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我的地盘儿!”东诗急匆匆翻身下床,眼睛睁得老大,盯着他,像只斗鸡。
凌羽抬头看着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嘴角一扬,说:“你的地盘?这秦王府里也有你的地盘?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是本王的。包括你在内。”今天心情特别好,懒得跟她计较,就跟她斗斗嘴吧。
一大清早的,东来米行的大老板带着他的妻儿就来求见,搞得他好不心烦。听了宁大老板的一套说辞,这才知道,原来是感谢他的王妃来了。说什么帮着他的三夫人沉冤得雪,使他夫妇父子得以团圆。一定要当面感谢他们的救命恩人一番。那小蛮子会有这么好的心肠?她又是怎么帮助他们申冤的呢?他倒想弄个明白。
东诗被他那毫不掩饰的探究眼神盯着,心里七上八下。他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自己。大爷!您可千万别看上我,我还没活够呢。
“都是你的又怎么样?反正你也不在意。不如先借给我用着。”东诗瞪着眼说,反客为主。
凌羽煞有深意地看着她,居心叵测地说:“王妃的意思,是怪为夫没有在意你了?真是让为夫无地自容。不如这样吧,以后为夫会多加关注王妃的,以补偿为夫的过错。”眼神似笑非笑,说得煞有其事一般。
东诗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了,您还是去关注你的嫣茹小姐吧。我还想多活几天。”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怎么能把他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引呢?东诗,你真是个笨蛋。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
凌羽听她如此说,想起昨日醉酒,她说的话。心里有些许疑问解不开。他收敛了神色,严肃地说:“既然醒了,就去见见你的朋友吧。他们正在前厅等着。”说完,起身走出东诗的卧房。
她的朋友?会是谁?梅花盗?连忙向窗前的情人醉看了一眼,没开。他说花开了,他才来接她。应该不是梅花盗了。
疑惑地梳洗完毕,走进前厅。只见婉芯姐姐和思远坐在左侧椅子上,对面坐着一个财大气粗的中年男子。
“婉芯姐姐,小思远。你们怎么来了?”东诗惊喜地迎上去,高兴地询问。
张婉芯拉着思远站起,对面的男子也跟着站起。“王妃,婉芯和老爷这次是专程来感谢王妃的。谢谢王妃为民女申冤,才使得婉芯可以重回宁府。”说着,就要给东诗跪下。
东诗一把扶起她,疑惑地说:“宁老爷知道你是冤枉的了?”她还没有帮她申冤呀。
那中年男子接过来回答:“王妃,此事是宁某疏忽了。我从通州回来,听说留花公子曾光临我府上盗窃。又听信了我那大夫人的说辞,冤枉了婉芯。不想前几日,我才知道是我那大夫人为了替她弟弟还债,私自拿了米行一万两银子。又怕被我发现,这才谎报是留花公子做的案。害得婉芯母子流落街头数日,宁某真是无地自容。”
摇摇头又说:“幸亏有王妃处处救济,才使婉芯撑过这一劫。令我夫妻父子团圆,宁某感激不尽。”说着,深深地向东诗鞠了一躬。
东诗局促不安地站着,还没有人这么恭恭敬敬地给自己鞠躬呢,她还真不适应。“宁老爷不必客气,快请坐。”她心里高兴得很,一定是梅花盗去了宁府折腾。他到底是怎么收拾那个大夫人的?是不是像她教他的那样?
凌羽一直端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着。倒要看看她耍的什么手段,帮张婉芯申冤。
东诗悄悄拉过张婉芯,小声问:“婉芯姐姐,到底宁老爷是怎么知道这一切是大夫人策划的?”
张婉芯抱歉地笑了笑,低声说:“唉,家丑不可外扬。王妃还是不要问了,否则老爷要怪婉芯多嘴了。”
东诗伸伸小舌头,贼兮兮地笑了笑,暗地里却笑到肚子疼。家丑不可外扬,看来梅花盗还是听了她的话。一定把那个老巫婆折磨惨了。心里想着,随口说:“一定是他搞的鬼。”
张婉芯疑惑地问:“是谁搞的鬼?”她也觉得事有蹊跷,却不知怪在哪里。一直以为是王妃为她伸的冤,难道另有其人?
东诗眼珠一转,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是我请一个朋友帮的忙。姐姐不必多问,只要大夫人认罪,还了你清白就好。”
凌羽听着他们谈话,看着东诗那副奸计得逞的笑脸,心里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以她那种性子,会想出什么好计策为张婉芯申冤?定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不问也罢。
送走了宁老爷一家三口,东诗笑得合不拢嘴。到时候一定要问问梅花盗,当他站在那个老巫婆面前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
凌羽拦住她,面无表情地说:“以后少和留花公子往来。”堂堂秦王妃,和一个采花贼关系暧昧,传出去成什么话?想到以慕清颦那故作清高的性子,竟然甘愿为她所驱使,做下如此不堪的事情。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似乎有一丝酸意在里面。
东诗没有理会他,朝他伸伸舌头,跑走。
早朝回来,凌羽一脸怒容,双手紧紧地握着,大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庭院里的家仆一个个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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