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几乎是瞬间睁开眼,见胜衣醒来,他十分高兴,“你醒了!可有感觉哪里不适?”胜衣摇摇头,却发觉头上剧痛,鄂尔多连忙扶着她的头,“你头上磕伤了别动。”胜衣将他手翻过来,在他手上写着,纸笔,鄂尔多明白过来,立马点了烛,从书桌拿出纸笔,将笔蘸蘸墨交给她,低低扶着纸方便她写,胜衣微微抬手写下:水,“你余毒未清,喝水不利于恢复。”几日了,“你昏了四天了。”我饿,“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我怎么样,“目前情况不好,断断续续昏迷,过几日还要将余毒逼出,你救那皇后做甚?看给你害成什么样子。”胜衣无视他的话,继续自顾自写着,谁干的,“…你怎不回我?为何要救皇后?”胜衣虚弱的抬起眸,鄂尔多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唇色,更为心疼,忍不住说道:“你看看你如今,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还一连昏迷这么久!我恨不得把皇后和婉贵妃全杀了。”鄂尔多的眸中隐约有水光闪过,胜衣看着他的表情,麻木的心也不由得被温暖润湿了,她这几日断断续续能有片刻感知到外界,基本都是鄂尔多给自己喂药喂粥,或者秋雨冬月抱着她泡药浴,她对雷婷婷的情感复杂,也是因为她总在雷夫人将自己打伤后给她端来药,虽然知道不是出于关心她,可她却无法忘怀这种被关心的假象,更别提此刻鄂尔多的真心关怀了,她扯了个笑,在纸上写着:我现在很累,这个改日我好了和你解释。鄂尔多看着那一行字,也只好点点头,“是婉贵妃,她想害皇后。”叫御医来逼毒,“御医前些天刚给你逼过,你吐了许多血,伤了身体,御医说再修养叁天。”我现在能做什么,“躺着睡觉。”你回去吧,“我不会回去的。”胜衣往里挪了挪,然后虚虚抬眸看着他,鄂尔多明白她的意思,将纸笔拿过放在桌上,并剪了烛火,脱去外衣躺在她身边,头靠在她肩上搂着她的腰,嘴里还满是抱怨的气息,“你真是太傻了,管那皇后做甚,给你害成这样。”胜衣认出那毒蛇不是会置人死的剧毒蛇,所以想借这个机会拉拢皇后,毕竟她一个公主,在宫内除了沉贵妃便没了依靠,反正她恢复速度快,所以便用短暂的体虚为自己开路。想着想着眼一闭又晕过去了。“疼!”她发觉自己说话竟没声音,一睁眼便见御医拿着根大长针,身边站着沉贵妃,还有皇上皇后鄂尔多等一群人,婉贵妃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御医见她醒了便对她说道:“公主,微臣要给您逼毒,您一定要忍着,不要使力,不要咬牙攥拳,不然容易使毒性滞留。”胜衣点点头,只见一旁的侍童将针包打开,密密麻麻全是大长针,且很粗,比她上次逼方德镖毒的针粗多了,看着那行针,待会怕是又要受苦了,她希望皇后不要辜负她的付出,想着便抬眼看了眼她,见皇后面色并不冷淡,还甚是参杂真心的紧张,那表情不像是假装的,胜衣心里的石子落了,还好没救个白眼狼。想着时御医已经施针了,那粗针扎进时瞬间流出一道鲜血,一旁的侍童帮她擦着,这针扎的确实挺疼的,但是还好,不至于疼到咬牙,御医见她没异样便继续在她身上扎了起来,侍童端着盆在床前,直到扎上最后一根,她猛然一口血吐出来,那血是黑的,随后又吐出几口红血,然后又眼一闭晕过去了,侍童给她擦着嘴,思绪飘去之际,只听乾隆和身后几个官交流着,“依你们看,萧云的罪…”后面的她也听不见了。婉贵妃的父亲乃是开国功臣,立下许多功德,可她竟在百花园放那么多条毒蛇谋害人,还使和妍公主昏迷多日,此事本应是死罪,可先帝对他家有赦免令,皇上不知如何处置她,又怕被人落了口舌,所以便叫来一众大臣,看和妍公主如今的情况来商量,其实乾隆也想重罚婉贵妃,她一家仗着自己是功臣之后横行霸道的,自己已忍她多日,终于有机会定她罪了。再醒来时胜衣正躺在冬月身上,秋雨给她喂着米粥,胜衣不小心被呛到,“咳咳咳!”秋雨见她醒了连忙说道:“公主您终于醒了,您可感觉好些了?”胜衣虚弱的开口:“我又躺了好几天吧,我是不是好了?”秋雨抿了抿唇,“您如今身子没好全,得多修养修养。”胜衣在屋里左右看了看,“鄂尔多呢?明明看见他好多次。”秋雨回答:“此刻还没下朝,掌卫事大人下朝就来了。”胜衣点点头,迟钝的她还没意识到沉贵妃为何会默许鄂尔多,便又开口问道:“我能吃饭了么?”胜衣试着起身,冬月连忙去端来膳食,秋雨为她穿了件外衣,并盘了发方便她吃东西,待胜衣坐在桌前,正要拿起筷子,才发觉自己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了,她的手腕肉眼可见瘦了一圈。秋雨拿过筷子,“您想吃什么?奴婢为您布菜。”胜衣看着这一桌子连油盐都不敢多放的菜,很是无力的叹了口气,勉强吃了些菜和粥,就觉得很困很困,直接头侧躺在桌子上,秋雨要拉她,胜衣摆摆手,“我这样很舒服,不用管我。”说罢便闭上眼慢慢睡去了,冬月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胜衣慢慢睁眼,原来是鄂尔多,他眼中闪着光,顺着下巴流下,胜衣抬手给他擦去眼泪,拖着虚弱的声线开口问他:“你哭什么?我如今醒了。”说罢便慢慢抬起头,鄂尔多看着她的脸,“你瘦了好多,脸色也很差,为何要帮皇后?”胜衣慢慢站起身来到镜子面前,在夜色的衬托下,活像个地府里的美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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