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应下,陆应楚转头找周尧继续八卦他男神和南家的事。
方以听了半耳,恍惚又想起席间那位俊朗青年。
几日后,a市冬日里难得的大晴天。
方以在兼职的花店里又遇到了那位帅哥。
帅哥穿了件白毛衣配驼色风衣,先打的招呼:“你好,又见面了。”
彼时方以在修剪新到的鲜花切片,怔怔地蹦出一句:“你好。”
圆桌上还有几捆没拆封的月季。
店里音响播到陈奕迅的《好久不见》,男音低回婉转。
方以记得陆应楚说过,帅哥叫南时琛。
南时琛环顾四周,室内暖气养着一屋花卉。
南时琛问:“你开的店吗?”
方以放下手上的活,半开玩笑:“我是老板的话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件丑围裙换掉。”
南时琛目光落在方以身前,围裙上丑丑的小黄鸭朝他龇牙咧嘴。
方以从圆桌后边绕出来。
南时琛指着身边五颜六色的花:“有推荐的花吗?”
“是送人还是?”
“送人。”
方以:“是……”男人女人?
“给我母亲的,”南时琛淡淡一笑,“她今天生日。”
方以哦了声。
没有色彩和价位要求,方以用康乃馨为主角包了束花,再把花束和收款码递给南时琛:“一百五十八元,祝阿姨生日快乐。”
南时琛扫码付款,打量起仅用半小时不到包扎起来的精美花束,“学美术的吗?”
方以摇头:“化学。”就是对色彩敏感点的前艺术生,嗯。
南时琛比方以高了个头,他需要稍低头才能与方以黑棕色的眼眸对视上。
从见面到收款,方以白皙的脸上表情变化不多,歪头时头顶几缕卷毛跟着晃动,呆呆的可爱。
南时琛抱好花:“那下次见。”
方以点头:“下次见。”可除了参加周尧和苏为安的婚礼,他们俩陌生人似乎没有下次见的机会。
南时琛离开后,花店又安静了下来。
天气预报显示下周a市将迎来初雪。
为初雪做铺垫,这几日气温骤降,方以出门都得裹羽绒服。
降温和火锅是标配,方以下午没课,手上实验刚收尾,方爸打电话过来时,方以没理由拒绝,换了件黑色耐造的外套去店里帮忙。
方家的火锅店开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周边是几家企业大公司和电子厂,a市二中也在附近,下班放学点,火锅店里热热闹闹,座无虚席。
方以从进店开始帮忙就没停过脚,楼上楼下跑,门口还排着十几号人等位就餐。
亲妹方轻舟放学过来,系了围裙着手帮忙。
方妈在收银台,方爸在后厨,店里另外几个员工个忙个。
方以给楼上包厢上完菜,绕到方轻舟身边,小声问她:“上次不是说要招聘新员工吗?”
方轻舟啧了声,“老妈说成本太高,没要。”
方以往收银台那看了一眼,方妈正笑盈盈地给客人结账。
“大哥也不回来,”方轻舟把厨房送出来的菜罗到托盘上,胳膊肘捅了捅方以,说,“我本来和朋友约好放学去看电影。”
方以把重的菜端到自己这边来,闻言不解:“那怎么没去?”
方轻舟皱巴巴着张脸:“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帮忙,老实人。”
方以顿了几秒,淡笑:“那谢谢你啊。”
方轻舟跺脚:“爸不舍得叫大哥来帮忙。”
方以眼神闪了闪:“大哥公司刚起步,比较忙。”
方轻舟:“你不也是,整天不是实验就是兼职,好不容易有休息……”
“轻舟,”方以打断小妹的话,“上菜了。”
方轻舟鼓着腮帮子,不情不愿:“哦。”
方以把轻的活交给方轻舟,没让她再替自己打抱不平。
小姑娘心直口快,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气鼓鼓地端着托盘离开。
方以原地站了几秒。
方爸从后厨探出头,叫醒发愣中的方以:“站那当雕像啊,赶紧过来帮忙!”
楼上一号包厢要上锅底。
方以净身高一米七六,实验室里能单手扛氮气瓶徒步上八楼的体格,端口大锅没什么困难。
楼上相较楼下安静。
包厢门是关着的,负责包厢的女店员替方以开门,朝里头说道:“打扰了,让各位久等,这边上个锅底。”
一号包厢里有片宽大的落地窗。
玻璃窗外,夜幕降临,霓虹灯交错,室内大圆桌前坐了六七个男人,有人西装革履,有人便衣随性。
方以端着大锅进屋,屋里暖气混着酒气。
那么多陌生客人的聚会里,方以第一眼就看见了南时琛。
南时琛坐在最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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