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抬起眸,看着周围兴奋的人群,紧抿着唇。
有人在冲笼子吐口水,有人冲着她竖中指,有的在嚼着口香糖仿佛在打量一个货物。
姜予安对这样的目光有些嫌恶,但眼下这种情况,除却暂时性的服从,似乎别无他法。
何况,躲在笼子里面,也避免不了什么。
她缓缓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从巨笼里走出来。
每挪动一次,周围的喊叫声就被放大。
“老金,这妞长得还挺正!看着还挺眼熟的,感觉挺像哪个明星的。”
“哪个啊?快搜搜看,要是真的是哪个明星就好了,去外面吹牛都有照片为证了。”
“什么明星,没有这位,不过网上的确有关她的报道,但是搜不到了已经……”
“管他呢!反正长得漂亮,咱们也不亏。不愧是有钱人的女人,这模样就是不一样。”
“老金,要不你先来?”
“……”
议论声不断,一言一句尽数落到姜予安耳中,令人作呕。
尤其是为首的那位小眼睛老头眯着眼睛打量着她,更让姜予安觉得心烦。
“确实是一个挺正的妞儿,麻子说得不错啊,这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女人,还真是和咱们的马子不一样,满脸泥巴都看着有气质,就是不知道睡起来感觉怎么样。”
金国祥摸着下巴打量着,周围也附和起一阵哄笑。
“金哥您想尝尝味儿,再让兄弟们也跟着舒坦舒坦呗!”
“是啊老大,您快试试!”
“……”
哄笑声越来越大,圈子围起来的阴影朝着姜予安慢慢缩紧。
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似乎曾经经历过的噩梦再现,那朝着她伸出魔爪的手又过来,宛如细细麻麻的丝网朝着她涌过来。
记忆深处的恶狗,那些拿着刀子在她身上比划,吓唬她要在脸上再来一刀;
还有各种肮脏的言辞,与此刻不相上下。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当时的自己什么哭什么都不会。
而今,倒也多了几分反抗的勇气。
大概是瞧不上自己是一个女人,这群人将自己关起来的时候,也并没有做更多过分的要求,比如将她绑起来。
姜予安虽然一整天滴水未进,身躯疲惫,可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强忍着各种恶心,逼迫自己恢复精力。
在金国祥那只肮脏的手朝着衣衫伸过来的时候,拳头也狠狠地砸了过去——
满室慌乱,吼叫声此起彼伏,伴随着肮脏的咒骂。
闹剧在屋内上演,室外的人也同样得不到安宁。
破旧不堪的盘山公路,因为无人经过而被废弃,于是深夜疾驰的车辆也在月光下令人感到胆战心惊。
“祖宗,您开慢点吧,这路可不太平,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得了啊!”
山路颠簸,车速却丝毫不减。
饶是坐在车内的人不往外看,余光扫到月光下的青山深渊,也是让人忍不住想,这车子会不会掉下去。
蜿蜒曲折的道路一转又一弯,若是视力不好或者是反应力不够,脚下的刹车来不及,可能直接就来不及转弯,直接驱使而下,葬身深渊。
也不知道哪个不得了的车队当年修了这样一条路,如今也没人修辑,造就这般胆颤心惊。
傅聿城听了一路的祖宗,起初还不耐烦地驳回几句,等后面海拔越来越高的时候,也懒得再多言。
而到这时,傅振的语气也越来越弱,终究是撑不住闭上了嘴。
车子抵达目的地,傅聿城便推门而下,不顾自己身上伤口,冷着一张脸直直走去。
“哎呦祖宗,您可慢点!”
傅振岁数不小,到了海拔高的地方本就缺氧,再经过这一番颠簸哪里受得住。
结果一下车就看到自家少爷人影都不见了,这还得了?
当即,也只能拿出手机给那群人电话,自己也不得不追上去。
电话自然是打不通的。
此时的地下车库正陷入一场激烈的打斗中。
令人作呕、可笑的打斗。
姜予安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被按在地上了。
她身上的疼痛与三年前的比起来,只多不少。
那些棍子和小刀在自己身上划破伤痕,在本就有的伤痕上又添一笔新伤。
曾经的伤疤被掩盖,那些屈·辱的过去似乎也跟着离去。
对应而来的新伤让她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抢夺过他们手上的武器,保护自己。
但她只有一人。
第一次被按在地上的时候,金国祥捂着自己被揍掉两颗牙的脸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然后,他又掉了一颗牙。
第二次被按在地上的时候,金国祥让人羞辱她,拿刀子划破她的衣衫,嘴里还说着一些肮脏的话——
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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