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妻,行敦伦之事周公之礼本就是天经地义,可她仍旧不是发自内心的情愿。只是迫于他的权势罢了。姜行心中有股郁气,在看到她怕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却忽然像个被戳破的气球。罢了,罢了,就先这样吧,人都已经是他的,难道还怕不能改变她的心意?良久,他都没有动作,温婵试探的睁开眼,却看到姜行只是抱着她,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姜行没继续?难道是因为他改主意了?怎么可能呢,此人如此处心积虑,要把她留在身边,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封她为妃,然而三番五次,都临时停下,只是亲亲抱抱,便能满足了?她又不是没见识过男人,便是萧舜那样温和的好像没脾气的公子,床笫之事也很是狂乱,难免暴露些男人的占有欲。姜行总是这般,难不成是因为有不能言说的隐疾?温婵总了一口气之外,便有些怜悯姜行,如果她没记错,姜行今年二十有五,过了年便是周岁二十六,寻常世家公子二十及冠后才会娶正妻,但到了这个岁数,正室偏房也会给生几个孩子。便是萧舜那般清心寡欲,除了她便没别的女子伺候,这些年她生下旭儿,萧舜的那位亲姨母,先朝的王贤妃都很是不满,认为萧舜子嗣稀薄。可姜行,年岁比萧舜还要大上两岁,身边也不是没女人,潜邸时后宅的夫人们便有六七位,却无一子嗣,真是奇怪。难道,真的如外界传言所说的,姜行其实是……姜不行?温婵的目光顿时就变得有些难以言喻。“你在想什么?”姜行哪能不知她心中所想,此人年纪不大,却已经是个察言观色的老狐狸了。“我……妾,妾只是觉得,陛下的身体……要不还是请太医看看,调养调养?”这话一说出来,温婵顿时脸一僵,上位者有难言之隐,若是被人点破,那人可就倒霉了,果然姜行顿时眉眼一厉,咬牙切齿:“你在说些什么啊!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温婵张了张嘴,满脸问号。“谁跟你说的我不行?我都是为了谁啊?”姜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质疑她的女人就地正法,好叫她知晓他的厉害!温婵又羞又怕,愕然的不知怎生是好,手下意识想往回撤,却被他按住,他看出她的害怕了,过去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别怕,我不做别的,可你总要帮帮我吧。”这句话的语气居然隐隐含着哀求。温婵脸红心跳,听着他呼出的粗气。后面的话像是咕哝声,温婵根本就没听见,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叹了一声,姜行一贯严肃冰冷的脸上,也浮现出几许笑意,宛如偷到鱼吃的猫。他单臂就将她抱起,如同抱小孩一样让她坐在他左臂中,温婵发出一声低呼。“睡了,明日还要早朝。”温婵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他只是抱着她睡觉,手臂放在她的身下,将她搂在怀中。有点紧,让人呼吸不畅,但这么多天,她也习惯了他这样,哪怕她翻身背对着他,他也一定要埋在她的后颈中,她也很累,很疲倦,稀里糊涂的就睡过去了。可这一夜睡得也不是很沉,她一直在做梦,好似被一只巨大,又毛茸茸的熊给缠住了,她热的直出汗,压得胸口也喘不过气来。大概天亮了?迷迷糊糊,疲惫的睁开眼,便听到耳边压抑的喘息声,她的手还被他攥住,熟悉的触感。温婵翻了个白眼,困倦的打算继续睡,然而这人却在她脖子处咬了一口,不疼,却足以让她清醒。过了很久,姜行下了床,宫女鱼贯而入端着水澡豆,服侍他洗漱。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温婵还在帐中,困倦的起不来,宫女们顿时压低了声音,甚至连走路都开始静悄悄的。温婵没能再继续睡着,任是谁被他那么鼓弄一早上,也没了睡意了吧,她浑身上下都沾染了他身上的新雪香气,感觉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姜行眼角眉梢都透着餍足,并不是彻底得到了满足,但对于一个街上只能吃糠咽菜乞食而生,根本就吃不饱的乞丐,一个普通的白面馒头,也能让他满足许久了。而他就是这个吃不饱饭的乞丐。说来可笑,堂堂一国之君,要什么女子没有,却偏偏整日这样素着。“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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