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得了?”
赵云弃了龙渊,没了负重,脚踩风神步,速度瞬间快到极致,如一阵风,且身后残影连连。
“你。”
黑衣人骤然色变,欲遁走,奈何已晚,只觉眼前有鬼魅闪现,未等站稳,赵云一掌已打在他胸膛上,不知断了多少胸骨,一口鲜血狂喷,一路横翻了出去,连带遮脸的黑布也随之飘飞,露出一张极惨白的面孔。
“王家的人。”
赵云双目微眯,当场认出。
又一家族。
王家底蕴不弱,在忘古城,也算得上二流势力,主攻药材生意,与柳家关系颇好,每有银子紧缺,都会去柳家钱庄用钱,这些,早年柳如月与他说过。
如今,竟偷到了赵家头上。
因婚礼,赵家虽颜面大失,但,也不是哪个都能随意拿捏的。
黑衣人神色煞白,颇恐惧,真小看了赵云,必藏了不少秘密,九重境的他,竟被一掌打残。
“可有遗言。”
赵云淡道,一步步的走来,路过他的龙渊剑时,还随手拔出,神态面无表情,且煞气浓厚。
“是是少爷派我来偷的,不关我的事。”黑衣人躺在地上,一边咳血,一边用手支撑着后退,不等赵云盘问,便全都交代了,真是流年不利走霉运,头回盗宝贝,就撞上了赵云。
“好个王阳,你有种。”
赵云淡淡一声。
所谓王阳,自是王家少主,同样做过少主的他,哪能不认得。
噗!
龙渊剑落,血光乍现。
黑衣人跪了,被当场击杀,自当铺盗的珠宝,自被赵云拿了,其后便是化尸散,毁尸灭迹。
做完这些,赵云才转了身,去的并非柳家钱庄,而是王家药铺,反了你了,竟敢偷我赵家。
越过拱桥,他去了南方。
不久,一座店铺映入眼帘,看门面,足够够阔气,“王家药铺”四字,写的还是很板正的。
此番之所以先来王家药铺,是因他家的防护,远不如柳家钱庄,偷了这家,再去柳家不迟。
主要是顺路。
来而不往非礼也,放点儿血先。
一瞬遁地,直接潜入。
还真是,王家药铺的守卫,形同虚设,至少没有玄阳境坐镇,而且,也无针对土遁的石墙。
再出来,他是扛着麻袋的,装满了药材,各个不凡,专挑好的拿,走时又给印了个狼形图纹,这个锅,还得夜行孤狼背。
除此之外,便是一个玉匣,里面放着的,该是特别珍贵的药草,只因此玉匣,是密封着的,藏的也最隐秘,透过其缝隙,还能嗅到药香气,沁人心脾。
扛着宝贝,他又回了兵铺,藏好偷来的药材,便又出了小园。
“真够敬业的。”
月神唏嘘,还偷上瘾了。
这边,赵云已潜入了当铺,来此并非偷东西,也并非还宝贝,而是在黑衣人的作案现场,也印了一个狼形图纹。
是为告诉官府:俺们赵家也丢宝贝了,当是混淆视听。
再来钱庄,他扭头就走了,只因,此刻的钱庄里,篝火通明。
远远,便见一辆辆的马车,马车上乃一个个大木箱,装的是银子,该是有人跑这存钱来了,而且多半是来历不明的黑钱,不然,也不会选在大半夜来。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柳家会开地宫的金库,一旦开了,必会发现失窃,这节骨眼儿上进去偷钱,除非脑子进水了。
“得亏拐了一趟王家。”
回去的路上,赵云一个劲儿的唏嘘,不然,真就赶巧了。
“该死。”
不多时,便闻怒喝声响彻,传自柳家的钱庄,真如赵云所料,发现失窃了,那两个玄阳境,正搁那发飙呢?看着狼形图纹,瞬间把孤狼问候了几百遍。
待清点之后,那俩玄阳境,差点儿当场昏厥,丢的钱太多了,银子不算,金砖不算,就说银票、房契与地契,就足够多。
此事太大了,惊动了柳家,也惊动了柳苍空与柳家一众长老,一匹匹快马,在大街上疾驰。
赵云藏在兵铺,隔着门缝,朝外望看,瞧见了柳苍空,这是自那夜之后,第一次见柳苍空。
嗯?
走出很远,柳苍空回了眸,总觉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玄阳境的感知力还是不错的,奈何钱庄事大,他未曾深看。
“莫急,这才刚开始。”
赵云冷笑,随之转身。
回了房间,他紧锁了房门,取出了自王家药铺,盗来的玉匣,正映着烛火,翻来覆去的看。
宝贝是偷来了,却打不开。
只因此玉匣上,有秘纹锁,有一个个古老符文,每个都对应一个文字,也只王家人看得懂。
说白了,需专属的密码本,才能解开这个秘纹锁,硬要强开,其内封存之物,必定会损坏。
“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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