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床板声响,青年被扑倒在床上,两个成年体型的男子在这张狭窄的“战场”上勉强展开了斗争。
说是斗争,其实意志也没有那么坚定。青年修长的双腿被分开到最大,年轻人再度欺压上来,勃发的散发着雄性气息的性器再次寻到那处湿润而火热的入口——
“啊——”
房间响起一声喟叹似的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紧接着从未停息的,便是不成声调,连空气也为之黏稠的呻吟。
“……啊……哈……啊啊……”
在第二天终于等到深夜时分,将厌带上从隔壁杂货店买来的绳索,铁丝便动身前往三庄旅店。
走廊的火把昼夜不灭,两边的火焰像是拥有生命一样喀嚓跳动。
于楼梯口,他遇到刚巧上楼的蓝眼睛伙计。在经历昨晚那桩事后,伙计的身影消失了一天。
“……”
年轻人那对透彻的宝石似的眼睛落着跃动的火焰,它们正闪着奇异光芒的看着他。
犹豫的年轻人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要说点什么,但满怀心事的青年没有那么细心的注意到这点,他匆匆越过他下了楼。
对于昨晚,将厌不觉得有必须对话的必要,现在他还得去做更重要的事。
旅店门口的街道在路边零散的火把下能见度还是十分的低,将厌提着灯火,脚步快速,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道清晰到冷清的脚步声回荡在黑暗的街道上。
街边的商铺紧闭门,熄了灯,成排黑漆漆的建筑静立在黑暗中。
在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后,在一家典当铺的旁边,将厌看到了三庄旅馆那座比周边建筑庞大的多的身躯。
街上寂静无声,他停在那扇锁上的旅馆木门前。
插销锁的设计不算很难打开,换了几个角度尝试,将探进门缝的铁丝卡上门栓,然后轻微拉动,一声很轻的咔嚓声,门咧开一道细缝。
比他想的要顺利。他原本预计行不通只能从旅馆侧面的窗户爬上去。
旅馆大堂,壁炉里的木柴似乎熄灭不久,在黑暗里闪着几点橙红火星。往里些,有间半合门的屋子,响如雷的鼾声传出。是留下看店的伙计。
就着微弱的光亮,将厌摸到楼梯边,放轻脚步上了楼。
二楼点着许多红色灯笼,挂在低矮的天花板上摇晃着,整个走廊的光显得昏暗而迷幻。
走过一间间房,一扇扇门接连打开,这家旅店谢客已久,总有间有他要找的人,停在最后一间门口,他抬起手,轻轻推动门,没有半分阻碍——
屋内没有亮灯,走廊的光投进来,勉强看个大概。
窗边的黑影,动也不动。
他抬脚踏进去,手中的油灯释放着微弱的火光,渐渐照出来,那是个胡须花白的老人。
老人脸部皮肤皱如老树,眼皮耷拉着,不知是睁还是闭,手脚皆被绑在椅子上。他好像已经认命似的,头也未抬,丝毫不关心来者何人。
将厌提着油灯四下看了一圈,没发现痕迹,便停在老人面前,“这儿的人呢?”
老人缓慢的摇头,叹出一口气。
将厌推开旁边的窗往下望,窗外能看到火把下隐约的街道。
“他绑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转过头看向老人。
“我倒也想知道,一把老骨头了,把我绑在这里,坐不能坐,躺不能躺,动也不能动,哪经得起这种折腾,唉,可怜我全身老骨头都在疼哟……”,老人垂着眼,絮絮叨叨的说着,眼皮底下凸出的眼珠子明显的颤动着。
尽管这是个极细微的表情,还是叫将厌注意了去。
窗户持续的灌进来冷风,屋里变得有些冷了。
“年轻人,把窗关上吧,吹得老头子我发抖……”,老人话还没完,一把匕首架上苍老的脖子。
“为什么还留着你呢?要不我替他把你的头割下来。”,老人分明近在咫尺,可将厌却拔高了音量,他的话语清晰的传进黑暗里。
“哎哎哎,莫冲动,千万莫冲动……”,老人向后缩着脖子躲避匕首,恐惧的连连摇着唯一能动的脑袋。
将厌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动作,他保持着持刀在老人脖颈的姿势。似乎在等待什么。
这时,哪里忽然浮现出一点声响,他的目光在黑暗中四处寻索,直至停在房间的一面墙壁——
隔壁。
将厌立即拔脚追了出去,刚踏出门,拳头带着气流擦过脸颊,那男人全身包裹在黑衣里,拉低的帽檐下脸色苍白,嘴角向下拉成一个极不愉悦的弧度。
“我最讨厌这些没完没了的烦人苍蝇!”,他紧绷的嘴唇发出一句自言自语式的低声咒骂,紧接着一把掐住将厌的脖子,狠狠掼在墙壁。
男人高大的黑色身影像一头危险的凶兽那样笼罩住将厌,他头顶的红色灯笼摇晃个不停,而帽檐下石像般苍白的下半张脸染着一层阴郁的红光。
将厌的眉头因为后背砸上墙壁的疼痛瞬间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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