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望,抽泣个不停。然而温婵越听面色就越不对,咬着牙想要起身,打断这两人的诺诺私语。江公子摇摇头,示意她继续往下听,不要冲动行事,温婵只能咬紧牙,强行忍耐。“我哪里不肯负责,我们年少时就两心相许,我心里有的一直都是你,姝儿,可是国公爷却非要信守婚约,把你嫁给秦五郎,为了一个指腹为婚早就不作数的诺言,非要把你嫁进秦家冲喜,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秦五郎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却还要强行把你许嫁,我在公府外贵了整整三日,国公都不曾心软,我又能如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一个病秧子。”男人说到伤心处,语气都哽咽了。衣服摩擦的声音,他们俩是抱住了吗?“那两个女人……”他应该在哄她:“那是江南道的同僚送的,现在大梁这些官员从上到下都腐败,我若是不收忒不合群,你不喜欢,我打发了便是,回京后娘一直想给我寻一门亲事,我都拒了,我明面上宠那两个女子,还不是以此为借口,不娶妻,阿娘整日给那两个女人立规矩,我便可不必娶正妻,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我的好阿姝。”“一切都是为了我?”“自然是为了你!”“二郎……”温婵额头上青筋直跳,终于她暴喝一声:“够了!”她冲过去,拐个弯就看到假山后角落里搂搂抱抱的两人,一个女子瞧着二十五六岁,风韵正盛,也是十分美貌,面容与温婵有五分相似。女子吓得浑身发抖,咬咬下唇,从男人怀中退出来:“婵儿?你怎么在这?”“你……你都听见了?”温婵又羞又恼:“是,我都听见了,若不是今日来桂园,我还不知,我那端庄守礼的大姐姐,居然……居然……”跟别的男人有私情,而且听着他们并非发乎情止乎礼,而是早就有了首尾。她能毫不犹豫,怒骂贾贵妃,可对着自己的大姐姐,却一句难听话苛责话都说不出。“豫王妃?”那男子吓了一跳,浑身瑟瑟,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居然下意识看向了温姝。温姝咬牙,推那男子:“二郎,你先走,王妃是我亲妹妹,她一句话都不会说的。”这句话仿佛是一句定心丸,那男人如蒙大赦,抱拳拜了拜,看也不看温姝,脚底抹油很快溜走了。温婵气的发抖,更对这男人不满意:“阿姐,你怎能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温姝反而冷静下来,然而听到亲妹妹这么说,难免被刺痛:“有辱门楣?我与二郎两心相许,情投意合,就是有辱门楣?”“可是,阿姐,你已经成婚了,是秦家的媳妇儿。”“哈!”温姝冷笑:“秦五郎都死了多少年了?婵儿,你可是忘了?我自嫁入秦家不过半年,秦五郎就一命归西了,他死了。”温婵一愣,想起来了,是个,秦五郎的确英年早逝,死了已经有许多年,而大姐也守寡九年多。见她不说话,温姝神色凄然。“婵儿,你也跟爹爹一样,觉得我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因为我成了婚,倾心旁人,对不起秦家,就是□□□□?就不配姓温?”温婵说不出话来,嗫嚅着:“我只是……只是觉得……不该这样……”“不该怎样?”温姝声音逐渐尖锐:“爹明明知道秦五郎药石无医了,却还要把我嫁过去,丝毫不顾忌我的幸福,堂堂国公嫡女,却要给一个药罐子冲洗,我都不认识那个秦五郎,最开始我与二郎就情投意合,爹却硬生生把我们拆散,可顾忌过我吗?在乎过我吗?”“大姐……”温婵难受极了,泪珠闪烁。江公自忽然出现在温婵身后,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温姝看看这陌生男人,又看了看温婵,挑眉,那脸上的表情,江公子一看便知她心中怎么想的,无非便是觉得,温婵嘴上说的堂堂正正,私下里也跟她一样。“边吃边说吧。”温姝擦擦眼泪,反而觉得理直气壮起来,到了那小亭子,见两人的饭桌根本就没有丫鬟伺候,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这位公子是……”温姝打探。温婵也没有藏着掖着:“这是隆阳公江家的公子,殿下和爹爹不在京中,贵妃对我多有刁难,是他三番四次救我。”她将这些天的事全都说了,温姝愤怒到了极点,却像泄了气的皮球,面色冷然:“你以为爹爹在京中,就会为你做主?我的好阿妹,你想的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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