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从来不知你的打算,最后只对朕留下了一句话。”赵宗珩垂眸看着崔氏道:“母后让朕许你荣华富贵,安稳一生。”
这也是为什么赵宗珩哪怕对崔氏有所怀疑,甚至心有厌弃,却依旧尊其为太后,许她恩荣一世。
崔氏听着赵宗珩的话愣在原地,有些呢喃摇头道:“我不信……不信……”
“分明是她害我!”崔氏凶狠坚定的说道。
“那是母后的寝宫,你怎会不明白?”赵宗珩眼中满是失望,盯着崔氏说道:“那日父皇前来寻母后与朕在半路相遇,问及学业对朕多般训斥,这才致使朕转头离去。”
“父皇与母后多年夫妻自是亲密无间,殿内不见母后便去寝殿寻找等待。”说是等待不如说是皇帝的小心思,想躲起来逗逗戚皇后罢了。
“是你自己先起恶念,用如此手段,最后叫自己吃了苦果,却将这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别人身上。”
“崔氏,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
谁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荒唐可笑。
最后崔氏宛若疯癫大叫被带走了,赵宗珩命人彻查戚皇后之死。
随着崔氏的落网,崔氏身边所有人都受审,也终于将当年戚皇后之死的真相彻底翻出,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就连先帝之死恐怕崔氏都有插手之嫌疑。
此等事件一出朝野震动。
一夕之间朝中与崔氏有所牵扯的朝臣尽数被查办,这一场风波足足震荡了半个月之久。
司宁池最后一次去见崔氏,她被关在冷宫之中,身上的华服首饰被扒了个一干二净,形容枯槁坐在墙角一动不动。
门被推开的声响惊动了崔氏,她眼珠子转动缓缓抬眸看向司宁池,那被人簇拥着踏入屋内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尊贵万分。
“本宫来送送太后娘娘。”司宁池冲着崔氏扬唇浅笑,最后那‘太后娘娘’四个字说的极尽嘲讽。
“你赢了。”崔氏的声调嘶哑,看着司宁池扯了扯嘴角似乎已经认命:“让皇后娘娘如此煞费苦心做戏,可真是哀家的福气。”
“既知本宫是做戏,太后娘娘怎敢回京?”司宁池也不反驳,大大方方承认这就是她做的局。
崔氏沉默不语,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笑:“哀家只是不明白,皇后是如何寻到一个如此与哀家相似之人的?”
司宁池慢吞吞的朝着崔氏走了过去道:“不过是一张脸,如何不能呢?”
崔氏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骤然捏紧了衣袖死死盯着司宁池冷笑道:“皇后还真是舍得,为了叫哀家信服,竟让皇上宠幸旁人,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太后娘娘说笑了。”司宁池莞尔一笑,冲着崔氏道:“谁告诉你宠幸意嫔的是赵宗珩呢?”
“皇帝不过就是个身份罢了。”
话说到这里,崔氏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瞪圆眼眸,万万没想到司宁池连这一步都是做戏!
司宁池站在崔氏面前道:“崔氏,你该知道本宫不会让你活着,若是杀了你未免叫你太过痛快了。”
“如今这身败名裂的滋味,可还满意?”司宁池说着又是一笑道:“皇上赐你毒酒白绫,而本宫却不想叫你死的如此体面,丧子之痛你是尝不到了。”
“那就尝尝剖腹生子之痛吧。”
司宁池眸中闪过狠意,随意摆了摆手便有人上前来将崔氏擒住。
崔氏头皮一麻,想起司宁池的诸多手段浑身冒汗挣扎道:“放开哀家!哀家可是天庆国太后!司宁池你岂敢滥用私刑!放开!”
司宁池恍若未闻,侧身对着崔氏璀璨一笑:“太后娘娘,一路好走啊~”
最后崔氏生生被折磨而死,赵宗珩对此一无所知,或许知道司宁池必定不会让崔氏好过,却不曾细问,凡是崔氏亲信尽数伏诛,朝中受牵扯的朝臣不在少数。
赵宗珩忙碌多时,而司宁池也即将临盆了。
“皇后娘娘觉得这花样如何?”德妃拿着个绣品递到司宁池面前笑着询问道。
“你这绣的还不如我。”司宁池尚未说话,旁边的淑妃瞄了一眼,就已经忍不住嘲笑道。
“……”德妃白了她一眼,垂眸去看淑妃绣的也乐了:“你也不过如此。”
二人针对双方绣的花样横竖看不顺眼,吵吵嚷嚷的倒是无端的让人觉得热闹温馨。
最后司宁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平静的说道:“都不怎么好看,还是让绣娘绣吧。”
德妃和淑妃二人瞪眼咬牙,很不服气的说道:“皇后娘娘,这可是要做给即将出生的小皇子的,自然要臣妾亲力亲为才行,这是臣妾等人的一片心意。”
这提议还是德妃提议的,要为小皇子绣包被,这包被本是要长辈准备的,但是如今崔氏已死,司宁池与司家也决裂。
小皇子的包被皇上准备便好了,谁知德妃转头将此事给揽了过来。
“好好好,你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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