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向对方吹嘘了一通他有个叫作沈非的好友,在心理学领域有着独到见解。于是,韩雪女士要他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晚上找个地方坐坐,想和我聊些比较私人的事情。
我在电话里答应了,自己毕竟只是个俗人,所以,我也会和一干小市民大同,希望攀附上某些权贵,并开拓出一批相对来说收入比较高的优质客户。心理咨询师是我这么个俗人在这社会上得以谋生的职业而已。
邵波见我答应得干脆,似乎很得意,开始得寸进尺:“要不……要不沈非,你下午诊所里如果没有约的话,现在就过来吧?我们和韩姐先喝个下午茶,一会再去吃饭。”
我答:“下午有约,出个外诊,现在在过去的路上。”
邵波也没勉强,约了时间地点便收了线。
是的,我今天下午确实不在诊所,不过也不是出诊。而是……
这时,车上电台里播报出一条新闻:海阳市监狱发生一起越狱案件,越狱犯人是一个因非法拘禁和强奸而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的中年男人。他在急性肠炎发作住院治疗期间,用一根锯条将自己被铐在病床上的右手锯了下来……
我皱了皱眉,按下了车载音响的按键,切换到低沉悠扬的萨克斯音乐。我知道,这一刻自己需要的是保持最为平和的心态,不能像三个月之前那样反复为某一个事件而使心绪大幅波动。
况且,今天车窗外天气很好,穹顶上铺垫着蓝天白云。或许,这确实是一个见故人的好日子,而这个故人就是……
我减缓了车速,前方的标志显示着:距离海阳市精神病院还有2公里。
我自顾自地笑了。是的,邱凌,我来了,来赴你通过医院向我发出的邀请函。
停好车,我便看见乐瑾瑜正站在海阳市精神病院的大门口冲我微笑。她从苏门大学调入海阳市精神病院已经两个多月了,但这两个月里,我和她一直没有见过面。彼此都很忙吧?新的工作单位,又是作为高学历人才被引进,且被任命为院长助理,确实没有什么机会去市区。至于我,基本上处于半休息的状态,心绪的安宁,需要时间来细细打磨。
薰衣草精油的味儿,与乐瑾瑜一起迎了上来。穿着白大褂的她头发扎在脑后,显得脖子很长,粉嫩的脖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多看几眼。薰衣草的作用是净化与安抚心灵,我想,这应该也是她现在每天工作要做的事情——让医院里面的精神病病患重拾安静。
“还适应吗?”我寒暄道。
乐瑾瑜笑得依然那么好看:“还行。”
接着,我们一起转身,往医院里面走去。我们并没有太多交谈,似乎有着某种尴尬充斥在空气中。几分钟后,我跟随她穿过旧院区,往去年刚落成的新楼走去。
“邱凌的病房在新院区?”我率先打破沉静,开口问道。
乐瑾瑜应着:“是啊,他和另外三个被终身限制自由的病人,都被关在新院区的负一楼里。”
“哦!”我随口应着,继续往前。可一个大胆的假设却又一下子跳了出来:“新院区的地是国土局给批的吗?”
乐瑾瑜一愣,扭头瞟了我一眼:“这个我倒不太知道,不过肯定是政府划拨使用土地,国土局有备案的。承建方的图纸,也应该向市政工程中心提交过。”说到这里,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沈非,邱凌之前是在什么单位工作的?是国土局吗?”
我点头:“是。”
乐瑾瑜愣了下,紧接着微微一笑:“我现在对于邱凌各种让人出乎意料的举动,看来都不应该再感觉奇怪了。”
“为什么?”我问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乐瑾瑜加快了脚步。
新院区的负一楼和其他病区不同,门口有很大一张铁门,铁门外还有一个保安值班室。两个中年男人坐在里面盯着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整个医院的视频监控都在这里汇总。但二十几个黑白屏幕,只有两个人守着,又似乎不太合理。嗯!不过,这里只是医院,并不是监狱。他们能做到24小时实时监控,已经算非常高标准的安保级别了。
乐瑾瑜并没有急着带我走进邱凌被囚禁的病房,反倒是进了这个监控室。那两个保安扭头,冲乐瑾瑜微笑:“乐医生,今儿个是来看邱凌,还是瞅尚午啊?”
另外一个胖保安打趣道:“乐医生今天就不能是看看独眼屠夫或者疯婆子吗?”
乐瑾瑜冲他们笑笑:“给你们这么一说,整个医院里,我就只关心这四个有着重度伤害倾向的病人了。”“难道不是吗?”胖保安笑道。
这时,我的目光从墙壁上20多块屏幕中一眼就锁定了邱凌——那是一个整洁到没有任何多余物品的狭小空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邱凌,正歪着头望向我……是的,他似乎在尝试越过监控探头,经过线路,进而窥探到这边盯着他的我。
几个月不见,邱凌似乎较之前清瘦了不少。之前那不长不短的分头被剃掉了,短短的发楂让他没有了之前的斯文气质,或者应该说,他终于显露出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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