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满足,那小猫浑身毛发凌乱,眼睛瞪圆的模样,就像温婵现在这样。温婵起初有点害怕,后来就变成了兴奋和挑衅,跃跃欲试想要看看,他到底敢不敢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姜行的心口一直在咚咚的跳,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然而他不想被她小看,闭着眼往下一亲。温婵察觉到额头有些温热的触感,噗嗤一笑,果然还只是个少年,都露出破釜沉舟的表情了,却也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她眼前一花,便没了这少年的影子,只有身边小布包里,豆包还仅剩一丝丝热气。她笑出了声。温婵被关了几天,温如兴就在童氏的眼泪和两个儿子争相求情下,把她放了出来,只是不让她随意出门。温婵很能自得其乐,不让她出去她就偷偷出去,在几日后的晚上,她小楼的窗子开着,偷偷翻进来一个人影,他轻手轻脚,像做贼似的,转过屏风,却看到温婵正靠在美人榻上,那副表情,分明是算到他会来。“大晚上,擅闯世家小姐的香闺,你这小贼若是被逮到,是不要命了吗?”“……你没去找我。”他声音挺好听的,眼睛也像是黑曜石,最上等的那种,而有如此身手,如此好听嗓音的少年,脸生的却如此平凡,几乎是过目就忘,此时他垂着头,委委屈屈。温婵却故意想调戏他:“哦,我为什么要找你啊,你算我的什么人?”她看到那少年抿着抿唇,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绢花:“你的绢花在我这,你说算我什么人。”温婵笑了:“小江,你这若是外面那些,想要靠着一方手帕一朵绢花,就污人家姑娘清白,想要姑娘下嫁,这打算可就错了,我不承认,说你是偷得,把你拿去官府,给你屈打成招,你要怎么办?”
姜行低着头,死死攥着那朵绢花,默不作声:“你把我,当做乐子。”温婵颔首:“对呀。”他咬住下唇,黝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似要把她吞进去一样。温婵却一点都不顾忌,更不害怕,走到他面前,笑嘻嘻的:“所以你得听我的话,知道不,不然我就把你当成乐子丢掉,再也不搭理你了。”她想要怎样,她为什么性格是这样,跟他见过所有的闺阁女孩儿都不相同,姜行很茫然。“带我出去玩。”刚才她还说着冷漠如斯的话,现在却忽然抱住他的手臂,让他带她翻墙头出去。“你……”姜行说不出话来,她到底知不知道,跟着他私自出去意味着什么,这是真的私相授受,是……“我带你出去,可是你家里人若是发现你不在闺房,要怎么办?”“你怕了,小少年,怕了就不要学人家话本里的公子哥偷人。”什么叫偷人,好难听,姜行撇撇嘴,咬牙,他更怕被她看不起,一把将她抱起,揽住她的腰身,低声道:“低头,别出声。”他就像个飞檐走壁的大盗,把她偷了出去。夜晚的西京城,东市还有花灯节,这么热闹,温如兴却根本不让她出来,一到外面,温婵找了个暗巷换了身打扮,再出来时就成了好一个俊秀的小公子。她带着姜行吃了水盆羊肉,吃了白糖圈糕,猜了灯谜,还在河边放了花灯。她就像是得到了自由的小鸟,真的很快活。她是如此生动而鲜活,跟所有的姑娘,都不一样,月桥之上,她看着远处放飞的孔明灯出了神,忽然歪过头,对他嫣然一笑,伸出手:“给我吧。” 149番外8◎絮因兰果2◎“给, 什么……”他以为她在跟他要绢花,他不想给,不是因为想要威胁她。区区一朵大小姐带过的绢花就能胁迫高门把贵女下嫁, 纯粹是看话本子看魔怔了, 就如温婵所说,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姜行只是,只是觉得, 想要留住些什么。“你想要送我的东西, 这一路上你摸了胸口好几回,真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呢。”她伸出手直接跟他索要,姜行一愣,下意识将胸口的东西掏出来, 是一只簪子,木头的簪身,没有漆过, 簪头上是一朵玉做的花瓣和珍珠, 攒成了一朵小花的模样, 做工很粗糙,玉石并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品种,珍珠也不圆润,更像是自己下河摸的, 但簪身被打磨的很光滑,一点毛边和刮刮的毛刺都没有,现在制作者很是精心。她为了出来玩, 换了一身男子装扮, 就算是男装示人, 没了那些钗环珠宝,头上也带着小玉冠和玉簪,着实是个富贵的小公子。姜行拿出来的这簪子,跟他戴着的相比,就像是高门宅院和破草房的区别。姜行缩回手,有些赧然,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自卑的人,此时却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然而躲闪的动作落了个空,她素白的手,拿过那簪子,细细看了一遍,面上却并没有嫌弃诸如此类的情绪。“这是你自己做的?”“嗯。”温婵笑了笑:“你手挺巧的,看你也不像出身不好的泥腿子,没想到还会做这种小玩意呢。”姜行眯起眼睛。“你现在才警觉,不觉得有些晚了吗?”温婵一手按住头上玉冠,一手将玉簪拆下:“你手上的茧子,只有虎口和右手中指才有,虎口处是多年拿刀枪兵器磨出来的,中指的茧子可是只有埋头苦读的读书人多年写字抄书,才能磨的那么厚,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能文能武的小公子?”她居然把头伸过来:“帮我把簪子别上。”她大大咧咧的识破他身份的不正常,却还如此将脑袋伸过来,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动手的话能把她的脖子拧掉?视线中,是她白皙纤细的脖,姜行抿抿唇,抬起手,却也只是默默的将那只木簪给她插到发间,玉冠配木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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