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召南没顾上注意林闻西的情绪波动,而是沉浸某种不安中。这是婚后自己第一次去林闻西家,明显有点紧张,提着礼物的手心都是汗。礼物是他刚才在百货大楼现买的,一盒高档茶叶,一盒燕窝。秦召南在门外踌躇良久,又深呼一口气,才伸手按门铃。
开门的是林闻西的爸爸林宏,系着一条围裙满面笑容的迎出来,看见秦召南更高兴,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召来啦,快进来。”
秦召南的黑t恤上顿时留下一个白手印。
“爸,你把别人衣服都弄脏了。”
林闻西不由伸出手,替秦召南把肩膀上的面粉拍干净,见秦召南提着东西,很拘束地站在那里,想了想,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进厨房帮忙。
“秦召南做饭很好吃,晚上让他露一手?”
林闻西对他爸说。
这个提议得到了全家人的好评,于是秦召南便在林闻西不动声色的“安排”下,非常自然地以一道红酒炖牛肉为突破点,极为自然地融入到了林家的氛围里。
“谢谢。”
寻了个切菜的空隙,秦召南俯身在林闻西耳边轻轻地说。
“这有什么可谢的。”
林闻西正在洗菠菜,嫩玉一般的手握着碧绿的菜杆泡在水里,秦召南的手伸进水里,抵住林闻西的掌心拿过蔬菜,替他清洗。
林闻西飞快躲开。
掌灯时分,他们才开始晚饭,正在很热络的边吃边聊,林闻西的姐姐林艺燃无意识地问了一句“爸生日那天,陆饶来不来。”
“可能不会来吧,他店里最近好像挺忙的。”林闻西随口说,又抿了一口酒。
“哦,爱来不来,来了还要多双筷子。”
林艺燃把齐耳短发拢在耳后,漫不经心地喝着红酒,露出一颗圆润的珍珠耳钉,在灯下荧着美丽的光泽。
“你这么想他来,那你给他发消息啊。”
林闻西笑着,脸色开始逐渐发红。他酒量不太好,一喝酒就会上脸。
“林闻西你胆儿肥了是吧,敢编排你姐。”
林艺燃扑上去,拧他的耳朵。
林闻西其实平常很少跟他姐这么闹,也不会在家人面前公然说出来林艺燃跟陆饶的那点小九九。但此刻他两杯红酒下肚,人就开始微醺,控制不住地开始胡说起来。
跟平常稳重的样子大相径庭。
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就特别想喝醉,想把脑海中所有的东西都忘掉,连同那些蠢蠢欲动的烦心情绪一起。林闻西先喝了红酒,又倒了白的,还陪他爸喝了好几杯。
反正是在家族团圆饭这种场合,就算放肆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亦不会令人担心。
林闻西到最后甚至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很快眼睛里面就红的水光潋滟的,脸上、胳膊上、脖子上的皮肤也很红,呼吸也变得灼热,无意识地靠在秦召南身上。
“你都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
秦召南摸了一把他的脸,只觉得很热,林闻西顺势往他的怀里一靠,用头不停蹭他的脖子,嘴里发出不满的哼唧声。
“……阿召,你扶他进屋吧,今天你们早点休息。”
林艺燃说,用手指着一个房间:“小西的卧室,已经收拾好了。”
“好。”
秦召南扶着林闻西想把他拉起来,却发现林闻西的身体软的像没有骨头,刚站起来就要往旁边歪,秦召南不得已把他整个人托住,林闻西就像一滩软掉的面团一样,黏在秦召南身上,热乎乎的酒气喷薄在自己的脖子处,很痒。
林宏跟郑多美在旁边抿着嘴笑。
“要搭把手吗?”
林宏说,就要过来帮忙。
秦召南笑着摆摆手,直接抄起林闻西的双腿,抱进卧室,又回身道:“爸,妈,晚上我来照顾他,你们不用担心。”
林闻西缩在秦召南怀里,只觉得大脑里迷迷糊糊的,可以清晰的听见秦召南的心跳声,“咚、咚、咚”,有点像擂鼓。他只觉得好玩,便伸出手掌,在“鼓皮”上摸啊摸。林闻西喝的烂醉,只把这一块隔着布料的胸肌当做是一面鼓。
是打鼓诶,多好玩,还有声音。
秦召南被他挠的发痒,腾出一只手攥住他,俯身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别闹,你这样我快抱不住了。”
……
后面的事情林闻西不大记得了,一觉睡醒已是中午,他在剧烈的头痛中意识逐渐清醒,耀目的阳光照到眼皮上。林闻西被刺得醒来,习惯性地准备翻个身接着睡,感觉身体有些冰凉,一摸,居然不着寸缕。
林闻西几乎是惊慌失措地侧过身,一下对上秦召南的脸,秦召南手肘撑在床上,抵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边手臂裸露在外面,麦色的肱二头肌上镀了一层阳光。
“昨晚睡得好吗?”
他唇角上翘,幽幽地说。
林闻西只觉得内心突突直跳,脑海中像有炸雷闪过,反应过来,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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