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之后,有一场盛大的皇家狩猎。让昭佩惊讶的是,她竟然也在邀请范围之内。这不是还没嫁过去吗?怎么会有她的请帖?这萧家也真是不认生。哥哥带的口信更让她惊讶,这萧绎都不去,她一个人去作甚?
想来想去想不通这个道理,但只能乖乖的赴约。
早上四更刚过,昭佩就从床上被青青和如画拽了起来,半睡半醒地被架到梳妆镜前开始忙活,昭佩望着窗外冷蓝的天色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却没法子,任她们蹂躏着。
一个时辰后,又被推搡着到了大厅里。厅里已经有人等候着了,大娘拉着她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女子梳着简单的发辫,用玄色发带束好绕在后脑勺,干练不少。那绯红色的胡衣也显得轻捷利索,整个人都显得精神焕发,只可惜昭佩现在如同梦游。她满意笑道:“佩儿这身骑装还真不错。今日去了可要规规矩矩的别乱跑,那猎场可大着呢,走丢了可是寻不回的。”于是又拉着她好生唠叨了一堆。
昭佩双眼迷离,满脑子就是那暖洋洋软绵绵的床铺,管他什么猎场野兽。昭俪一身深色简裙站在一边,有些揶揄地劝着:“娘,您少说几句吧。你瞧姐姐哪在听啊。别把姐姐惹烦了,人家可是未来的王妃。”昭佩朦胧着就觉得那言语阴阳怪气的,不是自己敏感,只是这几日昭俪似乎和她杠上了一样,说话总是藏着针。
大娘脸上有些窘色,也不再多说了,只是催促着:“时间不早了,快些启程吧。别误了时日。”
昭佩点头,几人走到府门口,这冷风一吹倒是整个人清明了不少。“子夜,你与我一同去。”她回头望着隐在门后的女孩,淡淡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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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稳后,等候着的下人上前撩开了车帘,一个红衣少女攀着车沿探着脑袋观望了一番,才跳下了马车。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小姑娘,虽也有些好奇,但并没有昭佩那样转着眼睛四处乱看。
“呦!昭佩妹妹!”远远传来一声娇柔的呼唤,昭佩抬头,等看清来人不由得愣了愣,终于没有了一丝困意。
那鹅黄女子含笑缓缓走来,蛾眉皓齿,面若桃花好不美丽。她穿着鹅黄骑装,没有原先的娇柔之感,倒是有些刚强之气。昭佩牵出嘴角的笑意,行礼道:“见过太子妃。”身后子夜也跟着行礼。
姚云裳摆着手带着些嗔怪地说着:“都是一家人,还这么见外作甚?”说罢笑着拉起她的手,朝一边的帐篷里走,“走,一会儿仪式就开始了,我们先去坐坐。”
昭佩也抗拒不得,只好顺从跟着。
姚云裳上下打量她,柔柔笑着:“今天日头阴着,心里总有些不清爽。妹妹你这一身红色,怎么让人看了也舒爽很多。”昭佩尴尬笑笑,倒是无话好说。
姚云裳继而说着:“再过一阵子,你可就要称我一声嫂嫂了。只是那个时候以为你和六弟,到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子。唉……可怜了六弟。”
她意味深长的叹息,让昭佩心里多少有些不畅快,腹诽她到底想说什么。面上却轻笑着:“姐姐你休要再说这些了,昭佩就要做七哥的妻子,那些事情都是以前不懂事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呢?”说着,羞涩地垂眸。却连连翻了几个白眼,庆幸自己早上什么也没吃,不然自己先呕出来。
姚云裳不明缘由地笑了起来,好像很欣慰一般。“好了,好了。是姐姐不好,惹妹妹生气了。”
两人正说着,忽听门口高呼娘娘千岁,昭佩随着姚云裳起身垂头行礼。那人笑着请她们坐回,待众人坐定,昭佩抬头打量这个娘娘,仪态端庄,有很是和蔼。她不过四十多岁,但保养的很好,还有着青春时的风韵,曲眉丰颊,肤若凝脂。
她盯了昭佩一阵子,浅笑着问道;“你就是徐昭佩?”
昭佩还不知她的身份,又不敢唐突,恭敬回道;“回娘娘,民女正是徐昭佩。”
她有些好笑地说道:“倒是长得乖巧伶俐,可是这嘴上却笨的很。”昭佩一惊,不知何处得罪了她,又听她说道:“这以后便是七王妃了。还娘娘民女的喊。”话语间有些怨怪但没有恼意。
姚云裳为昭佩介绍着:“傻妹妹,这位可是阮娘娘,是七殿下的母亲,你说你要叫声什么?”
昭佩这才恍悟,一时间有些窘迫。阮娘娘笑了起来:“好了,也不难为这丫头了。日后啊,有你喊得时候,我这个老太婆倒是心急了。”
她看着姚云裳,问道:“云裳啊,近日詧儿可好?有些日子没见到他,倒是想念得紧。什么时候抱来让我好好看看啊。”
姚云裳笑着应声:“自然。过几日到了詧儿的生辰,可要像娘娘讨个吉祥来。”
阮娘娘抚掌道:“那一定的,时间也真快,詧儿也快一岁了。这孩子和他父亲长的可真像,那眉毛眼睛的,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姚云裳侧眼瞄了瞄昭佩,带着欣慰说着:“可不是?太子也这么说呢。”
阮娘想到什么,忽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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