不掉前世关于自己和那个人有所关联的点点滴滴。一想到以后的生活中再也没有这个人了,她的那颗心就好难受、好煎熬。
神志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一天晚上…
“奴婢给世子请安。”身穿一身粉霞纱衣的女子扭着身姿缓缓走来,在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面前站定,微微福身行礼。
男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衣裳,换另一件。”边说边走向靠窗的红酸枝美人榻,侧着身子躺在榻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神色平静淡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