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日子,不好吗?婵儿,我们曾是那么相爱,你都忘了?”他的话好似迷惑住了怀中的女人,她已经不再挣扎,叶长风垂头看着怀中迷茫又无助的温婵,她的脸上唯独没有喜悦和幸福。恼意从胸中蒸腾而起,无论如何,她现在在这,已经是他的了。低头想要亲吻她,这是他梦寐以求多年的事,求而不得的梦魇折磨着他,已经成了他的心病。迎接他的不是梦中情人温热软嫩的嘴唇,而是一计冰冷的耳光,啪的一声,打的叶长风直接呆愣住,久久无法回神。
她的力气不大,本来也没有用力,这计耳光,警告的意味大于疼痛,对叶长风来说,则是羞辱的意思更多一些。他自来到岭南,整合军队,把百越打的倒退百里之地,成了岭南背后的土皇帝,真正的掌权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了。舌尖抵了抵腮,叶长风忽然玩味一笑,果然,她依然是她,即便没了记忆,骨子里她那副执拗与坚持,仍旧没变。温婵打了他一巴掌,却并不害怕,她本就是这样烈性的女子,若非姜行用她儿子,她亲人的性命拿捏住了她,她本是要跟那些厉城军同归于尽的,如今在叶长风面前,已经没有什么能威胁她,能拿捏她。她怎么可能妥协!“长风哥哥,你真的是我记忆中那个长风哥哥?你我二人纵然过去有旧,也一定是发乎情止乎礼,可现在,你却不顾我的意愿,想要轻薄于我?”失忆前脑海中那些旧事,她记得模糊不清了,清楚的记得跟叶长风的交集,的确只有醒过来的那一个月。他虽然是她过去那位青梅竹马,爱的要死要活的情郎,但从未越雷池一步,甚至叶长风都不敢牵她的手,不敢正面看她,现在却要亲她?叶长风勾起嘴角,反而是笑了:“婵儿觉得,我变了吗?”“对,你变了,你变得不像是你,不像是叶长风,让我怀疑,这个不顾我的意愿,设计我假死,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我记忆里温柔的长风哥哥。”温婵言辞激烈的很,因为无所畏惧,便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真是痛快。高大男人低头看着他,将她挡在自己身体之下,两人的影子,好像合二为一,成为了一体。“我怎能不变呢?明明是你我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先在一起,可国公爷硬生生拆散我们,将你另嫁他人,又用手中权柄,将我流放岭南,倘若没有变故,你我此生便不复相见,这么多年,我一直,一直在想着你,念着你,就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能堂堂正正出现在你面前,能配得上你,我一日都不曾忘记你,婵儿。”叶长风这话说的无比痴情,痴痴的望着她,似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丝我的位置,还是你变了心,把我们的过去,都给忘了?”温婵一噎,她这人的性格,向来吃软不吃硬,叶长风说的如此凄楚,像是在控诉她有多么的负心,而这些年,叶长风所作所为,的确是不曾忘了她的样子,纵然远在岭南,也时常会给她送东西,后几年的时候,若非叶长风送来的粮米银钱,王府、还有萧舜麾下的兵马,是支撑不了那么久的。她的确欠了他的。受了他的好,欠了他的情,现在却对人家不假辞色,说人家是人品多么低劣之人。她这种行为,跟利用叶长风有什么区别呢。知恩不报,她温婵就是如此,仗着叶长风爱她,喜欢她,却不愿付出好处?果然,她的脸色黯然,开始愧疚起来。真是个傻丫头,别人都不必使计谋,只是装一装可怜,她就开始心软,开始原谅他的轻薄唐突。姜行那厮大概也是看准了婵儿这一点,才慢慢软化了她的心的吧,真是狡猾。让婵儿曾经最爱的是他还不够,重逢后又成了婵儿的夫君,让人如何能不嫉妒,不恨?“长风哥哥对我很好,这么多年……也帮了我。”温婵话锋一转:“可是,即便长风哥哥对我有恩,也不能让我以身相许报答,更不能不由分说的轻薄我。”“我是因为爱你,才会情不自禁,我也只是个普通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想要抱她,想要亲她,不是很正常吗?婵儿已经见识过男人到底有多么卑劣,还以为我是圣人不成?”“我在问你一次,你爱萧舜吗?”“不。”温婵回答的非常坚决,然而被叶长风问这种话,总觉得怪怪的。因为过去有旧,温家是对不起他的,倘若梁朝没有经历交替之乱,他没有因为被爹爹打压而来到岭南,按照他出众的领兵才能,早已是二三品的大将军。可也正是因为被爹爹打发来到这种偏僻地方,他才逃过与梁朝共存亡的下场,如今萧舜的势力没有被灭,岭南置身事外,居然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爹爹当初一定没想过,叶长风来了岭南也会有这样一番造化,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那你爱上姜行了吗?”温婵脑海中,闪过姜行那张脸,明明是个男人,却长着一双比女人还要妩媚的桃花眼,若不是过于凌厉的气势,可能会被人认成是女扮男装。那样对别人冷酷无情,不苟言笑,连半句话都不想多说的人,对她却总是很温柔。调戏她时带着得意的笑,看透她伎俩包容宽和的笑,甚至在床榻上,坏心眼看着她越发沉沦的笑。最后画面定格在广陵山,他拉着她的手,带着她看那漫山的雾凇,她在看景色,他却在看她,转过头时,被她抓到他的偷看,这个男人,居然露出了几分羞赧。温婵回答的停顿,让叶长风笑容消失了,他忽然捏住她的腰。温婵吃痛,叫了出来。“他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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