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迎着阳光微笑,仿佛仍是初见模样,“现在也不晚,刚好。”
他错过了文清让曾经的岁月,但还可以拥有对方未来的时光。
“忽然想起来,我高中的时候还有个愿望,”两人漫无目的走着,文清让说,“如果将来有男朋友,就一起去西区或者百老汇看一次剧。”
这些话他从没和前任讲过。两个人当时虽然是情侣,精神层面却好像不算特别亲密,很多日常的琐碎分享,前任觉得有点矫情。
“那还不容易,”顾以诚跃跃欲试,一副明天就要出发的架势,“办好签证我们就去。”
文清让觉得自家男朋友倒也不必行动力这么强,“最近哪有时间……等后面再说吧。”
对方意有所指,“不赶紧和你去,我怕变成前任。”
“是我不对,别生气了。”
顾以诚望文清让一眼,不说话,把嘴角细微的弧度压下去,故意垮起脸。
眼看寻常的话是哄不好了,得拿出点诚意,文清让想了想,凑过去轻声耳语,“老公。”
他男朋友明显愣了一下,顿住脚步立在原地,左右看看,“……你在叫我吗?”
文清让回过头,眼波流转,好笑道:“还有别人?”
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顾以诚有点耳热,怔怔站了两秒,顾不上装生气,追上去软磨硬泡,说自己刚才没听清,让对方再叫一遍,被无视,于是打算晚上回酒店再深入探讨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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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程路上,顾以诚给路霁晓发条简短微信,约对方有空见面聊。
也该抽空解决一下梁宇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说:
“你使我的道德完全堕落”出自王尔德《自深深处》。
第89章 破茧(9)
考虑到要确保谈话的私密性,顾以诚和路霁晓约在对方家里见面,小鹿同学之前嫌去剧院不方便,直接在梧桐路地段买了套房子。顾以诚第一次登门做客,四处参观一圈,批判了一会富二代的享乐主义,然后进入正题。
路霁晓家里人脉很广,要调查一个人不难。他得知顾以诚的来意,很是疑惑,问对方没事打听梁宇做什么。
既然请人帮忙,事情的原委总要大致说清,当然一些不必要的细节能省就省了。路霁晓听完也觉得梁宇此人实在有点恶劣,意外之余不忘揶揄,“哦,情敌啊。”
顾以诚喝了口咖啡,豆子是瑰夏,味蕾尝到茉莉花香和柑橘酸,后者似乎更浓一些。他冷漠道:“他配么。”
路霁晓勉强同意了,假装没好气道:“怎么,我这是演《迷雾》呢,沉浸式当侦探啊?记得欠我一个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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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正如顾以诚想的那样,梁宇这种利己主义,投机取巧的人,公司干净不到哪去。版权纠纷是常事,财务也存在造假情况,还有个意外收获——几年前,梁宇曾经和手底下一个年轻男员工滚上了床,后面估计是怕老婆发现,给了一笔钱让对方主动离职,没再来往。他自以为藏得滴水不漏,但百密一疏,还是被有心人知道。
筹码有了,该上谈判桌了。
这天下午,梁宇正在办公室对着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和新剧预算发愁,前台打电话来,说有人找。
他今天没有预约,来人是摘了口罩笑眯眯的顾以诚,梁宇表面上挺客气地请对方坐下,他猜到来者不善,应该是因为文清让的事情,并没把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一个小孩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前台那个女孩给他们倒了两杯咖啡,转身出去把门带上。
顾以诚表现得颇为自来熟,在沙发里坐得很随意,对眼前的咖啡似乎不感兴趣,片刻后起身走到大落地窗旁看了一会江景,转头道:“梁总,这个办公位置选得不错,租金应该不便宜吧。”
梁宇背靠人体工学椅,懒洋洋笑了一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挺忙的。”
上次他就看出顾以诚不是个好相与的,此刻没有别人,不需要演戏。
顾以诚瞥到梁宇摆弄手机的动作,笑得别有意味,“那你后面可能要更忙了。”
一开始,梁宇并不把顾以诚的话当回事,直到对方不紧不慢道出自己与前下属的风流韵事,他靠在椅子上的脊背开始紧绷,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他与前妻算是和平分手,但这事如果被抖出来,不光涉及婚内出轨,更有骗婚嫌疑,前妻家必然忍不下这口气,不知会采取何种手段。
事已至此,否认已经是徒劳。梁宇冷笑一声,“你威胁我?”
“也不是只有你会威胁别人吧?”顾以诚靠在沙发里,耸肩,“我觉得挺公平的。梁总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事情如果你不说,我也会保密。”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手上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吗。”梁宇语气漫不经心,但在桌面上胡乱敲击的手指出卖了他。
“那你试试看,我可没清让哥脾气那么好,我这个人挺记仇的,”顾以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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