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红了脸,啐了一口:“舅母讨厌,取笑人家,跟舅舅一样促狭,不跟你说话了。”
锦婳害羞地走了。
林婉棠不由得偷笑。
众位官员的女眷一开始见到林婉棠还有些害怕林婉棠的怪病,不敢亲近她。可是,后来,她们看到公主与林婉棠很是亲近,她们也慢慢地放下戒心来。
加上林婉棠人缘本就很好,与人交谈得体大方,令人如沐春风,私底下,贵夫人们都与林婉棠来往起来。
太子见了这种情形,也很是高兴,如此一来,谣言可谓不攻自破了。
寺庙里,林婉棠跟着诵经打坐,心境很是平和,一转眼,就到了为皇上祈福的第三天。
太子虔诚地在大殿祝祷祈福,众大臣们在太子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跪着,女眷们则在大殿外跪着。
祝祷仪式结束后,太子就要离开报国寺了,有些大臣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家歇着,不用再吃素斋了。
就在此时,寺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锦衣卫开道,前来迎接太子殿下与公主回宫。
谁料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很快竟然响起了兵戈声。
太子眉毛一挑,赶紧转身,谁料此时一支利箭呼啸着,“嗖”地一声直朝太子的心口射来。
眼看箭就要射到太子身上了。
时间太短,太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愣在了当场。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突然跃出,猛地将太子推到一旁。
利箭“扑哧”一声刺入了那人的身体。
众人惊呼着上前查看。
“抓刺客!”
“抓刺客啊!”
“刺客在屋顶!”
“别让他跑了!”
几个锦衣卫攀上屋顶,四处寻找刺客的踪影,可是,那名刺客身手很好,他在屋顶射了箭以后,很快逃窜,趁乱隐入到了人群中。
林婉棠在殿外,着急地问一旁的严夫人:“是谁救了太子殿下?”
严夫人踮着脚尖往殿内看,人影攒动,她看不出来是谁。
报国寺外响起了厮杀声,林婉棠心头一沉,顾不得打探消息了,快步走上前去,护在锦婳身旁。
锦婳很是紧张,脸色苍白。
林婉棠道:“公主殿下,您进殿内躲一躲吧。”
锦婳颤抖着声音说道:“本公主不怕。本公主倒要看看,谁敢胆大包天刺杀太子哥哥。”
此时,外面的反贼开始用粗木头狠狠地撞报国寺的大门。
众大臣和女眷们都退入了大殿,寺内的锦衣卫护在众人前面。
报国寺的大门颤颤巍巍的,很快就要被撞破了。
寺内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哐啷!”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和飞扬的尘土,报国寺有着百年历史的檀木大门轰然倒地。
一位将军穿着铠甲,持刀迈步而入。
居然是曹茂德!
众人都很惊愕。
曹茂德得意地仰头大笑:“哈哈哈哈,轩辕稷,你个逆子,居然想要谋权篡位!臣奉皇上的衣带诏,要将你这个逆贼当场诛杀!”
太子不顾众人的阻拦,迈步走出大殿,指着曹茂德生气地说:“曹贼!父皇仁德,宽宥你的罪行,罚你在边疆当个百夫长,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居然敢矫旨进京,围攻钦命的太子,你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曹茂德哼了一声,捋了捋胡须,拂袖道:“老夫是被奸臣所害,如今圣上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皇上也已经看清了你的真实面目。”
林宏盛上前,道:“曹茂德,你休要满口胡言,蛊惑人心!太子仁德,如今皇上龙体欠安,命太子殿下监国,你此举乃是造反!你快束手就擒,老夫或许还能为你求求情。”
曹茂德挥舞了一下手中带血的刀,笑道:“闭嘴吧!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呢?!”
林宏盛还想痛斥曹茂德,曹茂德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布,大声说道:“诸位臣公,老夫所言,句句属实。老夫给大家念一念皇上的衣带诏,诸位就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许哲对太子行礼道:“殿下,微臣这就去砍了曹老贼的脑袋!”
太子抬手阻止,笑着大声说:“曹老贼,假的就是假的,你只管念,孤倒要看看你能胡编乱造些什么出来!”
曹茂德清了清嗓子,念道:“帝悔立太子之计,而太子幽帝,以为人主,贪欢权势,臣幽主上,以权重多者,憎可胜计,今当速改弦易储,毋令得计!”
林宏盛怒道:“一派胡言!皇上生病,太子侍奉在侧,延请名医,殷勤备至,更是亲自斋戒为皇上祈福祈寿,其孝心感天动地!皇上与太子父慈子孝,岂容你这样的奸臣挑拨玷污?!”
曹茂德道:“轩辕稷,林首辅,你们久在皇上身边,别告诉我你们不认识皇上的字体!轩辕稷,你幽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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