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杆毛笔看了又看,又看向雩岑手边已然两半竹筒,有些惊奇:
咦?
我前些年便瞧见了这个,却怎么也打不开,又怕强行破坏被爹爹责骂,姑姑是如何打开的?
雩岑将两半竹筒合上,演示着轻轻转了一下,这凹槽设计得精巧,不能使莽力,轻轻一转便能开了。
那里头有什么!小丫头一脸看热闹地凑上前来,将她脚边散乱的旧云锦翻了又翻,有些失望:啊?就只有这些麽?
她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还有你手上的笔。
啧浮玉满脸失望地站起身来,又垂眸看了看手中那杆粗制滥造的毛笔,有些嫌弃地随手一扔,嘟囔道:什么破东西。
真是害她白期待了。
说不定是当年整理时哪个宫人不慎错放了进来,不若这等粗糙的玩意儿怎会出现在六叔的东西里。
那历古许久的笔杆当啷一声掉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年久缺少保养的笔尖毛发顿时残破地掉了两三根,就连笔杆最尾之处,都咔哒裂开了一小道裂痕。
雩岑蹙着眉,不知为何有些心疼地拾了起来,轻轻握在了手中。
然身侧的浮玉,已然颇为兴奋地一手挥净了那长案的沉灰,将怀中抱着的卷轴,缓缓在其上,颇为小心而细致地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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