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他只望了一下,脸就沉下去了,还拉得老长老长的,像个猪腰子似的。他换上拖鞋,才关上门,转身就厨房的方向走,并把钥匙扔在茶几上。看他这样,我知道他那蛤蟆气还没消哪,我忙跑下床去,连拖鞋都没穿,就扑上去从后面一把将他抱住。他只是无力的闭闭眼睛,并要挣开我的手,无力的说:“玫……玫梅,别……别这样好吗?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可我却将他抱得更紧了,脸还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又把头放到他的肩上,娇滴滴的说:“哥,人家都知道那天说错了嘛!所以今晚才特地赶回来,向老哥哥你陪理道歉的!你干嘛还生气,还这样说哪?”“其实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以前纯洁无瑕的兄妹之情给破坏了,使我们的感情变得复杂化,更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还让你知道,而自己却如此的普通,甚至是不堪,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羞愧。”他说完从鼻孔里出发一声冷笑来,并扳开我的手,冷漠而无力的向厨房走去。
我就这样被他扳开了,让他逃走了,因为我感觉自己的心出奇的冷,他居然后悔我们这段感情,不该开始这段感情,不该让我知道他的心思!看来他是真的要放弃我们的爱情、放弃我啦!就为他那点可怜的自卑!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他选择这样轻易的放弃我、放弃这段爱情,那我一个人再坚持、坚守又有何用呢?想着眼泪就忍不住要出来了,但仍旧强忍住不让它出来,更不想让他看见。于是正要转身向床上去时,却听见向厨房走去的他,在门口突然停下了沉重的脚步,缓缓的说:“这次没有给你带什么礼物的,因为那天邮寄给你了。哦,不过前天晚上在火车站买水时,看到这个,不知怎么的就多瞄了一眼,结果售货员非得让我买来不可,说什么名牌香水正减价促销的。给!”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得十分精致小巧的小盒子,上面还用彩带打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他并没有回头,就这么反手递着,好像都不愿意再看我。我见他这样,心真的很疼!忙冲过去,气愤的抓过他手里的盒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那盒子在地上时还弹跳了一下。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玻璃瓶,如果是,肯定都破了,尽管有包装盒。我心想:“我,你都不要了,我还要你的礼物做什么,你把我白玫梅当什么啦?物质女,还是拜金女?”想着我恨不得把那只鸡都吐出来,甚至决定回去就把那白裙子剪破扔掉。想到这我便更愤怒了,于是又咆哮着说:“你把我当什么啦?谁稀罕你的破香水?更不稀罕你这狗屁男人,自己就一堆狗屎,还给脸不要脸的。你以为我真的是来这向你陪理道歉的啊?告诉你,我白玫梅的字典里就没有向别人陪理道歉的这字!我只不过是来拿以前放在这的衣服,因为我不会再来这,更不会再住这了!”喊着我的声音就有些哽咽了,但仍倔强的没有哭出来,随后忙去踏上拖鞋,拿起旅行袋就冲到衣柜前,像一些电视剧里那样,收拾起衣物准备离家出走似的。他这才冲过来抢过我手里的袋子,啐着嘴说:“玫梅你想干什么呀?啊!?这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闹什么闹?明天不要上班啦?还是嫌我不够累?收拾东西也得明天早上再收拾吧!我好歹也是你哥哥,管你总还可以管吧,而且你爸妈还让我照顾你,你要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送回去,省得你跟我吵架。”说着他就把我拉到床边,又扶我躺下,再盖上被子,又在蚊帐里面瞅了瞅,看看有没有蚊子。但他自己却只点着蚊香,那盒子里是一整串蚊香灰,就像一串整蚊香一样。随后他才拉上蚊帐的拉链,走开去忙他自己的事,好像还弯腰捡起了那香水,估计里面的瓶子是很坚硬无比的,并不容易摔破的,就像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我忽然觉得或许他说得对,我们更适合做兄妹的,那样他永远会把我当作不懂事的小妹妹的,什么事都不会跟我计较和一般见识的。我也不会那么自私的想占据他的一切、占有他的一切吧?更不会在他前面显得那么的骄傲和优越的。但为什么我现在仍旧希望和他永远在一起,不仅仅只做他的小妹妹而已呢?我渐渐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桌上那碗馄饨汤他看没看见,吃没吃?不过第二天醒来时,我早忘了,当然也没看到桌上有什么餐盒的。只是看见了那个旅行袋,便想起了昨晚的事,忙不高兴的爬起来,想上厕所,可厕所的门是关着的,估计他在里面。于是回去又打开柜子,不情不愿的弄起衣服来,因为觉得昨晚那么誓言旦旦的说着是来拿衣服的,可今天连样子都不做做,那多失面子啊!不过还好,我只叠了一两件放进袋子里,他就出来了,看我又那样起来,显得有些无可耐何,甚至有一阵他就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一只脚还踮着玩,靠在门上,一副冷笑的表情望着我笑。我装作没看见,只顾收着自己的衣服。“我看你能在那旁观多久?”我心说。“喂,别演了,再演下去那上班就该迟到了,你又不是什么专业演员,演了也不逼真。”他阴阳怪气的说道,并放开手,像是要向厨房那边走,见我拿眼在凶他,又转回来,并走过来拿过我手里的衣服又挂回去,边说:“你这都是些过季的,暂时不用穿的衣服,全拿去你那里也没地方放啊!还是放哥这好一些吧?你要是实在想拿过去,那我哪周星期天没事帮你收拾好了,给你送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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