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两口茶水,心稍稍定了些,却有些食不下咽,过了会,便不吃了。
“柳氏冒昧前来求见,是有个事情想请九少夫人指点。”柳氏说到这里的时候面色苍白,眼里也满是痛苦,似乎是很迷茫。
“何事,你说来。”
“九少夫人容九公子成亲的日子与我成亲的日子相差不多,听闻二位夫妻恩爱,容九公子也甚少会与旁人在外玩乐不归,不知九少夫人是如何做到的?”
“不瞒九少夫人说,我与夫君成亲这些日子以来,夫君时常与那些人在外饮酒作乐,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心的,还请了那些什么姑娘跳舞唱曲,还说要给我家夫君纳妾。”
“我想管着他,让他别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有什么错处,他责怪我胡闹,旁人也笑话我恨不得拿一根绳子将人绑住”
柳氏说到这里,忍不住哭了起来,“其实我也不想管着他,可是我心里实在是不放心,原本他就想娶一个出身高贵的妻子,若非是柳家以恩义相逼,他都不会娶我”
明氏有一瞬间的无语:“既然他都不愿娶你,你为何还要强嫁过去呢?”
这姻缘一事,就算没有所谓的男女情谊,但也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方能和谐,既然是逼迫人家强嫁过去的,也怨不得人家对你心中有怨,对你不上心了。
柳氏噎了一下,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而后道:“我爱慕表哥,在情窦初开,便想着要嫁于表哥,做表哥的新娘子,就要能嫁表哥,我这一辈子也便圆满了。”
明氏又道:“既然能嫁你表哥你这辈子就圆满了,那如今不是也圆满了吗?为何还要哭哭啼啼地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柳氏又噎住了,噎得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谢宜笑险些笑出声来,可不是,既然能嫁给他你就圆满了,如今还哭诉人家对你不上心做什么?
“徐夫人,我大约是明白你想问我什么,不过我可能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我夫君生性喜欢清静,素来不爱热闹,最多就是坐一坐便回家去了。”
“再说了,你家夫君与我家夫君处境不同,许多事情自然是不同了。”
容辞出身容国公府,又被定为定王府的继承人,封为亲王那是迟早的事情,他甚至可以不在乎与这些人的往来,有的是人愿意捧着他,为他马首是瞻。
徐青亘虽然被钦点为状元,但他出身寒门,根基浅薄,若是他不与人走动走动,多交几个朋友,就算是不能为自己的将来铺路,也能走得顺畅一些。
可柳氏这般折腾,相当于将他的努力经营全数毁了,甚至惹得许多人对徐青亘很有意见,都不愿意带他玩,省得一会儿他家这个母老虎过来指着他们鼻子骂。
你徐青亘又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他们有求于他,谁愿意受这种气。
“那那我该怎么办呢?”柳氏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与徐青亘之间夫妻关系真的是差到了极点,徐青亘根本就不想搭理她,她都不敢对人说他们成亲至今都不曾圆房。
该怎么办?
谢宜笑与明氏对视一眼,可实在是没有什么提议,徐青亘确实是对这位夫人不好,可人是他被逼着娶回来了,他心里不喜,不待见这位夫人似乎也没什么错处。
柳氏也糊涂,大概是心知自己的处境,生怕徐青亘抛弃她另娶,从而想将徐青亘管得严严实实的,以维护自己的地位。
这一笔烂账实在是不知道从何算起。
谢宜笑道:“徐夫人,你这话也是难到我了,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事。”
柳氏有些急了,她道:“可是九少夫人与九公子夫妻恩爱,是帝城之中人人羡慕的佳偶,九少夫人,求您帮帮我,教导我如何能与夫君恩爱和谐,日后柳氏对您感激不尽。”
“徐夫人高看我了。”谢宜笑摇头,“我与夫君之间感情确实尚可,但我与他之间的亲事,是我们二人都愿意的,成亲之后也有意见不同吵几句的时候,但是我们也会互相包容体谅,日子就这样囫囵着过着。”
“你要问我如何让一个心中没有你的男子对你上心,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法子,这些都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不过徐大人既然已经入了仕途,自然是期望自己前途一帆风顺,徐夫人若是再做出那等坏他前途的事情,怕是和离之日不远。”
徐青亘也不傻,如今被柳家压着只能忍耐,若是有一日,他忍无可忍不想再忍,怕是要和柳氏和离,若是再容着柳氏这样折腾,他这辈子也毁了。
明氏想了想,却道:“你们的这桩姻缘,最开始的时候就便不对,姻缘之事,向来都是你情我愿才能良缘,强求而来的,难有好结果。”
“你也应当知道,他很看重自己的仕途,你若是真的想与他在一起,那便勿要再胡闹拉他后腿,或是当他的贤内助,给予他一些帮助,这日子长久了,他或许会知道你的好,自然会与你好好地过日子。”
“若是你实在是做不到,还不如就此放手,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你们还年轻,本有大好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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