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航抿着唇,没接她话。程文茜又道:“航航,你误会妈妈了。”“好了,不想说这件事了。”盛航觉得和她沟通越来越累,她什么都想要,并且永远不知道满足,在过去的那些年盛航对她的了解太少了,不知道她是这样虚伪的一个人。但那是自己的母亲,即便知道了又如何,总不能把自己和她割裂开来。国内盛家。程文茜挂断电话之后,依旧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看今晚的养生节目。盛华楷就坐在她旁边看报纸,在盛航来电话时,他看了她好几眼,一直没吭声。她知道盛航那个小演员在一起,坐不住了,打了几次盛航的电话他没有接,索性打到那个小演员剧组导演那里去。下午朱导才和盛航一起用过餐,自然知道他和梁靖妮回酒店去了。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程文茜是想用那样的方法让那个小演员知难而退,她和盛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应该在一起。“航航都三十一岁了,他有自己的主见,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给他安排好。”盛华楷看完了报纸,放在一边,这才试图去劝说程文茜:“我们都会老的,儿子要乐得跟我们亲近才好,你这样只会把他越推越远。”在盛航很小的时候,程文茜就总是让他跟在他表哥程仲亭身边,她很疼程仲亭,程仲亭也很疼自己这个弟弟,兄弟两个感情自然很好。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程文茜心里,她做这些事情都是有缘由的。她是程家小女,虽然博宇有她的股份,但继承权不可能落在她身上,更不可能落在她孩子的身上。她现实的认为,盛航要得到博宇的最高管理权是没有希望的,但是如果他们兄弟感情好,程仲亭自然不会亏待他。兄弟间的感情就是这样被她算计得这么清楚的,前几年盛航不小心听到她和盛华楷的聊天内容,才知道,原来自己和表哥之间存在的利益关系,在她眼中竟然要大过血缘关系,这让当时的盛航极为震惊和难堪。但程文茜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甚至说盛航:“要不是因为我从小让你和仲亭培养感情,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坐上博宇董事长的位置?你别忘了,你表哥还有个儿子!”当时盛航也没有和她吵,因为她这样的思维方式已经几十年了,吵也没有用,虽然事在人为,但他始终有觉得表哥对自己的感情似乎被她利用了,有好长一段时间,盛航其实过得挺压抑的。如今盛华楷把这些道理再一次讲给她听,她仍旧无动于衷:“华楷,连你都觉得我是一个善于攻心计的母亲是吗?你说说,我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为了航航好?”她坐得笔直,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依旧一副优雅模样,她转头看着盛华楷:“航航要是一个女孩儿倒也就罢了,但他是个男人,他一定就不能比仲亭差!”盛华楷和她讲不通,只好就放弃了。摇摇头,拍拍她肩膀说,“早些休息。”然后就上楼给儿子打电话去了。这会儿盛航正打算点 想结束梁靖妮一早上完全不在状态,朱导接连喊咔,气得直接把她骂了一顿。中午回到房车上,曹天真问她:“昨天还高高兴兴的,今天怎么回事?妮妮你现在这个状态不对!”梁靖妮做什么都没劲,助理准备的午餐吃了两口就推开了。她比往常沉默,抿着唇什么话也不愿意多说,曹天真看她这样也不逼她,只说:“我不管你的私人问题,但工作就要好好工作,到时候传出去说你不敬业,咱们团队会很麻烦!”梁靖妮这才回话:“知道了。”曹天真下车之前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下去。“曹姐。”梁靖妮突然喊住她,她扭过头:“姑奶奶又怎么了?”梁靖妮似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问她:“连盛航这样的,也靠不住吗?”“什么叫做连盛航这样的?妮妮我跟你说过了,别跟他们这种人谈感情!玩玩就可以了,你要真和他动真情你等着死吧!”曹天真毫不夸张,以前那些女艺人顶多被骗色,妮妮这种单纯女孩被骗了感情很容易走不出来,走不出来还谈什么工作,前途也就毁了。“哦。”梁靖妮动了动唇,之后就闭嘴了。曹天真看她很沮丧,重新把车门关上回来:“你俩怎么了?”“没怎么。”她不想说,嘴巴闭得那么紧,好像多说一句就要死一样,曹天真简直想抽她。
曹天真沉了沉气,好言好语的说她:“跟他之前你就该有心理准备的,我一遍又一遍的跟你说这件事,就是不想你到了某个时刻会过分伤心,内耗对你毫无意义知道吗?”“可我还是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你说说他是哪样的?”面对曹天真的质问,她就只是摇头,她怎么会知道他是哪样的人呢。到头来,玩腻了还不是喊她滚蛋。“妮妮,现在觉悟还来得及。”曹天真觉得,有些话自己早晚都要告诉她,还不如趁现在:“你知道吗,你和池总上学那会儿很像。”梁靖妮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缓缓抬眼,和她对视。曹天真轻轻叹口气,拍拍她的手背,“就是盛航追求她那个时候,纯情,犹如一张白纸,性格好,又有点拧巴。你说,是不是和你很像?”梁靖妮垂着眼帘,抬手摁了摁眼窝,抹去了一汪泪水。所以,她是成为了别人的替代品。年少轻狂的时候,总会觉得可能自己在某个人心目中会和其他人不一样,曾经,她也这样以为过。可她的不一样,是因为她身上有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如果没有那道影子,盛航是不是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梁靖妮擦干了眼泪,哽咽着问曹天真,“曹姐,能不能借我点儿钱?”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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