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完话直接转身就走了,可许名扬又在身后喊了我一声。
“顾言,师父托梦的第二天早上我给你算了一卦,也算到了你要远行,可那卦象连着好几次都是大凶,放眼望去全是血光之灾,我估计你这一路八成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给我气的啊,真想回头揍他一顿,那他吗我都要走了,他现在说这话给我添堵是啥意思啊?
不过很快许名扬又接了一句:“但这并不是一个死局,在那茫茫血光之中倒也夹杂着一丝生机,切记,等你到了那地方,如果遇见一个长着两条舌头的人,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待冰雪融化之时,事情或可有转机。”
他这话给我说一愣一愣的,寻思半天也没懂是啥意思,我就让他给我解释解释,但许名扬只是摇头,告诉我没法解释,他只能说到这儿了,让我一定要记住。
那天我到家之后,躺在床上一直在琢磨许名扬说的话,长着两条舌头的?啥玩意,哥斯拉啊?
感觉他说那话跟猜哑谜似的,还整个待冰雪融化之时,现在才一月初啊,就算我要去关里,那雪也是要二月份才会化吧?我能坚持到那时候吗?
但我还是把他说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听人劝吃饱饭,接下来的路只能是我自已走,所以每句有帮助的话都显得弥足珍贵。
回到家,我打开莹莹给的那张纸条,看了眼上面的地址,然后我就咬牙定了第二天出发的机票,感觉也没必要想这么多了,是死是活就看这一趟,大不了就是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那也比现在憋憋屈屈的等死要强。
反正按现在这种活法,就算是能投胎,下辈子我也不打算再来了。
想到这我就给吴昊发了条微信,告诉他我要出趟远门,可能很久才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让他有空多去看看我妈。
结果没过多久吴昊就回消息问我:“言哥,你要上哪儿去啊?”
说实话,我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朋友还是有点怀疑的,毕竟口说无凭,我是真怕他跟何伟民有啥关系。
所以我就随便敷衍了一句,告诉他去关里办点事儿,可能过年才能回来,没想到吴昊直接跟我说了句,言哥,我跟你一起去呗?
我是真没想到他突然整这么一出,都不知道应该咋回了,然后就看见吴昊说正好他在家待着也没啥意思,想出去旅旅游,刚好我也要出门,那干脆一起呗,俩人也有个伴。
我说我是出去办事儿,不是去旅游的,而且咱俩要去的目的地也不一样啊。吴昊就说没事儿,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就当陪我办事儿了,我去哪儿他去哪儿。
这下我有点犯难了,总觉得心里没底,想拒绝他还不知道应该咋说。
不过这时候吴昊又给我发了几张图片,我打开一看,应该是那种老式数码相机拍出来的,像素有点模糊,第一张就是我跟吴昊的合影,不过应该是好多年前的了,因为照片里的我俩还穿着校服呢。
又往后翻了翻,之后的照片可能是同学聚会时候拍的,里面有我和吴昊,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意外的是里面竟然还有莹莹,其中一张照片甚至是我跟莹莹两个人的单独合照。
我就问吴昊,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些照片啊?吴昊就说从内存卡里翻出来的,上学那会儿他有个数码相机,出去玩的时候总喜欢给我们拍照,正好我失忆了,他就想着把照片翻出来让我看看,说不定我能记起原来的事儿呢。
说完吴昊就问我想起来啥了么?我给他回了个没有,但心里突然踏实了不少。既然他手上有这些照片,那就证明他真是从小跟我玩到大的,是我想多了。
所以我就跟吴昊说行吧,把身份证发过来我给你定机票,吴昊就说不用,他自已定就行,然后又问我定去哪儿的航班,几点的,我说去趵城,明天下午三点。
昊昊对我说言哥,趵城有啥好玩的啊,看泉?我说没有,其实目的地不是趵城,是趵山,但是趵山那边没有机场,所以只能先飞趵城再打车过去。
吴昊就说啊?去趵山办啥事儿,那不就是个旅游景点吗?我说你就别磨叽了,赶紧订票吧,等到地方之后你就知道了。
吴昊就说行。
第二天中午吴昊问我要了地址,然后他来家里接我,我俩吃完午饭就打车直奔机场去了,说实话我们这个城市有点偏,连个机场都没有,坐飞机都要去隔壁的城市。
但不知道为啥,这一路上我又开始浑身发冷了,就跟遇见许名扬师父那天一模一样。这感觉来的特别突然,也让我心里特别发慌,我就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问吴昊:“耗子,你感没感觉有点凉啊?”
吴昊愣了一下:“没有啊,咋的言哥你冷啊?”
我摇摇头说不是,不是那种冷,我是问你有没有感觉到阴冷,阴冷你知道啥意思吗?吴昊就特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咋还整出个阴冷呢,太阳那么老大,我都有点冒汗了,那让师父把暖风开大点?
整的我也纳闷,难不成是我心理作用?后来我就跟他说拉倒吧,然后把衣服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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