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圜醒来时,熟练地打开电饭煲,下层是粥,上层是鸡蛋和包子。他拿了一个包子,在厨房没看见鸡食,猜测陆宵在喂食,溜溜达达去找他。陆宵往鸡的水槽里倒水,看见假孕的老婆,心生疑惑:“我们节目组是给鸡养老,还是养来杀了吃的?”摄影师:“可以吃,一期没人吃,你可以当第一个吃螃蟹的。”陆宵顿时心动:“我要是都吃完也可以?”炸鸡卤鸡叫花鸡大盘鸡花胶鸡,正好五只,个头不算大,肉质正嫩。孟雪圜杵了下他的胳膊:“你一天内能吃完一只吗?”“我不吃,你不许动它们。”孟雪圜提醒,节目已经做过一期了,谁知道网友对这些鸡鸭有没有寄托感情,要是被陆宵端上桌了场面不要太好看。陆宵:“哦。”老婆不吃,那算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陆老三了,他不会逼孟雪圜吃任何东西。“老婆,你是不是担心我?放心,只要我做得好吃,他们只会流口水。”孟雪圜依然坚定道:“不吃。”导演在喇叭里喊:“今天的任务是在地里除草,大家吃完早饭就可以上工了,四个工时,干完去食堂领饭。”陆宵立刻反对:“为什么是限时不是限量?”导演仿佛知道会有人质疑:“限时是为你们好,限量两亩地怕你们干不完。”每个人都有两亩地要照顾,除非陆宵先把两亩地的草除了,才能过来帮孟雪圜。这根本帮不了老婆啊,那他来干什么?!孟雪圜安慰道:“拔草很轻松,可以带一把小凳子坐着。”陆宵脸色极黑,臭着脸拔草,把它当成导演的脑袋。拔草根本不用动脑子,所以他抽空参加了集团的线上会议。大家的背景都是高大上的办公室,唯独陆宵,坐着小马扎,愁眉不展,身上是灰扑扑的防晒衣,身后是其貌不扬的花生地和灼灼烈日。仿佛百十号人正连线对陆宵精准扶贫,会议主持人一张口,险些要脱口而出一句“同志你有什么困难”。陆宵唯一的困难就是三天前没有帮老婆拔草这个综艺,现在不能帮老婆拔草。陆楼皱了皱眉,在会议结束后打电话给亲弟弟:“你就在综艺里干这个?浪费生命。”陆宵:“你是指参加线上会议浪费生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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