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跟着点头,无比配合:“人类完蛋了。”
不死者期待地看向他,喉咙里有八百个魔鬼同时向他发声:“所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是永恒的不死者,世界上存在的一切,没有我不能给的。”
“你是说自己无所不能吗。”
“是哦。”赛这样说,“只要你陪我踏上旅行。”
“喝不完的酒,”郁了要求,“没有酒我上不了路。”
“没问题。”赛说,“从古至今所有种类的酒,我都能给你,无穷无尽予取予求。”
“听不懂,说联盟话。”
“酒管够。”
“还有吗,你可以随便提要求。”赛试图靠近,见哨兵这次没有抗拒,心满意足地替他擦干净脸。
“你有洁癖?”郁了瞥了眼男人他垂到跟前纤尘不染的银发。
“当你拥有无限时间,讲究一点并不是问题。”赛将哨兵的头发捋顺,“如果想不出来的话,你可以以后再告诉我,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不死者说的永远,到底怎样接近无限的时间呢。
“不,我只剩下最后一个要求。”郁了干脆地打断他,他仰起头,就这样跟捧着自己脸的赛对视,不死者看见哨兵绷紧的脖颈,惨白的皮肉下包裹有颤动的声带,那处凸起里终于有什么挣扎着破出。
“我要报复一个人,”郁了绿色的眼睛里只剩下余烬,微弱的火焰从残渣中重燃,他说自己要报复强行征用他的不死者。
赛的表情如同焊死在脸上般不为所动,他轻声问你具体想要他干什么呢。
“我要你赢。”郁了用满是恶意的眼神盯着赛,本轮的赌注幸灾乐祸地宣布,“我要你赢下这场赌局。”
“这就是我报复你的方法。”
他嗅到了惊愕的味道。
“我要你要帮我打败那五个强到的恶心敌人,带着我走到旅行的重点,”哨兵蛮不讲理地要求道,“将我压上桌后打败那个该死的祂。”
赛的捧着他侧脸的手猛地收紧,不死者深邃有如寰宇的紫色眼睛专注地看着这个无知的哨兵大放厥词,就好像他第一次睁开眼般试图将这个存在的一切收尽眼底。
然后他说:“如你所愿。”
“但是你要付出的代价是死亡。”他收回手,打开房间里的能源灯,突如其来的光照让哨兵的眼睛溢出泪水。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郁了露出他们自见面以来第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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