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来公司之前,她请蒋延钦帮忙,拿了小舟的毛发组织和舒婉轻的去医院做了鉴定。
这会儿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根据舒婉轻的反应,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对于一个疼爱小孩的母亲来说,让小孩不见她的疼痛不亚于剜心。
从前或许能够隐忍,可现今舒婉轻都和商言舟相处过那么些时日,再经历小孩像个陌生人一样从自己身边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还能无动于衷吗?
但不管怎样,也只是姜予安的猜测。
所以说,她在赌。
赌舒婉轻能不能沉得住气。
倘若她猜测的结果是错,或许注定大哥与她有缘无分,感情之事也不必强求。
倘若结果是对,她势必要问个清楚。
为什么,甘愿放弃自己的孩子。
又为什么,至今不敢相认。
即便是因为大哥的喜欢,也应该说清楚才对,为何要瞒住对方?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前提也是要在报告出来之后。
电梯在他们面前停下,姜予安也将脑海里面的思绪抛之脑后。
但在进入电梯后,就收到蒋延钦的电话。
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的歉意:“医院这边说设备故障,正在查修,可能暂时没办法出结果,大概得明天。”
姜予安原本以为是结果出来,心脏高高提起。
听到这个消息后又猛然落下,也说不出此刻的情绪。
只客气礼貌地回应:“这样啊,那今天麻烦你了蒋大哥,你晚上有事情吗?如果有空的话,就到我家吃饭吧。”
“空着呢,所以也不麻烦。不过,总是过去会不会太打扰。毕竟你哥哥,似乎不大喜欢我。”
蒋延钦低笑,故意拿商榷说事。
姜予安‘嗐’了一声,“我二哥就是这个脾气,蒋大哥你别放在心上,而且他已经回江城了,管不到咱们。”
别说商榷已经离开容城,就算他在,该还的人情姜予安也得给蒋延钦还上。
请人吃个饭的事情,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蒋延钦自然也没有再拒绝。
隔着手机屏幕,都能听得出来那边的愉悦。
“那我就不客气,再来打扰了。”
“这有什么客气的,你成天帮我,我都没有向你客气呢。”
姜予安也弯了唇,牵着商言舟的小爪子离开电梯,声音愉悦地抬高了两分,“那晚上见?”
“好,晚上见。”
男人的嗓音同样裹着愉悦,低低沉沉地从听筒里传来,荡漾进人耳中。
如春风拂过,勾起几分春意。
姜予安挂断电话,笑容也扩大了几分,牵着商言舟的小手就差没有蹦跳着去找自己的车。
“小姑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商言舟平时是不爱讲话,这一说话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差点被让姜予安来个平地摔。
她拉开车门把小家伙安置好,系好安全带,再刮了刮他的鼻子:“小小年纪,胡说什么呢。”
商言舟眨了眨眼:“可是姑姑,我觉得我没有胡说,如果和你打电话的人你不喜欢,你怎么会笑得那么开心呢?”
姜予安一愣。
不由自主的,她又想起那句令人酥酥·麻麻的‘晚上见’,好听得让她想把那句话给录下来,戴上耳机重复播放。
这……算是喜欢吗?
姜予安不确定。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很久没有这样的情绪出现了。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她被同校的学生欺负,被傅北行护住的时候,有过这样的情绪;
又或者是,得到了傅北行的礼物,或是得到他一句施舍般的夸赞,她偶尔也会觉得万分高兴。
但独独,没有因为傅北行的一个电话,而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
如今回头想想,她与傅北行之间,好像只剩下无尽的难过和愤怒的心塞。
她委屈求全的喜欢,眼巴巴等着他一个眼神,看到他维护姜笙时的难过……
是因为觉得本该属于她的东西物归原主,导致的难过和不舍,还是她自以为是的喜欢呢?
“姑姑?姑姑你在想什么呢?”
沉浸在思绪中的时候,姜予安又被面前的奶音给唤醒。
她似还没有从回忆中走出来,也不管面前是谁,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询问。
“你觉得姑姑在恋爱,是因为我和电话里的人说话后很高兴,那如果那边的人总是惹我生气,还算恋爱……或者还算喜欢吗?”
试探性的询问在车库里响起,带了几分空灵。
同时也让姜予安生出几分羞耻感,顿时清醒过来。
“该死,我和你一个小孩说什么?”
她自嘲地笑了笑,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准备驱车。
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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