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意思,竟然是要变相将皇后禁足!
太子看向薛景睿:“薛将军,你与夫人就留在京城几日,多多陪陪老夫人。你们只要不出京即可,孤希望有事随时可以找到你们。”
薛景睿与林婉棠行礼应下。
接下来,太子脸色又冷了几分:“来人!将上清宫围起来!把上清宫所有道姑关起来,分开审问!”
太子的人立刻行动起来。
太子最后看向茉莉:“你随孤过来,孤要好好问问你!”
太子的话中,充满寒意。
茉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眼神偷偷暼向皇后。
皇后就好像没看见一般。
太子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薛景睿与林婉棠出了上清宫。
林婉棠让玲珑带着薛汝成乘坐另外一辆马车,她则与薛景睿同乘。
林婉棠依偎在薛景睿怀里,显得很失落。
薛景睿揉了揉林婉棠的秀发,轻声问:“你……在难过?”
林婉棠趴在薛景睿膝盖上,啜泣起来。
薛景睿并没有劝说,只是像哄孩子一般,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林婉棠的背。
过了一会儿,林婉棠哽咽道:“夫君,我本以为,皇后此行只是冲着我来的。我以为,皇后最多是嫌弃太子妃没有生育,想些旁门左道替她求子罢了。我真没有想到,皇后会对太子妃这么狠!她用一石二鸟之计,好狠!”
薛景睿叹息:“谁能想到呢?太子妃侍奉皇后很是恭敬孝顺,多年婆媳,谁能想到皇后会如此狠毒无情?”
林婉棠又哭了起来:“我没能护好太子妃。太子妃待我很好。看到太子妃如今的样子,我心里难受。”
薛景睿安慰道:“太子妃年轻,寻个好大夫医治医治,或许就会康复。”
林婉棠突然想到什么,探出头去,吩咐车夫:“去柴太医府上!”
薛景睿脸色也变了,紧张地握着林婉棠的手:“柴太医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林婉棠胸中充斥着浓烈的恨意。
如果真是皇后所为,她林婉棠今生与皇后不共戴天!
之前,林婉棠还想着为了太子,修复与皇后的关系。如今,见识了皇后的毒辣,她不会再对皇后有任何幻想!
薛景睿压低声音问:“你不好奇我今日怎么会带薛汝成来吗?”
林婉棠这才想起来问:“对呀,你怎么找到他的?”
薛景睿回答:“我是从锦衣卫手里将薛汝成抢过来的!”
林婉棠一怔。
皇后在此之前就让人寻薛汝成了?
薛景睿解释:“淑贵妃姐姐在宫里得到消息,说皇后悄悄见了薛景和。我不知道薛景和想干什么,但我知道,如今,只有薛汝成能牵制他。”
林婉棠问:“所以,你就让人去寻薛汝成了?”
薛景睿点头:“皇后为寻薛汝成,还动用了东厂。东厂果然门路广。皇后知道了薛汝成的行踪,便让她信重的锦衣卫去带他。我让人便装打扮,在京郊把薛汝成截胡了。”
林婉棠只觉得天意如此:“皇后千算万算,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薛汝成落在你手里。这逼得薛景和当场反水,倒弄皇后一个没脸。我不信太子看不出端倪。”
薛景睿叹息一声:“太子也为难,生养之恩,他很难说舍就舍。”
林婉棠在心中谋算今后的路怎么走。
很快,他们来到了柴府。
门房的人见了林婉棠,含泪说:“薛夫人,您总算来了!快进去吧!”
林婉棠的脑袋嗡一下炸了。
看来情况不好!
林婉棠快跑着,一路冲到了柴太医的屋子。
柴府的人乌央乌央全在那里。
他们见了林婉棠,闪出一条路来。
柴太医的长子对林婉棠哭诉:“薛夫人,方才父亲回光返照的时候,一直在念叨你。”
林婉棠看到病床上虚弱的柴太医。泪水不由得模糊了视线。
林婉棠跪在床前,哭着唤道:“师父!不孝徒林婉棠来了!师父!”
柴太医的眼皮动了几动,才艰难睁开。
柴太医动动手指,看向他的长子。
长子明白了柴太医的意思,命众多子弟们都退了出去。
之后,柴太医艰难地喘息着,吐出了两个字:“报……仇……”
林婉棠抽泣着点头,用口型说:“皇后,对不对?”
柴太医费力地点了点头:“皇后……报……仇……”
林婉棠郑重其事地点头,小声说:“一定。此仇不报,我枉为人!”
柴太医看向薛景睿,笑了一笑,手指向旁边桌案上的一个小盒子。
薛景睿红着眼睛,声音颤抖问:“给我的?”
柴太医嗯了一声。
薛景睿打开看了看,里面都是鱼鳔制成的避孕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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