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都不过如此,她与表妹若是一同入宫,岂不是将三千宠爱尽收两身?而且,陛下可不像从前那些人谣言的那样,不仅生的不丑,还是个美色不下萧舜的美男子,而那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虽有压迫感,权势却叫人心醉。而这样一个冷冷如冰霜的男人,若是只为你一人消融,变得温柔起来,岂不更叫人无法自拔了。
然畅想的画面还没结束,抬头就见温婵脸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她揪着她领子的手放下,大力的拉拽从腰部传来,而温婵身后便是建章宫的露华池,这里是个水潭,水很深的!下意识的,容真急忙去推她。“诶,你怎么推我们娘娘?”而辛夷一眼就看到容真这个动作,焦急的喊出声,但太晚了,两人一起落下了水池。噗通一声,溅起水花,随即两人就在潭水中挣扎着,陷入的越来越深。容真可不怎么会水,拼命地想要往上游,却被温婵紧紧的拽住衣带,而冬日的潭水冰冷刺骨,她很快就被冻得没了知觉,阖上了双眼。温婵浑身都很冷,身体在瑟瑟发抖,然而脸却觉得很热。很沉重,不管是身体还是眼睛,都是如此,身边一直有低低的说话声,很吵,艰难睁开双眼,便看到姜行那张黑着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黑云压城,他在责怪她吗?因为她又给他惹了事?除了压抑的愤怒,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些倦色。辛夷扑了过来:“娘娘可算是醒了,您高烧了一整夜,一直昏迷不醒,真是把人吓坏了。”温婵的头昏昏沉沉的,难受的很。一只带着茧子的大手伸了过来,放在她的额头上,姜行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还好,降了一些。”他扶着你靠起来,却并未靠在床头的软垫上,而是靠在他怀里,温婵即便觉得别扭此时因为发烧,浑身无力,也没精力拒绝了。辛夷端过来了水,一勺一勺的喂她,水是温的里面还放了些许蜂蜜,她感觉喉咙里的干和肿痛略微好了一些。“为什么会落水?”姜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而这个角度,让姜行把她的表情一览无余,她却完全看不见他的。温婵眼中一酸,眼泪便沁了出来:“容姑娘,如何了?”辛夷隐晦的看了一眼姜行,回道:“跟娘娘一样,受了凉,发了高热,现在还在昏迷着。”“是容姑娘把我推下去的。”室内一片寂静,温婵不敢去看姜行的表情,心中已然闪过好几个想法,好几个说辞:“辛夷不是也看到,她推我的动作……陛下不相信妾身吗?”睫毛轻颤,温婵咬了咬下唇:“容家是陛下登基大宝的功臣,妾……妾是不是给陛下惹麻烦了?”辛夷眨着眼睛,抬头道:“是,奴婢可以作证,奴婢确实看到是容真把娘娘推了下去。”“容家在新投奔的功臣里,算不得什么。”是错觉吗,姜行语气中好似还有些愉悦?温婵疑惑,抬头看去,却看到他那双黝深双眼眼底,确实带着一丝愉悦,甚至还有怀念,温婵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容家确实有点小功,刚到我的麾下,就弄死他们家的嫡女,容易落人口实。”温婵失望的低下头,可听到他轻描淡写的说弄死她,心颤了颤。“这个……这个,就罚一罚她,怎么为此事要她性命?”“怎么,她故意谋害我的贵妃,要她的命而已,不然怎么给你出气?”姜行攥住了她的手,蹙眉:“手心怎么这么多汗?又出虚汗了吗?把林太医叫过来诊脉。”不是出虚汗,是被吓的。“可陛下刚才不是还说,会寒了功臣的心……”姜行扯了扯嘴角:“我更关心,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生气成这样,居然落水,现在是冬天,这样冷,若是孩童受这一场寒凉怕是就熬不过去了,就算是成年人也要遭好一场罪,你身子又这么弱。”“是啊。”辛夷抹了抹眼泪:“娘娘可遭了大罪了,若是后宫的娘娘们也就算了,容真不过一个臣女,也敢对内命妇如此无礼?他们这些西京权贵,梁国旧臣,自来是不把我们大宣放在眼里的,以前没少给陛下造谣,现在又这么对娘娘,真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温婵眼神都有些飘忽,她真是没想到,上眼药这种活计,辛夷比她要熟练多了,说的茶茶的。姜行眼中已经满是笑意。“她跟妾身说,说,妾的父亲和大哥,全都死了,二哥被压在大牢里,不日就要处斩,还说等她和她表妹进了宫,宫里就再也没有妾身的一席之地,从前她跟妾身就不睦,说到情急之下,她便推了我。”辛夷的脸色立刻变了,姜行也严肃起来。瞥了辛夷一眼,她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姜行似乎在措辞,不知该怎么解释,想了好一会儿,声音低沉:“你二哥确实找了回来,但是没在大牢里,容真没对你说真话,我已经让你娘把他带回家里去了,只是……”“只是?”温婵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这个只是提起了心。“他身受重伤,到现在仍旧昏迷不醒。”“我已经叫太医去了温府,放心,他不会死。”温婵很想哭,但低烧和心里的疲倦,让她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是嘛,能活着,就好。”姜行此时似乎十分平静,既没有不耐,更没有莫名其妙的生气和别扭,就连那素日冷淡的声音,也透着几许温柔:“等你二哥好了,还让他继续做国公如何,你原本我想,若你家男丁只剩下那个孩子,便封赏他,现在你二哥活着,他是嫡出,更加名正言顺。”温婵轻笑:“陛下是想通过施恩温家,给梁朝余孽瞧一瞧,陛下多么的宽仁?也叫曾经那些跟着温家保家卫国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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