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兹闻,国家危难,匹夫有责,时值我大盛危难之际,我朝男子踊跃从军,保卫国家,朕心甚慰之,今亦有女子为表率,为我大盛献良策,制神兵,朕深感其报国之心,今特开先例,册封户部尚书之妻鹿氏为工部左侍郎……其女苏氏,昭武将军发妻为工部侍郎,今随军出行,为军营履教导神兵之职……”长长的圣旨宣读完毕,萧三郎才敢喉结微动,润了一下喉咙,在他看来,这 满门抄斩“月儿,我们大盛终于有女官了!”萧飞雁想一把抓住苏幼月的手,却被身后另一人赶紧拦了一下,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也是一身男装,抓月儿的手当然不合适了。苏幼月看向萧飞雁身后之人,见是男装打扮的锦儿,唇畔不由带了温柔的笑意。锦儿身上的男装明显大了些,就连头上戴的普通士兵的帽子都比她的脑袋大。都快压到眉毛去了。此时几人顾不得叙旧,只听周围的百姓们很快就接受了朝廷多了两位女官。“原来那么厉害的武器是女人做出来的,怪不得皇上封人家当女官呢!”“是啊,要不是有这神兵,咱们九原镇早就守不住了……”“刚才那王县令的女人居然还说谢大人在军营里养什么情人,我呸,少拿他们龌龊的心思玷污咱们谢大人,咱们谢大人和谢夫人伉俪情深,是一起上战场来保卫国家,保护咱们这些百姓的!”“对啊,谢夫人肯定是为了方便行事才穿男装……”一时间,百姓们口风逆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本朝这位女官、谢大人的夫人长得什么模样。台上先前还自以为是的张水彤彻底呆住了,她直愣愣看着人群中的谢渊和苏幼月。之前听奶和二婶她们叫这女人夫人时,她还嗤之以鼻,觉得这个女人是什么谢夫人,谢夫人明明在京城里卧病在床,这肯定是谢渊贪图美色在外面养的外室!所以她压根就没把苏幼月放在眼里,在需要时还把她拉出来侮辱谢渊。谁料,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谢渊在外面养的女人,她就是谢夫人!而且,现在还成了大盛的女官!一时间,张水彤脸上火辣辣的,然而心里却是透心凉,像是寒冬腊月里被人泼了一盆冰水。“谢大人就该将这个污蔑他的女人打死!”人群中,有人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真的被误导,开始怀疑谢大人,就对张水彤痛恨不已。正听着的吕大姗和张鞋头两眼一黑。“这怎么能行!”两人正手足无措间,谢渊身侧一个将领与他低谈几句后,就走上前,当众宣告道。“罪犯郑兴旺,荣王管家郑能之子,六年前杀害受皇命来九原镇赴任的县令王守仁,假冒其身份,在九原镇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六年来罪行累累,昨夜又通敌卖国,偷盗军队弹药,秘密送往荣王驻地,其罪当诛九族,谢大人有令,抄查县令府,满门抄斩!”一番宣告下来,九原镇的百姓们只感觉自己好像听不懂话了。纷纷攘攘的百姓们突然如死水一般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三秒过后,这滩死水就炸了锅似的猛然沸腾。“什么?我没听错吧,王县令不是王县令?是假的?”“天爷啊,居然会有这种事!王县令竟然不是王县令,就是个荣王管家的儿子,那他这些年还仗着县令的身份干那么多混账事!”“他昨晚还偷弹药给荣王大军,他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啊!谢大人判得好,把他活活打死都不解气!”
还寻思着怎么能救救女儿的张老大夫妻俩也呆若木鸡,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转不过来了。跪在台上的王县令脸色惨白,这会儿终于知道,谢渊为什么会抓自己了,不光是为了昨晚的事,还因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当年他假冒王县令的身份后,一开始还十分不安,怕被人发现,可慢慢的,整个九原镇的人都认为他就是王县令,他也彻底放下心来,几乎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名字,也彻底习惯了自己县令爷的身份。此时被人扒出身份,他感觉自己的底裤都被人扒了个精光似的,整个人根本无所遁形。完了完了……王爷还没打进城来,朝廷的援军又来了,老天爷这是要自己亡啊!不等王县令想完,新一轮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就砸了来,他肥硕的身躯想躲都无处可躲,只能硬生生挨着:“谢大人,属下冤枉啊……”只是也许他真的底气不足,连冤枉都喊得有气无力的。他旁边的张水彤则是上下嘴唇直打哆嗦,震惊到无以复加。什么,县令大人根本就是个假县令?而自己要被他牵连得砍头了!怎么会这样!她还不想死啊,她明明才刚刚到县令府,根本就没跟着享几天福,怎么就要被砍头了!那些坏事她可没有干过,她冤枉死了!眼看着刽子手提着屠刀而来,张水彤快吓疯了:“救命啊,我…我要回家!爹,娘……快救救我!”台下的吕大姗和张鞋头都快晕过去了,原本以为自家是攀上了高枝,没想到,却是个假高枝,现在还要连累女儿连命都要没了!可这会儿后悔也已经晚了,吕大姗当然不敢冲上前把女儿救出来,束手无策之下,她左右乱看,终于看见了张老太太几人。她眼睛忽然一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冲上去:“娘,娘……你快求求谢大人,就放了水彤吧,她也是刚刚到县令府,什么都不知道啊!张老太太被她抓住胳膊,却纹丝不动,静静看着她。这眼神把吕大姗看得都心虚了,终于想起来,两家已经断绝关系了,可那又如何,人命当前,多大的仇大多的怨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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