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的。”褚君意下意识松了手。
无忧趁机从袖中掏出一张隐匿符就要念诀,褚君意迅速伸手捂住她的嘴,两人都太急,以至于无忧被冲的往后仰去。
褚君意下意识搂住无忧的腰,足尖点地,搂着无忧便飞到了方才藏身的树上。
无忧瞪大眼睛,伸手去掰他的手,却被他的手捂得更紧。她用力去捶打褚君意捂嘴的手,褚君意轻嘶一声,“看不出来,你瘦瘦小小一个,修为也没多少,力气居然这么大。”
无忧白他一眼,继续捶打他的手,褚君意也不恼,伸手制住她的手,趴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动,有人来了。”
无忧下意识一动不动,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往下一看,是金家人独有的墨色和金色搭配,但只有一道身影。
无忧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是谁,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金长庚正在比武台和人比试,感受到了院子结界的波动,加快了手头招式,迅速撂翻对手后找了个借口,便一路御剑赶来。
他站在原地四处查看,周围空无一人,没人任何人的气息。
从纳物戒拿出传讯符,用灵力催动,传讯符当场悬空燃烧起来,然后化为灰烬。
过了一会儿,翠荷匆匆赶来。
金长庚神情冷凝,右手无意识搭在了自己腰间的剑柄上,低头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翠荷,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你的主子呢?”
翠荷摸不准金长庚的想法,紧张得浑身冒汗,“下午的时候主子说,她想自己逛一逛秋园,让我不要跟着,我就一直在秋园门口守着,主子一下午都未从秋园出去过。”
金长庚一双黑眸锐利无比,紧紧地盯着翠荷脸上闪过的所有表情,在确认翠荷的话没有任何掺假的成分后,他捏着剑柄的手咯吱作响。
而听到这些声音的翠荷更是紧张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金长庚闭上眼睛,释放出神识,开始一点一点探查他整个止戈院,试图寻找到往日那一抹熟悉的气息。
以金长庚为中心,周围缓缓亮起一个金色的法阵,法阵从一开始缓慢转动,到后面越转越快,同时越来越大。
坐在树上的褚君意一上一下抛着自己的法器,得意洋洋地对无忧道:“让我来看看天阶隐匿法器‘藏踪’,和你的神识相比哪个更厉害。”
无忧顺着他的话,看向他手中一上一下被抛起的法器,眼眸微微眯起。
察觉到无忧的眼神,褚君意笑着道:“怎么?想要?不给你,就让你眼馋。”
无忧并没有被他激怒,她做乞丐的时候,受过的冷嘲热讽多了去了,而且褚君意对她并没有任何恶意,也或许是他的恶意隐藏得很深也说不定。
无忧歪头冲他一笑,真心夸赞:“天阶法器,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褚君意被无忧直白、毫不做作的夸赞弄得一懵,探究地往前伸长脖子观察她。
无忧夸赞完他之后,就低下头观察地上的那道墨金色的身形,因为过于投入,她下意识抓住手下的布料,然后慢慢收紧。
褚君意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扯动,低头看过去,看到无忧的手无意识地抓握他的衣角,然后抬起头仔细观察无忧的神情。
然后冷不丁突然问了一句:“你和金长庚,是什么关系?”
无忧扭头冲他微笑:“小公子,有的时候有些事情,知道了会送命的。”
褚君意做出惊慌的表情:“什么?那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聪明人,点到为止。他褚君意虽然泼皮无赖了点,但好歹骨子里是个君子,既然姑娘家的不想说,他也会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更何况……
褚君意不动声色地扫视一眼无忧脖颈上的红痕,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金长庚的某些特殊癖好,说不定这会是解除师姐和他的婚约的契机。
只是可能会牵连到这位无辜的女孩儿了,不过他会尽可能缩小对她的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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