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躲都来不及了,你们俩倒好在外面烤太阳,这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我听他这样说自然是很不服气,也很生气,心说:“自己都病了,才刚醒过来,他就来骂人,他以为他是谁呀?要不是林业哥我肯定都不会认识他的。”我想着眼泪就出来了,我也知道他是因为担心我才这样说的,但自己还是觉得委屈,甚至有点儿愤怒,于是用被单蒙脸哭泣来抗议,也不仅是抗议,而是一种悲从心来的感觉在作祟。我知道这还是源于林业哥和他所处的处境。我现在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咫尺真相了,仿佛只隔了一层薄纱的距离,而且只有一个真相,并非像韩冰说的有“或者”“也许”等多种可能性和不够肯定的答案,因为大诚其实已经告诉我了,他说他那位朋友不愿逃,也不想逃,觉得逃得过一时,也逃不过一世的,那么林业哥……。想到这,我脑海里总是一片空白。小娟早已和她哥吵起来了,为他说的那些话而把我说哭了。但他们吵了什么,我却一句都没进去,甚至都没听见,只沉浸在自己的哭泣里和思绪里。最后看我都蒙头而哭,他们才休战。小娟又把我拥到怀里,说:“我们都知道你这是心病,但心病还得心来医呀!可他……,唉。”小娟安慰的拍拍我,挺无奈的,可她分明是有话没有说出来的样子,而且好像是受了什么示意才没有说的。我泪眼朦胧的在小娟肩上瞄了一眼大诚。他看见我在瞄他,目光立即有些许躲闪和拘束。这让我更加肯定了就是那么回事,而且也明白了他对整件事都一清二楚,说不定都看过林业哥了。他似乎也看出我瞄他的意思,甚至可能都看出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准备离开,还示意让小娟也跟他出去一下。小娟这下放开我,并望了一下上面的吊瓶,说:“还有一点,打完了咱就回家,啊!”她还揉了揉我脸上的泪水,“就算没有他,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我们不会不要你的,而且现在这年头为一个男人伤心成这样是不值得,也会让人笑话的,知道吗?”她劝慰着还裂嘴笑了一下。但大诚早已要拉她走了,嘴里还不耐烦的嘀咕着什么。而小娟也烦躁的甩开他的手,边同他往外走,边不高兴的囔囔着:“说什么?说什么不能在这儿说啊?还非得出去说,要弄得这么神秘吗?这样……。”她忽然把声音压得很低,还回头望了我一下。他们俩出去后,刘成说是上洗手间,让小华在这陪着我,也跟着出去了。小华便坐到我跟前,时不时望望上面的吊瓶,又帮我盖盖被子,还跟我聊天。她告诉我刚才的情景,说我下午在床上都昏睡了,又发烧,嘴里也叫着什么林业哥、林业哥的,跟梦里也一样。说我准是失恋了才到这儿来的吧?又说刚刚园长都来电话问我怎么样哪?说我准是他们家亲戚吧?面对她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回答。觉得她说得很八卦,再者也没有心情,不过随后我又颇为兴致起来,其实是想利用她为自己做事,于是我坐起凑近她,还略带点神秘感的怂恿着:“华姐,不知道他们三个在密谋什么?要不你帮我去听听呗,我这在打点滴呢!”我说着嘴往那边翘了一下。然而小华也顺着我嘴翘的方向望了一下后,却摇摇头表示不干,还说:“听什么,你想让我帮你去偷听哪?他们想让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听见的,你何必去偷听呢?而且有些事不知道的反倒好一些的,省得伤心难过,心存希望总比心如死灰要好吧?”她似乎有点若有所思,好像想起了自己的什么往事。“华姐,你怎么了,想什么呢?”我望着她问。她冲我淡淡一笑,说:“其实也没怎么了,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事罢了。”“是你自己的事?是情事吗?”我平静而认真,并没有搞笑的意思。但她还是板起了脸,还撇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生气了,但我也没有心情去刻意讨好她,而是又接着她刚才的话说起来:“其实好多事情心如死灰和知晓最终答案远比整天悬着一颗心饱尝煎熬要强得多,那样可以早作打算和安排的。”我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心也想着如果林业哥真的要偿命,我得陪着,因为他是为了我,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如果让我一个人活在世上饱偿这一生的悔恨与煎熬等一切痛苦,那我宁愿选择跟他一起去阴曹地府。可能我心里想得这样决绝,面目表情也是这样决绝吧?所以小华有点恐惧的说:“你想干什么?什么早作打算啊?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哦!那可真是太不值、太傻了啊!这年月为了一个男人做什么傻事出来的话,那简直是脑子有问题,会让人笑掉大牙的,知道吗?”小华极其严肃的告诫着我。我却疯了似的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可怕和恐惧,从小华的表情中我便能知晓。她用一种惊呆得不曾认识我的目光望着我,还有一种倒吸一口凉气的感觉。我一边笑,还一边凄惨的说着:“笑掉大牙怕什么,如果他是因为你的一时任性撒娇等一系列的事情而锒铛入狱,甚至是有可能要去偿命呢!他才二十八岁呐!你还怕别人笑掉大牙吗?哈哈……!呜呜……哈哈……。”我狂笑着,又嚎哭起来,还无所适从的发疯的扯着输液管,弄得血液都倒流出来了,但我却麻木的感觉不到一丝痛感。我想我真的是崩溃了,甚至是错乱颠疯了。小华吓得更是不知所措,连忙喊来了他们三个。他们三个一齐上来才制止了我,又叫来了护士替我处理,等处理好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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