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是两年,任瑶期和萧靖琳都有些不舍。
不过再不舍,该分别的时候也还是要分别,任瑶期挥了挥手上了马车。萧靖琳的车与她并行了一段路,在云阳城和白鹤镇的岔路口处才分开而行。
任瑶期上了马车之后才觉出有些不对,相较于萧靖琳的那一辆马车,她现在坐的这一辆从外面看的时候虽然很普通,但是一进去区别就来了。
与这一辆马车相比较,萧靖琳的车简直可以称的上简陋了。
任瑶期立即就想到了这辆车是谁的,因为它看起来太有某人的风格了。
倒不是说某人华丽浮夸,这车上的每一样物件都看不出华丽花哨,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难怪萧靖琳总是笑话萧靖西太讲究。
难怪红缨怎么也不肯上车来,非要去骑马,她还以为萧靖琳的丫鬟都与她有一样的爱好。
任瑶期坐在不知道是用什么料子制成的柔软舒适的靠垫上,不由得失笑。
“小姐,您要喝茶吗?”有幸能沾任瑶期的光一起坐进马车里来的苹果见任瑶期拿起小桌上的一只黑不溜丢的茶杯在看,以为她想要喝茶,便小声问道。
任瑶期看了看手中的杯子,笑着摇了摇头,墨玉杯喝茶可是有不少讲究,任瑶期怕萧靖西知道她动了他的杯子喝茶,把这一套价值连城的玩意儿给扔了。
这可是造孽。
见矮桌上还放了一本书,任瑶期拿起来随手翻了翻,是一本鉴赏名画的小册子,任瑶期饶有兴致地翻了几页,想着看看书来打发时间。
只是不小心翻到扉页的时候,任瑶期看到了两行清俊的字,不由得愣了愣。
那是一一句诗:“从此绿鬓视草,红袖添香,眷属疑仙,文章华国。”
任瑶期记得有一次她和萧靖琳萧靖西兄妹见面的时候曾听萧靖琳小声念过这么一句,当时她刚提笔写完了字,正与萧靖西在说话,萧靖琳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句实在是会引起别人的误会,所以任瑶期就装作了什么也没有听见以免尴尬。
现在在萧靖西的书上也看到了这么一句,任瑶期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是巧合吗?
任瑶期合上手中的书,抚了抚上面的“品画册”三个字。
愣怔了半晌,任瑶期将手中的书放下了,好好的摆回到它原本的位置,自己坐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苹果见任瑶期看了一会儿书,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开始闭眼休息,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身为一个只做事不说话的丫鬟,苹果很乖巧地放轻了自己呼吸的声音,以免吵到她家小姐。
任瑶期没有想到,她这一路还会不太平。
从白鹤镇到白云寺或者从白鹤镇道云阳城,她两辈子加起来虽然来回的次数并不频繁,却也是走过好几回的,她从来不知道这一路上还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当在外面赶车的夏生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马车突然晃动了一下的时候,任瑶期立即就察觉到不对了。
苹果没有坐稳被撞了一下头,反应过来之后立即警觉地坐到了任瑶期前面,眼睛死死的盯着晃动的车帘子。
外头响起了打斗声,有人蹿上了前头的车辕,迫使马车停了下来,红缨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任五小姐,你先别出来。”
任瑶期立即道:“同喜呢,他受伤了还是……”
同喜咬牙忍耐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小姐,小的没事,只是受了支暗箭摔下了马车。您别害怕,先在车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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