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应了一声,叮嘱了大牛和樱桃几声怎么存放新摘来的蜂巢,就小跑着进屋去了,金书拿着她挑选的伞紧跟在后。郭继业在小书房里,夏川萂行礼问道:“公子,您叫奴婢?”郭继业给她一卷文书,道:“这是拙弟留给你的。”夏川萂讶异:“二十三公子给奴婢的?是什么?”郭继业没有回答,夏川萂展开一看,倒抽一口气,惊呼道:“一顷土地!”一顷,就是一百亩啊,多少人家十亩地顶天了,而她现在,手上拿的则是一百亩土地的拥有权,仔细一看,还是良田!不过,夏川萂疑惑:“奴婢不是自由身,能拥有土地吗?还有,二十三公子怎么会想着送奴婢良田?他都离开桐城一个多月了吧?”郭继业提醒道:“良田只有三十亩,山林五十亩,沙石地二十亩,不算是好地。”夏川萂:“那也很好了。”这可是属于她的地。她!的!地!!郭继业:“本公子这里有很多地,你要是喜欢可以多划你一块。”夏川萂:夏川萂想打人,你这是在一个一无所有连人身自由都没有的囚徒面前炫富炫自由啊你这是!夏川萂还是想问清楚:“奴婢不是自由身,这土地”郭继业挑眉:“自然还是属于本公子的,只是划给你种而已。”哦,原来还是不是自己的,这些土地她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刚看到前途的光亮完全消失了呢。郭继业见夏川萂完全没了刚才惊喜到不敢置信的劲头,不由拧眉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听到地还是本公子的不高兴了?”夏川萂努力想调整一个没有不高兴的表情,但她努力了一番,还是挎着脸道:“奴婢早该想到了,奴婢连人都是公子你的,地当然也是公子你的了。”郭继业听闻这话,展颜笑道:“你知道就好。”夏川萂:这下是一点盼头都没有了。郭继业跟她招手,道:“你过来看这个。”夏川萂抱着土地文书过去,郭继业指着舆图上靠近围子堡的一块地道:“这块一起划给你怎么样?”又解释道:“你手上拙弟给你的那块是他去洛京之前就交给我的,因原是马家的地,和马家贪墨抢夺的其他土地混在一起,近日才将这块地从公中梳理出来拿给你。我瞧了,那一顷地上除了那三十亩良田和一小片竹林、栗子林尚算能看之外,其他都是荒地,着实算不上好地。我手上的这块,差不多也有一顷,是围子乡那边已经开垦好的熟地,之前只能算是中等田,但开通水渠之后,就算是上好的良田了,种麦种粟都可。”夏川萂:“二十三公子怎么会送给奴婢土地?”郭继业敲了下案几,道:“大概是愧疚吧。”夏川萂:“哦。”如果郭继拙送她土地因由是自以为她上次挨打是因为他,所以心怀愧疚,那么:“公子,您送奴婢土地又是因为什么呢?”她是真的很好奇啊。郭继业撇了她一眼,道:“本公子向来是赏罚分明,上次你做的伞和这次养蜂都有功,本公子自然是要赏你些实质性的好处的。”夏川萂想说上次作伞的事他已经赏过了,让她可以在他的院子里养鸡,然后又一想,这算是什么赏赐啊,顶多算是逗她玩罢了。夏川萂:“多谢公子赏赐。”郭继业看着她的神情,幽幽道:“你能喜欢就好。”夏川萂挠挠耳后根,觉着郭继业这声音磁性的不像话,脱口而出道:“公子,您是不是要变声了?”郭继业眯眼,夏川萂忙打哈哈道:“胡说,奴婢胡说的,公子您别当真哈,哈哈。”为了掩饰这份不着边际的尴尬,夏川萂趴在舆图上左看右看没话找话岔开话题道:“公子啊,您快给奴婢指指看二十三公子送给奴婢的地在哪里?”郭继业抽出手臂绕过她的后背给她指了下,夏川萂一看,不由叫嚷道:“什么啊,两块地怎么分开了?”郭继业饶有兴趣问道:“分开不好吗?”夏川萂嘟嘴:“分开不好打理啊,奴婢得雇佣佃户打理山林,耕种良田吧?如果是连在一起的,佃户们耕种打理方便不说,也方便奴婢管理这些佃户呢。”郭继业惊奇:“你倒是很懂经营之道嘛。”夏川萂笑嘻嘻:“不懂啦,是以前在家中大娘教过一些,就只教了些皮毛,就入府了。”其实是夏大娘教楚霜华的时候她在旁听来的。郭继业了然,道:“这些管事娘子当中,夏大娘家中田地算是多的,你若是能多学她几分就够你用的了。”夏川萂忙道:“等下次见着她,奴婢一定多多向她请教。”说完,她又在郭继拙给她的地和郭继业给她的地之间看来看去,一副想将它们给硬挪到一起的样子。郭继业轻咳一声。夏川萂忙问道:“公子渴了吗?奴婢去给您倒水去,您是想喝点牛乳饮子还是想喝点清水?”晚上,郭继业只接受牛奶和白开水,除非有客需要上茶和其他饮品。郭继业看着跟他一点默契都没有的小丫头,道:“清水。”夏川萂去外头倒了一杯白开水来给他放在手边,还提醒道:“有点烫口,您等等再喝。”眼睛又放在了舆图上。
郭继业端着微微烫手的茶杯,又轻咳了一声。夏川萂又抬头,面露担心的问道:“怎么喉咙不舒服吗?春日干燥,花粉又多,是不是白日里吹着了?”郭继业:“”郭继业放下茶杯,面无表情道:“本公子不渴喉咙也没有不舒服。”夏川萂奇怪:“那公子您怎么咳来咳去的?”郭继业看着夏川萂,一手食指笃笃笃的敲着案几,问夏川萂:“夏川,你为什么不求本公子?”夏川萂迷茫状:“啊?”郭继业:“自从你来到本公子身边,好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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