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是不想让老祖母担心他在外头过的不好。赵立道:“那我拿去给大娘,让她安排人改,公子穿什么样的衣裳她都知道的。”郭继业指着还背对着他的夏川萂道:“让那丫头改,看把她能耐的,哼。”夏川萂转头,从手指头缝里往外瞧他,可怜巴巴道:“公子啊,奴婢只会看,不会改。”砗磲忙又将她扒拉回去,对郭继业道:“金书会,让金书改,公子明日一早定能穿上合身的衣裳的。除了这裤子,还要试上衫,瞧瞧肩膀上是不是紧了?”郭继业又在砗磲和金书的伺候下试了内衫和外衫,幸好肩膀胳臂处都宽松合身,要不然,裤子好改,只是接个裤腿的事,肩膀处紧窄了可不好改,只能重新做。现在只要改裤腿就行了。郭继业要换下新衣,神色不善的盯着夏川萂,道:“你过来,帮本公子换衣。”夏川萂往后退了两步,紧张道:“不用了吧?赵立哥哥,快帮公子穿裤子去。”说罢抬脚就往外跑,被郭继业一个箭步过来拎住了后领子。夏川萂往前冲的太狠了,这猛的一下被勒的直翻白眼。赵立正好站在屏风口,见到夏川萂这样,忙上前扶住了她,对她道:“你跑什么啊,不就是给公子换衣,怎么就难为你死了?”郭继业气急败坏的拎着她的后衣领子往后拉,夏川萂就一边双手扒拉着交叉的前襟领子不让勒住自己的脖子一边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嘴里还讨饶道:“好好好,我换,我换还不行吗?”都不自称奴婢了,可见她心里是有多么不愿意。姑奶奶身高正好到你腰部好吗?一低头就全都看光了,姑奶奶不想长针眼子啊啊啊啊啊!郭继业松开手冷笑道:“赵立你站那里堵着她不要让她跑了。”说罢就张开手臂,眼睛看着夏川萂,要她给自己换衣。夏川萂看向砗磲和金书用眼睛求救,两人都默契的移开眼去,金书去做记录,砗磲去收拾散落的衣裳,两人都“很忙”的样子,没空理她。夏川萂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给郭继业解裤子,她希望他里面穿着短裤,至少穿一条兜裆(古代版丁字裤)吧?没有,完全没有,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夏川萂将视线固定在他腰部位置,快速的将新裤子扒拉下来,然后拿过旧衣举起展开挡住自己的视线,跟个机器人一样开口道:“抬脚。”郭继业一瞬不瞬的就盯着夏川萂看,突然间他就明白了,哈呀,这丫头不是不愿意伺候他更衣,她是在害羞!呵,这么小个丫头片子就知道男女有别懂得害羞了?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郭继业也不气了,他饶有兴味的按照夏川萂平的不正常的音调动作,抬脚,套腿,系腰带,穿内衫,穿长衫,穿足袜。终于穿好了,夏川萂暗中叹了一口气,转身要将换下来的新裤子去送给金书。但她刚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就被拦腰抱了起来。就是那种从后面伸出手臂箍住腰身直直拔起的流氓式抱法。强势又威逼力十足。夏川萂着实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啊啊”大喊起来,边喊还边大力拍着腰间的手臂边用力蹬腿。后面突然将她抱起的郭继业却是恶劣的“哈哈”大笑起来,她叫声越大郭继业笑声越大,还一边笑一边将她抱着甩来甩去,好玩的不得了。夏川萂一开始是被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她这是被耍了之后,就出离愤怒了。她愤怒的拍着郭继业的手臂喊道:“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喊了好几声之后声音里都带上哭腔了。郭继业听了出来,也不笑了,将她放在地上。夏川萂脚一沾地站稳了,就转身狠狠推了郭继业腰腹一下,力气大的将他推的往后踉跄了两步然后跌坐在床上。夏川萂也不看他,转身哽咽着跑了。郭继业楞在当场。原本在旁微笑看两人“笑闹”的砗磲和金书也被这一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见夏川萂哭着跑了,也都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喊着“川川”一边追了出去,连跟郭继业行礼告别都忘了。赵立也往外跟了两步,见砗磲和金书追着夏川萂的背影去了,才放下心来回来,见到郭继业,挠着后脑勺道:“小的瞧见,川川似是哭了。”郭继业有些委屈:“就是闹着玩,怎么就哭了呢?这丫头这么爱哭的吗?”除了被打的躺在床上那次,他还没见过这丫头真哭呢。平日里带着目的的“假哭”不算。高强也过来奇怪道:“川川为什么不愿意伺候公子呢?”他也品出味来了,因由源头就在公子非要夏川萂给他换衣上,后来公子作弄她,她才生气哭着跑了。其实他们之前也跟夏川萂闹着玩过,夏川萂从来不生气,还很配合的跟他们闹着玩,没道理到了公子这里她就生气了吧?郭继业心里一动,他似乎,已经知道夏川萂为什么哭了。郭继业羞恼的拍了一下床,心道,川川不会将他当登徒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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