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防护,又贴有大量镇压的符,丢?我看未必。”
肖点星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一蹦三尺高:“对啊,我剑、呃,你剑呢?!”
“你不知道?”隋辨问,“这不是你家藏室吗?”
肖点星解释:“自从求鲤江那会儿我剑断了其实就没怎么来过藏室了,后边儿虽然也来换了把剑,但都是胡乱找个放门口附近好驾驭的剑就走了,压根没进来看过,上次见到这古剑至少也得一周前了。”
如果是丢东西,肖家早就闹翻天了。
更何况就他家这个比保险柜都靠谱的防盗系统结合了科学和“迷信”的双方智慧,小偷进来都得带罗盘。
肖点星自个儿也想明白了,跑去摘下门口墙壁上的话筒:“剑呢?……放屁,我当然找得到藏室!我说那把古剑,就见谁都想砍两家伙的那把!”
电话那头的肖家弟子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门口先传来一道声音:“借人了。”
薛清极鼻头嗅到一股浓重药味,顺着声音和气味转过头,见门口立着一高一矮两人。
高的他已算是眼熟,是肖揽阳,矮的那个却是因坐在轮椅上。
轮椅上的人已上了年纪,即便是染了头发也掩不住眉宇间若有似无的暮气,或许是常年居于高位,闭口不言时便有些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单从与肖点星颇为相似的模样就不难推测出这人的身份。
“肖叔。”隋辨认出人来,小声喊了一句,扭头对薛清极挤挤眼,暗示这人是肖点星亲爹。
“爸!”肖点星吓了一跳,“你俩从仙门回来了?”
肖暨“嗯”了声,目光先是落在隋辨身上,但很快就划向薛清极。
薛清极不避开他的目光,曲起的手指弹了一下玻璃罩,听得一声轻响,在这藏室内倒好像是一声特殊的剑鸣。
“薛小年,”肖暨开口,声音低沉发虚,显然是久病拖垮了身体,“小二说的不错,你的病好了,国祥小芽泉下不知道得多高兴。”
薛清极的鼻腔中充斥着肖暨身上散发出的带着点儿腥味儿的药味儿,这人说话的内容虽然是关切,但语气里却总显得像俯身看人。
薛清极笑道:“不了,他们二人是不会知道的。”
肖暨愣了愣。
薛清极又道:“二人魂魄均被抽离,或许已成了新的快活丸,哪里知道自己儿子过得是好是坏呢?”
肖暨被噎了下,竟一时没有回答,反倒是他身后的肖揽阳脸色“刷”地白了许多。
“爸,你说古剑借人了?”肖点星插嘴,着急道,“借给谁了?这东西怎么能随便借人呢!”
肖暨抬手比了个闭嘴的手势:“之前有朋友来这儿,见到那剑觉得稀奇,借几天回去赏玩。你既然用不上,留在家里也就是罩在防尘罩下过眼瘾儿,我也就没拒绝。”
“我是用不上,但那剑——”肖点星倒是还记得不多提薛清极的身份,打了个磕巴继续道,“但我现在不是带了个能用剑的人来试试嘛!年儿的剑不好使,我已经答应他让他试试那把剑了,现在好了,你们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剑借出去了?”
他话说的急切,又耍起被宠坏了的小少爷的脾气。
肖揽阳将目光从薛清极身上挪开,皱眉:“家里的东西,爸难道还没有做主的权利?”
听出亲哥声音里的严肃,肖点星缩了缩脖子:“但古剑不是一开始就说好是给我的吗?家里除了我谁还用得上剑,我不管,借给谁了?我自个儿去要回来!”
肖揽阳张了张嘴,被肖暨打断道:“已经借出去的东西,提前拿回来不像样。这样,这屋里的剑这么多,既然是薛家小孩儿需要,你挑一把拿走,古剑不好驾驭,你年纪轻轻的,挑一把好用些的也是一样,不用考虑钱,就当做是我送你。”
薛清极半垂下眼,肖暨语气中的不屑令他觉得有些好笑。
他竟然还有让人施舍一把剑的时候,真是有趣。
只是这有趣的事儿恰巧发生在他心情最差的时候,难免就成了一件最无趣的事儿。
他的剑不见了,只剩一张“遗照”挂在剑架旁,这让薛清极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转瞬降到了冰点。
“这哪儿一样,那剑——”肖点星又咬了一下舌头,“对年儿来说,那剑是最好的!就那把剑配得上他!”
肖暨皱起眉正要再说,却听薛清极道:“也好。”
“既然肖氏并不介意赠剑,那我就挑一挑。”薛清极笑道,“一柄一柄的总是麻烦,不如一起?”
说罢,不等其他人反应,薛清极便以剑指轻点虚空几处,屋内原本就因剑而生的寒意骤然加重,仿佛化作了实质的剑锋,劈头盖脸地削下!
藏室内贴了符的顶灯上,符纸因受不住暴涨的剑意而脱落,顶灯闪烁不定。灵力凝成的数道剑光涌出,在屋内飞速游走,一接触到剑便没入其中。
被剑气没入的剑好似经不住这灌入的灵力,竟轻轻颤抖,发出声声剑鸣,与肖点星那天在求鲤江断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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