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被抓了,那猫儿真不知轻重。”林楠绩心疼地看着李承铣手背上的抓痕,垂下眼睫,轻轻吹了吹,“疼不疼?”李承铣看着那两道浅浅的伤痕,颇感无语地笑道:“不疼。”又不是什么猛兽。不过看到林楠绩这么关切他的伤口,李承铣还是感到十分熨帖。李承铣举起手,看着上面明晃晃的两道血印子,解释道:“我听见你叫我,但又没听清在哪个方向,分了神,才被抓了。”林楠绩眼珠一转:“当然是从督察院回来的方向。”李承铣目露疑惑:“是吗?”走进宅门,管家上来迎接,一看见李承铣手上的伤口,虽然事小,但龙体宝贵,未免有些大惊失色:“皇上这是怎么了?”李承铣摆摆手:“无妨,被猫抓了。”管家立即反应过来:“可是巷子口那只白猫,尾巴是黑的,应当没有大碍,是巷子里散养的猫。”两人走到厅中,管家立即取来消毒的药粉,林楠绩抓着李承铣的手指在清水中洗了洗,又涂上药粉,神情认真:“既是散养的猫,便是有主的,应当不碍事。”伤口本来就不深,浅浅的两道,见了点血,平日李承铣何曾放在眼里过,不过是看林楠绩神情专注又认真,难得的安静温柔,不禁想多看两眼。李承铣不禁笑道:“朕哪有那么娇贵,不过一只猫罢了,怪朕非要去逗它。”太阳已经落山,斜阳从门里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门外院子里,两株桂花枝繁叶茂,树影投进来,婆娑温柔。岁月静好,大抵如是。林楠绩低头看着李承铣手上的伤,伤口太浅,无需包扎,等待愈合便可。两人收拾停当,林楠绩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好饿好饿,想念洪叔做的饭了。】洪叔本在御膳房做饭,被李承铣特意安排到宅子,精通各大菜系,手艺一绝。李承铣也有了经常往这里跑的借口。想念御膳房洪掌勺的手艺了,便跑来用膳。太阳落下,月牙儿正盈盈地升到东天,月色尚好,林楠绩提议在院子里用饭,李承铣自然没有异议。林楠绩拆开一壶酒,凑近闻了闻:“舅舅寄来的,说是珍藏了十年的佳酿。”李承铣回京处理了积压已久的政事,每天忙忙碌碌,到了这里才有喘口气的时机。他看着林楠绩掀开酒坛子,酒香顿时四溢出来,便知道是好酒。“既然是舅舅的心意,是要好好尝尝。”李承铣一边看着林楠绩略显笨拙的动作,一边不禁想起上次醉酒时,两人在黔州华府……看向林楠绩的眼神顿时幽深起来。正是花前月下,良宵美景。林楠绩显然也想起来了,不过脑海里回忆起的事情却有所不同。“上回在黔州,你差点把舅舅珍藏的佳酿全霍霍了,舅舅这次来信可特意叮嘱我不许分给你。”林楠绩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浅酌一口,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果然是好酒。”【舅舅还说了,这可是他珍藏了二十年的好酒。】李承铣目光落在酒坛上:“我记得你不喜欢喝酒。”尤其还是颇有度数的陈酿。林楠绩嘿嘿一笑:“今天高兴,又正好收到舅舅的美酒,哪有不尝尝的道理。”说着,林楠绩浅浅抿了一杯。喝了点酒,心思活泛开来,心里的话也有些刹不住。【唔……最近好像有点冷落狗皇帝了。这杯酒,当做是赔罪?】李承铣心想,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惦记着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皇上摸猫的样子,有点帅呢。看着……有点想亲。】李承铣呼吸一窒,喝了两杯酒下肚,耳廓泛红起来,听到这句话,更觉得体内热火有些难以抑制。林楠绩居然主动想要……亲他?花前月下,美酒一壶,酒气熏然,李承铣禁不住靠近林楠绩,再靠近一下,就能吻上犹带酒露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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