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随便一个复制品都能来替代我,那当白釉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应该被抹杀,不可能活到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复制品有缺陷,他并不能确定是否能取代我,所以才放下了白釉来试一下水。然而现在白釉没了,又只剩下我了,所以他很无奈,只能叫我赶紧努力,同时加紧研发别的复制品。我仰头看着头顶上的那片灿烂星空。在他们消失之后,原本那满天的乌云也渐渐的散开,月光开始削弱,逐渐恢复正常的大小,远方的天边缓缓透出一层金边,火红的太阳已经冒出了一小半。为什么我要这么努力,它们到底想让我去干什么?我不知道,总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是正常人了。凌久收起长枪,来到我面前对我道:“走吧白瓷,我送你回去,魂魄长久的在外面不好。”我点头,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朝他伸了伸胳膊,原本以为凌久能给我扛起来,没想到他一把提起我的后颈,动作跟提了一只小猫一样带着我飞了起来。凌久飞的快,一分钟不到就把我带到家了,然后依旧是拎小猫的姿势,把我直接透过窗户丢在身体上。 凌迟之刑身体跟魂魄之间是有吸引力的,在凌久把我丢出来的一瞬间,我的魂魄就自动钻进了身体里,等到每个地方充分融合之后,我才真真切切的感觉自己还活着。“行了白瓷,既然你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你有什么急事要来找我,就掰碎我给你的玉片,不急的事就别来骚扰我了。”凌久双手抱在胸前,展开翅膀悬空站在窗外,对着我摆了摆手,然后一个振翅就消失不见。我对凌久说我知道了,然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坐起来,虽然是自己的魂魄自己的身体,但还是魂魄离体太久了,我得缓一阵子。窗外的天空已经大亮了,隐约可以听见外面上小学的孩子过马路的声音,街边的早餐铺燃起炊烟,预示着新的一天。我心中惆怅,对于其他人这确实是平常且悠闲的一天,但对于我来说,时间却非常的紧。鹿鸣跟那人回去受刑了,虽然他一口一个没事,但好歹是受刑,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而且黎梵也被带走了,还不知道那人要他怎么赎罪。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虽然一晚上魂魄都在外面飘,但身体确实是在睡觉,我也不用补觉什么的。我想跟凌泽请教一下有没有快速增进修为的方式,但转头一看,却发现床上只有我跟还未睡醒的黎陌,凌泽不见了。嗯?这小鸟大早上的飞哪去了?我在客厅里找了一圈,整个房子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儿,但都没有找到凌泽的身影,回到卧室的时候黎陌已经醒过来了,看见我之后喊了一声姐姐早上好。“陌陌,你知道你凤凰哥哥飞哪儿去了呢?”我问黎陌。黎陌挠了挠她乱的跟鸟窝一样的头发,想了一下对着我道:“陌陌知道也不知道,凤凰哥哥一早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但是他非常生气,一边穿衣服一边痛骂这简直是危言耸听,还差点把房子给点了,但最后还是飞走了。”差点把房子给点了?怪不得我刚才总感觉家里有股子烟味儿。我刚准备问黎陌凌泽去干嘛了,结果马上就收到了凌泽打来的电话。接听之后,电话那头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但还勉强能听清凌泽说话。“白瓷,我在神域,鹿鸣不知道犯什么错了被上面的人抓走受刑去了,没有他替我,我就得在神域干活,不过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把事情安排好就能回来了。”怪不得凌泽当时是骂骂咧咧的走了,原来是有人叫他回去干活了啊。吐槽归吐槽,但我还是敏锐的抓住凌泽话里的关键词,急忙问道:“凌泽,你知道鹿鸣被带去受的什么刑吗?!”凌泽那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回答我:“凌迟。”我脑子里轰隆一声,眼前都黑了。那群人给鹿鸣用凌迟了?!我知道凌迟,这是古代最残忍的死刑之一,是要用烧红了的刀一下一下的把肉给剜下来,因为得让犯人充分感受痛苦,所以不能一开始就割要害。怪不得那个人说我什么时候上去找鹿鸣,鹿鸣的刑期就什么时候结束。当时我还在想,什么刑罚能玩那么长的时间,现在看来,凌迟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凌泽没听见我说话,他有些着急的跟我解释道:“白瓷,这刑罚虽然叫凌迟,但跟你们人间的凌迟也不太一样。”“我们的凌迟不是拿刀割肉身的肉下来,是割魂魄,因为魂魄的感知觉比肉身敏感很多,所以每一处的痛苦都会被放大几十倍,这么被割到最后就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这确实不太一样,但这岂不是更惨?!越说到后面,凌泽的声音就越小,他也察觉到自己这话根本就安慰不了人,闭嘴了一会儿之后他急忙开始找话补救。“其实白瓷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鹿鸣的魂魄很强大很厉害的,他坚持几天完全没有问题…”凌泽的话没有说完,我就听见电话那头好像有人在喊他,凌泽应了一声,然后对我道:“白瓷,先不说了,我得去干活了,总之你不用太过于担心鹿鸣,那群人还不舍得杀他。”说完凌泽就把电话给挂了,我保持着拿着手机打电话的动作,胳膊迟迟没有放下来。一刀一刀的砍在身上,那得有多疼啊…我放下手机,慢慢的蹲下身子,心里疼的厉害,片刻之后,我蹭的一下站起来,穿好鞋就往外跑。光心疼有什么用,有心疼的时间还不如赶紧去努力修炼提高实力,尽早去把鹿鸣跟黎梵捞出来,鹿鸣在挨刀,黎梵肯定也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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