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很快过去。这几天里虽然省纪委里的谣传仍在继续,但有些东西传的多了,在大家听来也就那么回事,因此也没人再拿来找陆安说事了。直到这一天早上,赵跃东急着将陆安喊进办公室。啪!赵跃东将一份报纸拍在陆安面前。看着赵跃东严肃的神情,陆安不敢怠慢的捡起报纸,并在上面找到一条台风影响过去的新闻。陆安马上明白了赵跃东的意思。台风已经过去,可岭南省纪委那边却迟迟没有回音,这并不是好消息。“我同时也查看了近几天的岭南报纸,都没有看到任何关于联合打击走私偷渡专项行动的新闻。”同在官场混的赵跃东很清楚,如果岭南那边真的根据陆安提供的线索展开行动,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出来。那可是升官的政绩!正常来说当地官员恨不能拿大喇叭嚷嚷到全国都知道才对。像现在这么安安静静在他看来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压根没部署行动;二则是他们部署了行动,却只是敷衍了事。不管哪一种对现在的陆安都将是毁天灭地的。“我知道陆安你可能不愿意听,但你现在真应该早做准备了。”赵跃东语重心长的说。“真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吗?还是新闻会存在一定的滞后性,毕竟要是案子很大的话,也需要进行适当梳理以后才能发布公告。”陆安说。“不论我还是叶处长,我们对于岭南都没有任何关系,但有些官场道理还是通用的。”赵跃东很明白告诉陆安,他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但可能性很低很低。毕竟案情通报是一种向上级邀功的手段,证明自己破了大案。而且现在也不是调动部署阶段,没有任何保密需要,因此无论从任何角度,岭南那边都没有不报的理由。现在岭南那边一点消息没有,唯一可能就是他们什么也没做打算敷衍过去了。因此他现在必须要早做准备。不光是赵跃东这么判断,就连他们随后向叶向高汇报以后,叶向高也是与赵跃东同样的判断。叶向高甚至直接对陆安说:“你也不用再找薛委员,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虽然陆安找薛委员打电话协调岭南省纪委会坏了印象,但叶向高不认为这一件事就会完全断了人脉。可如果你再打电话去催促,那就完全是不懂事了。甚至在叶向高来看,你打电话给岭南省纪委都要比打给薛委员要好一点。叶向高告诉陆安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证明自己的做法是为了维护整个省纪委着想。“比如你现在可以撰写汇报材料,站在省纪委的立场讨论魏德正的出逃是对纪委权威的重大打击。”叶向高还告诉陆安,允许他和第三监察室做切割:“魏德正是在我第三监察室逃跑的,但你陆安是为了维护整个省纪委的声誉!”
除此之外叶向高也让陆安放心,他会去找李建设秘书长,会去找干部监督室刘东升主任。“不管怎么说,现在整个省纪委里的谣言都太过分了,给省纪委弄得乌烟瘴气的,肯定需要整治一番!”叶向高这就是主动出击的打法,不能等着严书记拿着谣言当抓手,他也可以要求相关单位惩治谣言纪律。尤其有些谣言传得也确实过分,惩治也算名正言顺。陆安首先认可叶向高的判断,也很感谢叶向高对自己的爱护。但陆安也表示自己是叶向高带进省纪委的,也是叶向高让自己有机会亲手报仇抓捕魏德正。“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所以我绝不会做出任何出卖第三监察室的事情!”陆安坚定道。叶向高和赵跃东被陆安的这种坚定震撼到了,内心感慨万千。陆安同时还表态,自己和第三监察室一样希望将魏德正抓捕归案。“所以我会联系我在干校的同学,不过并不是让他们帮我证明我在干校的成绩什么,而是打听岭南省纪委的内部消息。”陆安让叶向高和赵跃东要相信自己,千万不能被省纪委内的那些谣言给影响了。“我既然能给薛委员打电话,既然薛委员肯为我联系岭南省纪委那边,就证明我提供的消息一定有相应的价值!”陆安说。送走了陆安以后,叶向高和赵跃东沉默良久。叶向高也询问赵跃东,他们是不是真的也受到了谣言的影响。“毕竟那可是薛委员,就算陆安年轻冲动,薛委员不可能也那么年轻冲动,他既然肯帮忙给岭南打这个电话,至少能证明陆安给出的信息不是毫无价值。”叶向高说。赵跃东也完全赞同叶向高的判断,但同时也有自己的担忧。“但说到底主动权不在我们手上,我们甚至连知情权都没有。”还是那个最基本的问题,赵跃东不相信岭南会为了江淮省纪委的案子那么上心。就算陆安给出的信息很有价值,那么岭南那边也只会优先他们的案子,只要魏德正不抓回来,那对第三监察室和陆安的局面就没有改变。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在于薛委员也不在于岭南。赵跃东指了指上面:“是严书记,如果他真打算拿这个事情当抓手的话,现在就是他一个很好的发挥机会,他接下来要怎么做才麻烦。”叶向高也皱起了眉头。确实,相比严季安炮制的这种逻辑漏洞百出的谣言,要是老辣的严成光出手,那才麻烦。思前想后,叶向高再也坐不住。“不行,我得去找书记汇报工作!”“好歹陆安给薛委员打电话,帮忙协调岭南省纪委,也是在维护咱们省纪委的声誉,没有功劳苦劳也就算了,要是还算过错就太过分了!”简单准备好一些文件,叶向高忙不迭出门。可才走出办公室,就看到走廊上有人拦住了陆安的去路。叶向高心里顿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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