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早已预谋好了的计划,在举行婚礼之前,西门雪无法割舍对王正男的情感,她还想给王正男最后一次机会,于是她拨通了王正男的电话,希望能和王正男远走高飞,远离这座城市,到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去,过属于他们的生活。这一次,西门雪是下定了决定要和王正男私奔的,这种大胆决定让她彻底地抛弃了亲情,一切都是在为了自己的幸福。
王正男听了后不禁一怔,他犹豫了,他恍然发现自己对西门雪竟是爱得那么的深切,虽然口头上要和西门雪分开,可他的内心却是极为痛苦的,他无法欺骗自己。当西门雪大胆地提出要和他私奔时,王正男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无法拒绝西门雪对这段情感的执着,就为西门雪这个大胆的计划,王正男还有什么值得去迟疑的呢?可是,在感情与理智面前,王正男迟疑了,他在感情与理智中挣扎着,他希望能和西门雪远走高飞,与西门雪有着同样迫切的心情,可理智却不断在告诉王正男,他和西门雪完全不是同一类人,他们怎么可能又会真正走到一起呢?这不是童话,他应该要面对现实。他很清楚,他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头目之一。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许多事情是由不得他自己的,他有他自己的事业与责任,这是他无法推卸的。就算是他和西门雪私奔了,西门家亮能放过他吗?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能放过他吗?他和西门雪能真正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不!这是可能的。更何况西门雪是无辜的,王正男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了西门雪,他深受着她,绝不会忍心看着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的,爱她就应该给她幸福和平安。王正男想到这些,他不得不再一次让西门雪失望了,只着西门雪在电话里如此迫切的语调,他心彻底地碎了,但他必须要割断西门雪这种大胆的想法,为了不给自己留下下任何遗憾,为了不让西门雪受到伤害,他必须要这么做。王正男忍受着内心的痛楚,在电话里他不好拒绝西门雪,他决定当面好好跟西门雪说清楚。王正男带沉重的心情在电话里答应了西门雪,就为见面最后一次和西门雪做一次决裂的表白。
王正男早早地在教堂门口的拐角口等着西门雪,心情难以平静下来。一辆摩托车飞速地驶到王正男的身边,刺耳的急刹声穿透喧嚣的空气。西门雪身穿一袭洁白的婚纱,跨在摩托车上,显得极不协调。西门雪顾不得那么多,一个劲地催促着王正男快点上车。
王正男怔了怔,然后想跟西门雪直接了断地说明白:“西门雪,你听我说,其实……”
“你还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快点上车!”西门雪急得不行,一把打断了王正男的话,这个紧要关头,西门雪根本就不想听王正男的哆嗦,她只想赶快离开这,免得被人发现。
看着西门雪急切的神色,王正男突然又有些不忍,两只脚不听使唤地跨上了摩托车。西门雪立即油门一轰,箭似的往前冲,王正男险些没坐稳,差点摔下去了,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西门雪骑着摩托车在马路上急速行驶,不断地在汽车中穿梭着,超越了一辆又一辆汽车。这绝对是一道罕见的风景线,一个穿着婚纱的新娘骑摩托车驮着一个男人在车流不息的马路上狂奔,一个个惊险的动作让路人接应不暇,叹为观止,有的汽车开始慌忙避让,车流不息的马路上顿时一片混乱,这样的场面,也许就会在不经意中酿出可怕的车祸来。
西门雪的这道风景线自然引起了交警的注意,警笛开始不断响起,十几辆警摩在奋力追赶。其中一位年青的交警很快认出了西门雪,他咬牙骂道:“这不就是上次我追过的那个女人吗?上次的事我还没忘呢,这次她又敢出来飒车,太可恶了,简直没有把我们交警放在眼,这次我决不会让她逃脱。”年青的交警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朝另一条小路横抄了过去。
王正男坐在西门雪的身后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虽然经历过无数次打打杀杀,可这种让人吓掉魂的惊险场面还是他第一次经历过。王正男吓得大气不敢出,早就把要跟西门雪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再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警摩,王正男显得更是焦虑不安。
西门雪也急了,她不时地回头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警摩,油门已经加到了顶点,她必须要甩掉这些警摩,然后她不慌不忙地又一次朝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小巷子里驶了过去。
教堂里的婚礼现场,西门家亮看了看表,二十多分钟过去了,还没有看到西门雪从洗手间里出来。西门家亮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连忙起身叫上林可凡的妈妈潘玉珍朝洗手间那边走了过去。潘玉珍不明就里,但还是跟过去了。
与此同时,一个化过妆戴着鸭舌帽的陌生人也跟了过去,这个人的帽沿压得很低,几乎让人很难看清他鼻子以上部位的相貌,这个陌生人完全跟跟林可凡和西门雪的婚礼毫无关系,他就是上次侥幸逃脱的国际毒枭孟洛。孟洛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林可凡和西门雪结婚的消息,他一直在等这机会和西门家亮做一次最后的了结。孟洛化好了妆混入了婚礼现场,这种场合他很容易混入进来的,他一直在不起眼的角落处注视着西门家亮这个所谓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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