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原身一愣,下意识地抬头,就看见走过来的人,手忙脚乱地划掉屏幕上的漫画。原身站起来,语气很是恭敬:“时总,游戏故事线需要的资料我整理好了。”说着,他拿起旁边一沓厚厚的手写本。被称作时总的人眼神有些艰难地看着那一摞手写本:“不是教你怎么用电脑和平板了吗,怎么还用手写,很累吧?”原身不好意思地笑笑,挠了挠头:“还是手写习惯一些,电脑和平板……光学会玩游戏了……”【还会看漫画呢。】林楠绩在心里补充道。这个时总,像是游戏公司的老板。时总点点头:“不要紧,我让人再录入电脑一份,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整理出这么多资料,果然是研究大齐历史的专家。可否给我看看?”原身拿起那摞资料,却没有直接递给时总,而是道:“这里的资料,都是独家的,有些即使翻遍史料,也未必找得到。”林楠绩点点头:【对,都是独家的,千金难买。】时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想谈条件?想要什么,说来听听。”林楠绩也屏住了呼吸。然后就听见原身顶着一头粉毛,竖起一根手指:“每个月能不能再加一千。”时总和林楠绩都愣住了。林楠绩顿时痛心疾首。【一千!才一千!】原身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这个月染了头发,钱都花完了。”时总脸上浮现错愕的神情,呼噜了一把粉毛,面色古怪道:“你染头发花了多少钱?”林楠绩也不由地看向原身那头粉毛。原身道:“一万八。”林楠绩到抽一口冷气。一万八?!!他的头发有那么金贵吗!原身双手一摊:“没想到这里的钱这么不禁花。”时总点点头:“再加五万,我现在和人事说,从这个月开始。”原身顿时双眼亮晶晶的,趁时总给人事打电话的功夫,原身脸上按捺不住的喜色:“时总比皇上大方多了!”林楠绩:【……直接加五万啊!】【确实很大方!】【不过狗皇帝也挺大方的。】想到李承铣,林楠绩终于记起他们遭遇刺杀了,他左肩中了一箭,也不知道如何了。可是眼下,他好像被困在这里了。一整天,林楠绩都跟着原身,发现原身是那个时总特聘过来的大齐历史顾问,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看那时总出手大方,林楠绩又想办法查看合同,也没有阴阳条款,稍稍放下了心。而原身虽然对现代的事情没有全然理解,但过得好像还不错。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林楠绩跟着他到了附近的人才公寓。原身进了公寓,兴致勃勃地将脏衣服投进洗衣机。又一路打开空调,电视,各种家用电器。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喃喃道:“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怎么样了,比起大齐,这里真是太好了。”林楠绩在心里说道:【我也挺好的。】“谁?谁在说话?”原身突然露出讶异的神情,然后目光突然停留在林楠绩身上,“你是……我?”林楠绩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向他:“你能看见我?”他呆在原地:“你……你是要回来了吗?”林楠绩摇了摇头:“我在大齐,过得挺好的。”原身又是一呆,神情十分诧异:“你竟然喜欢当太监?”林楠绩“呃”了一声:“我现在已经不是太监了。”林楠绩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原身听得啧啧称奇,听见父母的时候,又黯然神伤:“没想到是这样,可惜我没有机会在父亲母亲面前尽孝,多谢你替我报仇。对了,你的父母呢?”林楠绩道:“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无父无母。”原身“啊”了一声:“那你还有其他亲人吗?”林楠绩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了,不过我大学室友人都不错,你可以和他们联系联系。”原身点点头:“好。”窗外夜风刮过,两人心中都放下了执念,林楠绩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他看着眼前的另一个自己,轻声道:“你喜欢这里吗?”原身用力地点点头。林楠绩轻笑地看着他:“那就好,我要走啦,别再被理发店骗了,一万八染个头发耍流氓呢。”
对面的人露出错愕的表情,痛心道:“我就说嘛,刚发的工资就这么没了!”林楠绩不禁笑了,身体渐渐透明。对面的人伸手想要抓住他,却抓不住,接着意识到什么,冲他挥了挥手。紫宸殿里,李承铣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床上的人还是没有醒,汪德海心中焦急不已,端着膳食,苦口婆心地劝着:“皇上,用些饭吧,您一连几天都没有好好进膳了,身子要紧。”李承铣声音沙哑:“朕没胃口。”汪德海劝导无果,只得叹气退下。李承铣握着林楠绩的手,这几日昏迷,只能勉强喂进去流食,眼看着人都瘦了一圈,李承铣昼夜守着,生怕林楠绩醒来的时候他不在。方院判检查了一遍林楠绩左肩的伤口,低声道:“不应该啊,伤口都已经在愈合了,又没有伤到其他地方,怎么会还不醒呢。”那老道士却靠着柱子坐着,眯着眼,像是睡着了。院判看着便气不打一处来:“装神弄鬼!”话音刚落,老道士就睁开双眼,院判吓了一跳,老道士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直奔窗前,定定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要醒了。”李承铣目光一懂,目光严厉地看向道士:“此话当真?”老道士目光严肃起来,与方才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伸手在林楠绩身上点了几处。接着,李承铣感觉自己握着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李承铣屏住了呼吸,床上的人眼睫颤动,像脆弱的蝴蝶,慢慢睁开了眼睛。林楠绩从梦中醒来,眼前仍然有些天旋地转,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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