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半晌,宋钦隐才止住颤抖,试图劝说槐轻羽,“我不记得前世之事,你说我得罪过你,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更何况,前世的我犯下的罪,与今生的我有何干系?”
槐轻羽嗤笑一声,轻蔑的打量了一下宋钦隐,冷冷道:“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行。别说你前世得罪过我,就算没得罪过,我今生想弄死你,也轻轻松松,毕竟你只是一个奴仆,捏死如蝼蚁般的奴仆,没人会觉得有问题吧?”
“你……”宋钦隐眸光微晃,有些失望的看着槐轻羽,他唇瓣干涸又苍白,整个人宛如病态的鬼。
他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绝望,墨色的琉璃眸里满是灰败与黯淡。
他的声音很低,卑微乞求道:“槐轻羽,就算要报复我,请让我做个明白鬼,好吗?你能不能告诉我,前世究竟发生了何事?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凭什么告诉你?”槐轻羽倚在门框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宋钦隐。
与宋钦隐的绝望焦灼不同,他整个人显得悠闲极了。
他的眼神冷酷异常,冷笑道:“我就是要让你惶惶不可终日,百思不得其解。宋钦隐,我听说你如今,已经被刘大人送给了朱大人?那朱大人可是秦首辅的门生,只要我一句话,朱大人一定会按照我的吩咐,好好招待你。你这段时间,没少被朱大人折磨吧?你一个奴仆,颜色又好,啧啧,想必已经被朱大人……”
“槐轻羽!”宋钦隐浑身冰冷,控制不住的厉声打断他的话。
他颤抖着身子,满眼屈辱和愤怒,“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从未雌伏过任何人身下!我宋钦隐,此生宁愿死,也不愿意以色侍人!”
“啧啧,宋公子真是有志气,你越不愿雌伏,我就越要折辱你!”槐轻羽一边说,一边特意露出了阴毒的笑容。
看到宋钦隐瞳孔猛缩,指尖颤抖,喉结不住滑动,害怕到了极致,他才满意的关上房门。
回到屋中,他敛眉深思起来。
宋钦隐……也是时候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槐轻羽眉眼下垂,唤来蓝柳,声音冷酷,“将孟伽诩叫过来,让他瞅准时机添一把火,最好将宋钦隐逼上绝路。”
蓝柳很快走了。
天色已经黑了,槐轻羽吃了点儿饭,便准备沐浴更衣。
然后,他便听到了门口处传来槐庆云的声音。
槐庆云久久滞留在门口,显然在和什么人说话,二人拉拉扯扯,不一会儿,槐庆云便和林牧辙亲亲密密的踏入了院中。
“槐轻羽。”林牧辙堂而皇之站在院中,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槐轻羽闻言,饶有兴致的打开房门,准备看看林牧辙在耍什么把戏。
他走到院里,只见林牧辙正坐在桌边,悠闲的喝着茶,而厨房里,槐庆云正忙忙活着什么。
一看见槐轻羽走过来,林牧辙就满面笑意的放下茶杯。
“看见了吗?你的弟弟正在给我洗手作羹汤,我一说饿了,他就迫不及待的说要给我做饭,真是贤惠呀!”
“的确贤惠,他亲爹亲娘都没尝过他一口饭菜呢!”槐轻羽点头评价道,然后扬了扬眉,看向林牧辙,“这是他第一次做饭,你等下真的能吃进去?”
林牧辙冷哼了声:“谁会吃他做的那玩意儿?我叫你来,就是要让你看看,你的弟弟在我面前是有多么卑微,他就是我脚边的一条狗……”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槐轻羽,看到你弟弟如此愚蠢,被我这个坏男人骗,想必你很痛苦吧?”林牧辙说着,展开折扇在胸前摇晃着,一张姣好的俊容上,露出猥琐又下流的笑容。
他凑近槐轻羽,脸上露出轻浮淫-秽的笑,“只要你向我道歉,再陪我睡一晚,我就放过你弟弟,如何?”
槐轻羽一口回绝,“休想!”
听到林牧辙这么说,他就放心了。
他可不会管槐庆云的死活。
“给脸不要脸!”林牧辙见槐轻羽不吃他这一套,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看着槐轻羽,宛如在看仇人,“你就不怕我再把你弟弟的身子给哄骗了,大着肚子没人要?”
“随意。”槐轻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他可是知道,槐庆云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才不是什么哥儿。
“你!”林牧辙见这办法仍旧威胁不住槐轻羽,顿时怒了。
他咬着牙,阴沉着目光威胁道:“行,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等你弟弟被我玩烂了,有你哭的!”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去睡了。”槐轻羽有些犯困,揉了揉太阳穴,打着哈欠就回屋了。
第二日起床后,槐轻羽没看见槐庆云,想必已经和林牧辙出去了。
槐轻羽不担心槐庆云的贞洁。
槐庆云是男人,再被林牧辙骗得晕头转向,被哄骗了身子,也不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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