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农村走长途客运南下岭南最后偷渡出境。陆安对魏德正的脱逃路线,最后归纳起来就是这么简单一句话。整个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刚才陆安谁都以为只是年轻人愤愤不平的豪言壮语,结果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一口气全说出来了。大家都是纪委战线上的老干部,只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条逃跑路线的实用性相当高。相较火车是一个相对封闭又线路固定,长途汽车的灵活性就要高出很多,更别说还有很多没在客运公司注册的黑车,哪怕省纪委牵头都没办法排查。偷渡出境就更不用说了,哪怕到了二三十年后,都是没办法解决的老大难题。可以说只要魏德正真的偷渡离境,别说省纪委,就是中纪委来了也只能望洋兴叹。还是叶向高最先反应过来:“抓!严书记,现在既然有了魏德正的行动路线,我认为我们省纪委应该马上行动起来!”严成光皱了皱眉,显然并不那么情愿。他的杨秘书马上懂事起身反对,他认为首先无法确定陆安说的是不是真的。“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哗众取宠,或者立功心切随便编了一套所谓的行动路线?”毕竟按照之前为了利用陆安的说法,魏德正没有理由把这么秘密的事情说给一枚注定要被放弃的棋子听。“况且就算魏德正真的把整套行动路线都告诉了陆安同志,也无法证实其真实性。”“或者魏德正知道计划暴露,他也可能临时改变路线。”随着这番话,就连第三监察室乃至叶向高都迟疑起来。让陆安多看他两眼。不能不说能成为严成光的秘书,他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一下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如果按照过去的经历,自己确实不应该知道魏德正这么隐秘的逃跑路线。这同样是自己在最后的弥留之际,是魏梦娇最后当做炫耀告诉自己的。陆安这才知道其实魏德正其实早都做好了规划,正面丢出自己当炮灰,背后自己偷偷跑路。但可惜自己是重生回来的,自己就能确定。“因为魏德正别无选择!”陆安坚定道。原因很简单,偷渡这种违法事情不是你去商店买东西,到了海边就能自动刷新npc开船过来。而是需要事先联系,并且还要有一定信任程度才行。否则人家能确定你不是警察钓鱼?或者魏德正不担心人家蛇头到了公海谋财害命黑吃黑?反正大家都不是好人,出啥幺蛾子都正常。“现在这个蛇头是魏德正花很大代价联系上的,或许中间的交通工具能临时变换,但最终需要离境的偷渡蛇头,绝无可能!”陆安说。严成光的脸色不好看,毕竟杨秘书被打了脸,某种程度上就是打了他严成光的脸。杨秘书接着又说:“就算退一万步说,所有一切都和你说的一样,你知道现在距离魏德正脱逃已经多长时间过去了吗?说不定魏德正已经离境出国了!”叶向高身子晃了一晃。其他第三监察室的同志们也都满脸死灰。如果说刚才他们还只是迟疑的话,现在就真的绝望了。一切正如杨秘书所说,要是陆安能早点回来,要是他们能早知道魏德正的跑路线路,他们或许还有机会。
可现在都快一个礼拜时间过去了,就算长途客车比火车更耗费时间。他们恐怕也早就到了岭南,现在只怕早都离境,要是速度再快一点,搞不好都已经到了外国了。刚刚才升腾而起的那么一点希望的小火苗,给杨秘书一盆冷水全泼灭了。严成光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杨秘书的嘴角上扬,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而严季安更是直接贴脸嘲讽:“好可惜呀!就差那么一点!”“如果陆安你能早一点回来,搞不好还真有机会让你力挽狂澜,但很可惜你就没扭转乾坤这个命!”严季安的话也让所有人心里的郁闷更上一层楼。真是这样吗?“我相信陆安一定有办法,他一定能挽回这个狂澜!”突然小姑娘柳依然站出来大声说,她坚定的相信。随着柳依然的呼唤,第三监察室的众人都抬起了头。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有人出来捣乱,这让严季安很烦躁。他怒气冲冲指着柳依然质问:“你是哪来的?这里是省纪委会议室内部会议,有你说话的份?”严季安更嘲讽道:“只不过随便编出一点路线,还真把他当救世主了吗?”杨秘书则站在会议正常流程的角度批判柳依然没有规矩,更把矛头指向叶向高。“叶处长看来平时对单位人员很疏于管理呀,一个一个的全都乱来!”呵呵!陆安笑道:“杨主任好大的官威呀!”陆安又说:“的确我家依然同志性格有些着急,但话理没错,事情确实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什么?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看向陆安。大家都不明白陆安哪来的自信说这话。严季安更是脱口而出:“你放屁!你能在这里跟我们磨嘴皮子,你还能遥控魏德正在岭南那边的活动吗?”“你凭什么说还有挽回的余地?你是认识岭南的蛇头,还是你有本事把魏德正从国外抓回来?”陆安摇头说:“都没有,我从不和那些犯罪分子交往,我也没有出过国。”陆安接着话锋一转:“但我天天有看天气预报。”天气预报?所有人一下都傻了眼,谁也没想到等半天居然最后等来这么一个答案。严季安夸张地哈哈大笑:“陆安你这个人是脑子有毛病吗?你这时候说什么天气预报?”杨秘书也直言陆安是在这里胡言乱语:“如果你没有别的想说,请你闭嘴!”陆安却脸色不变,仿佛面前嘲笑自己的严季安和杨秘书,他们才是小丑。陆安遗憾地摇了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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