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
烟蒂抖落下来的火星掉在了地板上,她越发妒忌。
闺蜜之间谈起男人来,总是没什么安全感,聊着聊着,魏砡道:“你说他会不会嫌弃我老呢?”
蒋万醉醺醺的冷哼一声:“他有什么资格嫌弃你老?”
“现在你俩这地位,明显是你更高,他靠你养。”
同时心里碎碎念,徐就这个没用的东西,到手的老婆都把握不住,这下好了,被姓宋的抢走了吧?活该你抓不住女人的心!
魏砡接了盆凉水洗衣服,水龙头喷出的白色水花哗啦啦的响,手机被她放在瓷砖一边,蘸湿了那串花花绿绿的星星挂链。
她道:“没有,他没靠我养他,反而他养我比较多。你不知道,他身上的钱几乎都给我了,我不要他硬塞给我,说让我等他叁年,叁年后他自己做老板,厂址就建在北京。”
蒋万撇撇嘴:“吹牛逼谁不会?砡子你不会真信了吧?”
魏砡叹口气,兀自说下去:“这孩子挺上进节俭的,平时我俩见面不多,他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打工学习,重点是,他对我真的很好。”
蒋万感叹道:“一个女人的青春能有几个叁年?你确定叁年后砡砡你人老珠黄,他不会嫌弃你?”
不是她说话狠,而是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宋呈律这位男大学生,和周岸一样,十八九岁的年纪,正值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物质和情感寄托上,皆不适合她们这个年纪的女人谈婚论嫁。
魏砡拧干衣物,她拿出衣架晾在室内阳台,忽觉头晕的厉害,想是这几日劳累低血糖犯了。
对于将来,她心里没底,先这样吧。
她也是这么和蒋万说的。
晚春终结,天气愈发炎热,檀木桌子上放置的泛黄日历,也跟着天数被魏砡撕掉旧日期,迈入了崭新一页。
自从上星期那场灾情,服装厂老板当即要求众人把团建地点留在本地,远一点都不行。魏砡拗不过宋呈律,再次请求领导能不能在团建这晚,允许她和家属一起度过。
念在她为人老实,平时刻苦无违规记录,工厂老板再次同意了。
夜晚风景区的地表体温有些偏低,冷风吹在人脸上擦出凉飕飕的触感。魏砡披着宋呈律的外套坐在篝火旁,乌发凌乱,跳跃的火光映出她素净且含笑的眉眼。
她身后是一顶双人帐篷,是来之前宋呈律买的,为了弥补她没去团建的遗憾。
他给她烤了一根玉米和两叁串鸡翅,递给她,魏砡接住玉米,小口吃起来。
身旁来了很多过来度假露营的游客,有些也和他们一样支起了帐篷。
宋呈律戴上自己黑色的卫衣兜帽,包裹的很严实站起身,“火有点小了,我去捡些树枝回来,魏姐你在这儿等我。”
“行。”
她点头,看着他迈着长腿远去。
他去了五分钟,她已然觉得孤寂无聊,揽紧他的外衣,那里有他身上熟悉的皂香气,清新好闻,不知不觉,昏昏欲睡。
霎那间,她发觉自己的双颊,被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掌捧住,那人在用大拇指轻蹭她的面颊,灼热的呼吸浅浅喷洒鼻尖,是淡淡温和地薄荷气息。
他在看她,一眨不眨,她知道他在看她。
她像温顺的猫一样蹭蹭他的掌心,知道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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