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
不是说大酒店的水管就不能爆,但……
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还是挺好的,客客气气地引导他去别的楼层。他只好照做。
上完厕所,喻兼而按照记忆原路返回,正等着电梯,电梯上来了,门打开,他与站在里面最中央的傅椎祁四目相对,视线撞了彼此一个措手不及。
毫不夸张地说,这一瞬间,喻兼而感觉时间都是停止的,或者说是拖长的,身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静得就像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连空气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可当喻兼而看清傅椎祁此刻的全部模样后,再一次愣住了。
今天傅椎祁穿了个很简单的白色t恤,刘海软趴趴地搭在额前,什么造型都没有,甚至还有一点毛躁。
这模样……怪清纯的。
忽然有耳熟的声音问:“兼而,你怎么也在这里?”
喻兼而再度回过神来,循声看到了傅椎祁身侧的喻利知,还有其他人,挺眼熟的,一眼扫过去,都是傅椎祁的狐朋狗友。
傅椎祁看着喻兼而的神色微妙变化,心里越发慌乱。刚刚是为突然相遇而慌乱,此刻却是怕喻兼而误会自己这两年依旧死性不改在跟这群傻屌鬼混。
他今天有点事儿在这附近,办完了正要走,撞上了这伙人,他们死活拉着他来玩,说是庆祝谁谁谁要当爹了。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这个谁谁谁虽然结了婚,外头彩旗飘飘,一堆情人。又要有一个无辜的生命来到这个糟糕的世界了,还庆祝?撒旦看了都叹气。
可话怎么都不能这么说,多多少少往后还要走动,傅椎祁不好闹僵了关系,只好来了。
这一来,没料到,就和喻兼而重逢了。
他完全没做好准备。
那天他从公司逃走,逼着小秦给自己找出个连夜去外地的事儿,疯狂工作,以此来转移注意力,今天中午才回来。
傅椎祁现在怕急了,既怕喻兼而误会自己,又怕露出端倪,让喻兼而知道自己还不自量力地爱着他。
他矛盾得一塌糊涂,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心里把拉他来的这群家伙都骂一遍。
喻兼而正要开口回答喻利知的问题,突然傅椎祁朝前走了一步。因为他是站在电梯口,就下意识地往侧后方退让了两步。
傅椎祁的心灵如今吹弹可破,敏感之极,见到他这举动,顿时破防,脸沉得能滴出水来,抬脚走出电梯,一眼都不再看喻兼而,径直朝走廊深处走去。
见他走了,其他人纷纷露出了然神色,玩味的眼神扫过喻兼而脸上,然后追着傅椎祁去了。
两年前陶沛突然冷落傅椎祁,又有些势力处处为难他,大家还以为傅椎祁要栽个大跟头,不料没多久傅椎祁就转败为胜,而且那之后陶沛对傅椎祁的宠爱比起以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年傅椎祁的要死不活有目共睹,可这小子颓废归颓废,他一心扑在事业上,劲头挺猛,大家自然更要巴结着他。
“椎祁!”喻利知叫了一声,见没叫住,其他人也走了,他叹了声气,出来电梯,看着喻兼而道,“兼而……”
他话刚开口,喻兼而敷衍地冲他点了下头,就进了电梯。
“兼而!”
喻兼而装没听见,火速按键。
“……”
贱人。喻利知只能恨恨地在心里这么骂了一声。
这两年,傅椎祁死活不肯再帮他,他去找喻兼而,喻兼而仗着天高皇帝远,渐渐地甚至都不回他消息了,电话也不接,他都疑心自己是被拉黑名单了。最后他没办法了,到底还要脸,而且也有些赌气,就也不理喻兼而了。
喻利知来到包厢的时候,傅椎祁已经喝上了。
旁边一人笑着道:“别藏着掖着了,现在能把他拉过来多不容易啊,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赶紧的吧!”
一群人笑笑嘻嘻地打哑谜,喻利知是真全然不知,可没多久他就明白了。
没多久,俱乐部的经理就亲自领着几个水嫩的男男女女进来,走在最后头的是个灰色眼珠、茶棕色头发的外国人模样男孩。
男男女女们分别朝众人走去,喻利知都分到了一个女孩,可他和其他人都没心思理这些人,只顾着张望傅椎祁和那个一看就是像谁的老外。
傅椎祁正喝着酒,他现在就是个酒蒙子,对别的事没兴趣,那些人故弄玄虚地在他耳边说这说那他都没兴趣猜,听到经理令人进来的动静都懒得掀起眼皮子看。
可总有人不识趣,一屁股挨着他坐下,说话的口音怪里怪气:“傅总,怎么光喝闷酒?”
关你屁事啊,喝你家酒了?傅椎祁还是懒得掀下眼皮子。他继续往嘴里灌酒,别人喝水都不像他这么灌。
其实他原本打算戒酒,因为上个月又胃出血进医院,医生说再这样这胃就不能要了。今天被这伙人架来的时候,他是打算咬定了不喝酒的,想他们也不敢掐着他的脖子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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