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王铎惊讶地望过来,“你说我迁怒缘觉?”
“不然你总问缘觉殿下干什么?我们亲事取消,和人家没有半点关系,对上吴王府,你爹娘就先怕了。你抗争不过家里,就怪在缘觉头上。”
苏宝珠瞥他一眼,“不愧是你娘的儿子,这迁怒弱小的功夫,一模一样!”
王铎哑然,心里是极不服气的,又隐隐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分明是裴禛搅了他的亲事,为什么他揪着缘觉不放?
况且缘觉不是弱小啊!
不期然间,暗林中缘觉的背影,浮现在他眼前,定亲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铎,”苏宝珠一声娇叱,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却听苏宝珠的声音放得柔软了些,“你是个有抱负的人,和那些游手好闲,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世家子弟不一样。你本可以蒙荫入仕,可你没有,你选择科举入仕,天不亮就起来读书,一天睡不了三个时辰,辛辛苦苦为的什么?你放弃‘天子私人’的翰林学士,转而做得罪人的冷面御史,又为的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和人争一口恶气?”
王铎正色道:“当然不是,我是为了报效朝廷,做一个安邦定国的能臣忠臣!”
“是啊,这才是我认识的王铎嘛,你一定会是个好官。”苏宝珠目含期待地望着他,“寺院侵占百姓的土地,你一定要替那些可怜的百姓讨个公道,把土地还给他们。”
王铎不自觉抬起下巴,“那当然,我王铎最是看不惯此等卑劣行径,旁人不敢说,我敢!”
话音未落,他已经醒过味儿来了,斜睨苏宝珠一眼,“变着法儿地给我下套,生怕我为难缘觉殿下,还敢说你和他不熟?”
苏宝珠暗道你也为难不了他,不过少个敌人总是好的,因而笑道:“好歹咱们也议过亲,我可不想让人说,我苏宝珠挑选夫婿的眼光不好,便是前未婚夫也不成。”
王铎轻轻哼了声,“总有一日,你会明白,你错过了一个多么好的夫婿。”说罢,起身告辞。
苏宝珠挑眉,“不留下吃饭了?”
王铎拂袖,“气都气饱了,吃什么吃,走了!”
“啊……”王萍看着大哥的背影发呆,好半天才回过神,给苏宝珠比了个大拇指,“你太厉害了,我还以为你俩要吵起来,结果又把我哥怼得没脾气了。”
苏宝珠得意一笑,“那是因为我有理。”
“我看是因为我哥终究舍不得你,他喜欢你比你喜欢他多得多,所以对上你,他总是占不了上风。”王萍往嘴里扔了瓣桔子,摇头大叹,“酸啊。”
苏宝珠笑了声,心里也多了几分惆怅,只盼王铎,日后能有属于他自己的的幸福。这段曾经的年少悸动,若他日想起来,也不过是释然一笑罢了。
“差点忘了,表姐,二十那天,庙会,一起去吧。”
一听游玩,苏宝珠心底就直打怵,“每次出去玩都会有意外,你数数看,宫里、福应寺、跑马场……多少次了,我看我就是和长安犯冲,呆在家里哪儿不去最好。”
“去吧去吧,庙会可热闹了,跳舞、唱戏,还有杂耍。”王萍抱着她的胳膊“好姐姐”好一通的叫,“咱们不进宫,公主王孙也不会到尽是平头百姓的地方玩,撞不到安阳公主他们的。”
苏宝珠点点她的脑门,“公主王孙不去,只怕你三个姐姐也不愿在‘下等人’中间挤来挤去,所以你才来找我。”
王萍撇嘴,“逛庙会,当然要人挤人才热闹,大姐姐清高,不愿到贩夫走卒玩的地方去,二姐姐事事跟从大姐姐,也不去,我本以为三姐姐和她们不一样,结果她说她信佛,不去道教的庙会。早知道这样,我一开始就该直接找你来。”
苏宝珠笑道:“看在你上次在宫里,拼死拼活救我的份上,就答应你了。”
王萍欢呼一声,兴奋得满脸通红,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多少天。
苏宝珠不由失笑,心里却想,要不要把缘觉也叫上,省得再有突发情况,可一个和尚逛庙会,也有点奇怪。
啧,有点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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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觉此刻正站在紫宸殿,昌平帝的龙案前。
殿内很静,只有翻阅纸张的哗哗声,一旁侍立的太监头低得很深,大气也不敢出。
“好贼秃!”啪,昌平帝把案卷狠狠砸在书案上,已是勃然大怒,“竟敢侵吞国土,抢占民田,谁给他们的胆子?万亩都不够,还要千顷万顷!国库月月亏年年亏,朕节衣缩食,想方设法削减宫里的开支,却是肥了他们,这是从国库里抢钱!”
怒骂一通,昌平帝火气下去了点,瞥见垂眸站立的儿子,语气稍缓,“朕没说你,你是个好的,不与那些假和尚沆瀣一气。贤妃总说你四大皆空,不问俗事,朕看你心里还是顾念着朕,顾念着国计民生的。”
缘觉低低道:“这些寺院所作所为有悖佛法,理应予以惩戒,令其发还百姓的土地,诚心悔过。”
昌平帝道:“能做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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