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律听他这阴阳怪气的动静就头疼:“开门,别逼我抽你。”
薛清极没绷住笑了,捏着拉链儿,感觉到上头还有严律留下的指尖的温度。
胡旭杰撇着个大嘴斜着眼拉开门,恭请二位爷出门。
老小区虽然破旧,但地处市中心,出门就能打上车。
“快到的时候给隋辨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接你,老太太和董鹿要是有什么计划你先听着,等会儿忙完了再联系。”严律看着薛清极坐上出租车后座,先跟司机又嘱咐了一遍目的地,又拐回后座弯下腰,手搭在敞开的车窗窗框上跟薛清极说了几句。
从薛清极回来到现在,也就去仙圣山那会儿跟严律短暂地分开过一天,还是有仙门的人跟着。
千年前一年见几回也严律也没觉得怎样,现在却开始不自觉地啰哩吧嗦起来。
薛清极坐在后座“嗯”了声算是回答,等严律要直起身离开时,忽然抓过他那条布满云纹的手臂,嘴唇在他的指节上蹭了蹭:“多少吃点午饭。”
昨天晚上严律从背后搂着他时,薛清极也是这么个动作。
这人似乎格外偏爱严律这条满是纹身的手臂,吻的次数都更多一些。
严律咳了声:“行,知道了。”
说完起身拍拍副驾的门,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出租车才启动驶向主干道。
严律转身朝自己的车边儿走,正看到胡旭杰在驾驶座上伸着脑袋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严律权当自己是个瞎子,拉开副驾的门坐上去,又“咣当”一声带上车门:“开车。”
胡旭杰哪儿敢不从,边启动车边忍不住道:“哥……”
“闭嘴。”严律抱着胳膊闭上眼。
胡旭杰不情不愿地闭麦了,开到红绿灯前,他又忍不住道:“真腻歪啊,早听说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老年夕阳恋……”
严律大鹏展翅地伸胳膊给了他后脑勺一下,骂道:“你张嘴我就知道没什么好屁!这话早想说了是吧?”
“开个玩笑么!”胡旭杰抓抓头,“上仙圣山之前我就感觉你俩不对劲儿了,那我不是不好意思问嘛。我这叫爱情保安,平时不言不语,出结果了才出来表明身份,你不懂。”
严律很不耐烦:“你怎么说得跟你比我都先知道我俩什么关系似的。”
胡旭杰没好气儿道:“严哥,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是个傻子?是,我看眼色方面儿可能不如小龙,但你也不想想,我可是你周围这圈儿小辈儿里唯一一个谈恋爱的!我跟雪花用眼神儿聊天的时候其他人还搁那儿玛卡巴卡呢。”
严律一想,还真是。
这小子别的地方不行,打小别人会跑了他才刚会走,别人吃肉他喝粥,别人撒尿他和泥,唯独在谈恋爱上领先别人数条赛道。
当年胡旭杰跟严律说自己追到了邹雪花时严律差点儿以为这孩子在做白日梦,险些给他拉精神病院看看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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