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遮掩了半边面容,平平常常的五官、倒不见得如何出色。
无视杀手绷紧的肌肉,盗帅不紧不慢拆着绷带:“那件事,处理得如何?”
荆蔚淡淡地问着脚边的人,明明说了无数次,不要有事没事都跪啊跪啊跪的,却不见人老实改正。老变态实在无法,只好暗流血泪“忍辱负重”,实在不愿再费口水。
荆影盯着地上不知名的小洞洞,目不斜视道:“荆风方才来报,一切已经有所了结。”
看着荆影小心谨慎的模样,老变态啼笑皆非地挥了挥手:“既然如此,你们便退下吧,以后不用再守这破院子了。”
孰知荆影身形一顿,惊讶地抬起头。不凑巧的,他正好瞧见自家主人正神不知鬼不觉地脱着杀手的亵裤,忠心的暗卫面色一红,连忙低下头去、继瞧起地上的洞洞。
中原一点红是什么人,就算盗帅手上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他也能及时觉出不妥之处。他冷着脸,想要扯回自己褪到胯上的裤子,却被荆蔚轻轻一拨、迅速扯到膝盖以下。
白色的布帘倒适时地垂下半边,刚巧遮住暗卫的视线。
床帘里边,荆蔚的声音缓缓传来,除去的不仅是暗卫的尴尬、同样也是他焦急恐慌的心绪:“我既应了你们,又怎会食言反悔,这几天没你们什么事,放心休息去吧。”
得了荆蔚的话,荆影心里暗松口气。他连忙应答一声,再不敢坏主人的好事,忙不迭地退出屋外,与同伴一起、一溜烟全撤了。
院中依旧一片宁静,此时却无疑仅剩屋内两人。
盗帅手脚麻利地替杀手擦身、换药、绑绷带,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正如他脑内妄想的一样,一点红的四肢修长、线条硬朗,身材紧致有力……作为一个性欲旺盛的健壮青年,老变态的机能绝对正常,时时刻刻都能向大脑回馈精准无比的生理需要。
摸啊摸啊的,猥琐老头看得着吃不到,每当过完手瘾,就迫不及待地去和井中凉水“快乐”约会。实在不成,便只能泪流满面地与自家右手,相亲相爱去了。
“你做什么!”发觉本就不安分的爪子越来越有朝更不安分发展的趋势,中原一点红猛地起身,一把抓了盗帅的手腕,狠狠扯开。
老变态噎了一下,默默扫过自己从碰和摸,继而发展到捏和掐的爪子,不由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地又捏了一下:“养了这么多天,居然还不长肉……明个儿要是天气好,干脆出去晒晒太阳吧。”
这句话说得,显然只有满脸无辜。他话语轻慢,却又带了几分认真,杀手一时辨不出里头真假,表情不免有些奇怪起来。
“我为何要与你去晒太阳?”
“因为你的肤色不够健……康。”老变态脱口而出,话到末端觉得不对,却也没法收回去了。他轻咳一声,正儿八经地补充道:“多……晒晒太阳对恢复颇有好处。”
这话转得生硬,杀手问后也觉得倍感憋屈。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话里没有一个字眼明确表示,这晒太阳的时候还需要作陪人员的。
屋外渐渐暗了下来,小偷和杀手大眼瞪小眼了老半天,前者才终于挪开视线败下阵来。一点红的亵裤穿好了,伤处也已包扎完毕,但内衫的腰带未系,此时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和平坦的小腹。衣下的肌肤依旧苍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疤,新的有、旧的更多,不仅是现在看到的上身,就连大腿根部都带了伤痕。
第二次换药的时候,荆蔚曾细细数过,却在不到一半的时候心疼地停了下来。两生两世,他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苦难煎熬。但加起来的伤疤,都没有这人二、三十年来得多、来得危险。
心知再看下去绝对引火烧身,老变态只得默默地将注意力挪到窗外庭院,佯装从容地勾起嘴角:“你觉得,他们如何?”
被这么一提,中原一点红这才记起初衷,厉声说道:“我的事,自然由我自己解决,并不需要你来插手!”
一件事被人绕了半天,就算杀手这般性格冷漠的人,也不免心生恼怒。
荆蔚笑了笑,低头替杀手理好衣带,取来温好的汤药递到他的手中:“方才的是荆影,除了白日里我在的那几个时辰,夜里一直由他守着。”
虽然早有准备,一点红仍不免心惊,院中轮番交替的守卫他虽早已察觉,但房里这个却是全然不知的。
猜到杀手心中所想,盗帅浅浅笑道:“不用奇怪,我若藏在这屋子中,想你也是察觉不到的。”
杀手默默瞥了盗帅一眼,一口喝尽手中汤药,冷声说道:“他们与你师出同门。”顿了顿,复又改口:“不,应该出自你手。”
“不错。”荆蔚接过空碗,又递过清水让杀手漱口:“他们的功夫都是我教的。荆影心静踏实,自然学得最好,其次便是荆澜和荆风。年少之时,他们或被卖做奴仆,或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正巧瞧见,便将他们带了回来,教些武功以备不时之需。”
“你不是这种人。”杀手看也不看旁边的男人,径自喝着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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