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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打一、竟无虚发!
黑暗中,妙僧只知暗器全都飞了回来,紧贴着脚尖打入地面。四周霎时寂静非常,无花只能听到风雨树木的声音,以及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
山林中仿佛只剩下他一人。而另一个应该还在附近的男人,却好像凭空地消失了。
电光又是一闪,无花只觉雨水混着冷汗缓缓下滑,他在黑暗中急促地喘息着,终于耐不住地大声呼道:“楚留香!你在哪!?”
“在这里。”
低低缓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无花没有反击更没有转身,一个冰凉的薄片正抵在他颈项的致命之处,足够让他丁点动弹不能。他不清楚那是什么,但即便是一片残叶、一张碎纸,在盗帅的手上都能变成最为锋利的武器。暴雨击打在妙僧的面上和肩上,冰冷的触感毫不留情地提醒着他的失败。
无花静静站了半晌,尽可能让绷紧的肌肉卸力放松,他闭上眼睛、淡淡笑道:“你若是杀手,定是世上最厉害的那个。”
“只可惜我不是杀手,更不会杀你无花。”荆蔚绕至无花跟前,随手丢了指间的绿叶。
“你不杀我,却也不会放我。”无花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早已知晓会有如此的对话。
盗帅扬眉,答得理所当然:“我来找你,又怎能放你?”
无花默默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他明明心里清楚明白,却总要让别人自己来说。这样的性格,偏偏让他又爱又恨,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你要将我交到神水宫去?”无花淡淡问道。
荆蔚顿了一下,道:“我答应神鹰,三日之后,林家花园给他答复。”
无花瞪大眼睛,大呼道:“你要将我交给别人?六扇门!?”
“对。”荆蔚眉间微皱,叹息着道:“这事闹得开了收不住,我不欲你死,却也不打算隐瞒,只有如此才算有个交代。”
无花却似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勾起唇角,笑容里满是嘲讽和不屑:“楚留香,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宁愿是死,也不想被那些人沾着的一根指头。”
说罢,荆蔚只觉气流微动,下一刻便瞧见那白色的影子缓缓向前倒了下去。老变态一惊,连忙接住无花的身子,电光晃过,却瞧见那本温雅俊致面容,此时竟褪了血色变得铁青。
盗帅心里一阵纠痛,虽然是他意料到的结果,到来的时候却依旧无法坦然接受。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个极苦、极无奈的笑容,道:“你这又是何必?忍忍罢了……”又不是没法救你离开。
无花睁开眼,静静躺在盗帅怀里,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他神色很是平静,仿佛早已看穿了生死,又仿佛早已预料了结局。
“你明明懂得的。我并不怕死,也不想逃,更不会害怕面对他们……只不过,我不屑在那种低贱的人面前跪下低头罢了……这不是能不能忍、愿不愿忍的问题……”他勉强地笑了笑,声音渐渐变慢变轻,眼睛也缓缓合了起来:“只可惜……只可惜你不愿为我破例……”
荆蔚没有答话,风雨之中,他默默看着怀中之人那安详平静的面容,乃至嘴角残留的一抹微笑……
凉爽清风、芳草扑鼻,荆蔚顺着中原一点红留下的记号一路往西,不紧不慢地走着。昨日,他去了林家花园,却只告知等待许久的名捕神鹰及丐帮长老“不久后会收到南宫灵的消息”
除此之外一律闭口不谈。
而语气,自然是不见好的。他心情不好,少不了要迁怒外人。
江湖也好、武林也罢,对他而言,除非近身在意之人,其他琐事又有什么相干?从海上打捞起来的那些,他不认识;但无花和南宫灵却曾是他的朋友。不能算最为亲近,却也能够画进圈里。
他向来护短,护亲人、护朋友,其他一切若不牵扯身边,便与自己毫无关联。
至于“神水宫”,交代是能交代了,但现在却已没了心情。当初应下,不过为了免些麻烦,少些事端。如今即要重新布置,再麻烦些又有什么差别?呵,他荆蔚,可不是别人握在手里,想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的无用废物。
“你来了。”
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荆蔚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微笑地点了点头。
“我来了。”
出于意料盗帅的意料,繁乱暴躁的心绪竟因这简短的话语而平静了下来。荆蔚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连忙补充道:“你先莫走,我尚有话要说。”
杀手点点头,默不吭声地站到旁边。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中原一点红所在的地方与他离得不算太远,只需翻过一座山就能找着。他与南宫灵也不知在洞里呆了几日,简陋是简陋了些,倒不见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平心而论,这里地势虽然高了点、人烟虽然稀少了点,景致却是格外好的。有山有水,冬暖夏凉,甚至还能看到温泉冒出的白色雾气……
这两人是来休假度蜜月的么!?
老变态嘴角抽了半天,顿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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