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了。”
凤娘犹豫再三,还是和他说出心里话,“苏姑娘心里没有你,她满心都是七殿下,七殿下也满心都是她,你干嘛非得插在他们中间,听娘的话,放手吧。”
裴禛的脸猛地冷了,“连你也说这样的话,你是我娘,为什么替别人说话?”
“我虽然没多大见识,也知道天潢贵胄的厉害,饶是你爹都不敢和天家硬碰硬,你竟要和七殿下抢女人?说不定他还是以后的皇帝呢!”
“那也得他有命撑到当皇帝的时候。”
凤娘急了,“你千万不要冲动,他身份已然不同,你不能还把他当成普通的出家人。伽罗,你去哪儿,回来。”
“白家兄妹我给你放这里了。”裴禛头也没回,一跃上马,泼风似的消失在风雪中。
他气冲冲走得急,压根没注意到,道旁的稻草垛藏着一个人。
等四周没了动静,那人才悄悄爬出来,抖搂抖搂身上的草根雪沫,望了望凤娘的那座庄户院,飞快溜回了公主府。
安阳听完那人的禀报,一脸的茫然,“牛头村?他去那里干什么?”
长着两撇老鼠须的那人低头道:“雪天不好隐藏身形,没敢靠得太近,小的也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跟他到了牛头村。”
安阳沉吟片刻,命他再仔细盯着,“查清那户人家的底信,千万千万不要叫裴禛发现。”
老鼠须咬牙道:“公主放心,裴禛杀了我哥哥,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叫他血债血偿。”
安阳又想起管家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不由心中一噤,“你哥哥是我最得用的心腹,却死得那样惨,这个仇,咱们一起报!”
她心里暗暗发狠,不管用什么办法,她一定要叫吴王府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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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牛头村出来,裴禛没有回别院,直接去了三皇子府。
此时李素诘窝在暖阁里,和三四个姬妾滚做一团,摸这个一把,亲那个一下,嘻嘻哈哈玩得正在兴头上,咣当一声,裴禛直接推门而入。
顿时惊起一片女子的惊叫。
李素诘一看是他,挥挥手叫姬妾们下去,提着热酒给裴禛倒了一杯,“也就是你了,换个人敢这么进来,本皇子踢不死他!”
裴禛讥诮笑道:“就你?恐怕双腿一软先给人跪下了。”
一听这话,李素诘把酒壶重重往桌上一放,“你是来找我喝酒的,还是找我吵架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找你,有好事。”裴禛翘起嘴角一笑,“听说皇上的身子越发不好了。”
李素诘道:“可不是,我昨儿个呈递毁佛拆寺的奏章,父皇是躺在软塌上看的,结果看了没两眼,就说头疼歇息了。”
裴禛斜睨他一眼,“你就没点打算?”
“什么打算?”李素诘迷瞪着眼睛,装听不懂。
裴禛嗤笑道:“少给我装,大皇子被贬,皇上没有嫡子,论长,就该轮到你了。可惜偏偏冒出个李蕴玉,别看他当了十八年的和尚,论才干,论魄力,都比你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他满脸都是瞧热闹的模样,“更有意思的是,你天天陪在皇上身边,快二十年了吧,论皇上的宠爱,还不如他这个几月。皇上哪次见他不是喜笑颜开的?即便发火,也是是骂完就算,从不惩戒。”
李素诘越听脸色越难看,“你来就是为了讥讽我?哼,你的处境比我更糟糕,他可是踢断了两根肋骨,他要是当了皇帝,保不齐哪天就砍掉你的脑袋。”
裴禛轻飘飘道:“我有兵力,你有吗?”
一句话就让李素诘卡了壳。
好半晌,他才闷闷道:“父皇偏心他,我能怎么办?”
“好办。”听出他有夺嫡的心思,裴禛便知道事情成了一半,“你让皇上不得不听你的,不就成了?”
“谋反?”李素诘脸都吓白了,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成不成,你的兵在荆州过不来,就凭我那点府兵,根本不是禁军的对手。”
“谁让你起兵了!”裴禛冷哼道,“成年的皇子就你和李蕴玉,如果没有李蕴玉,且不说皇上的意思,朝臣们也会拥护你。”
李素诘警惕地打量着裴禛,暗道这家伙与李蕴玉不和,定是想借刀杀人,我可不能做这家伙手里的刀。
因道:“我胆小,不敢杀人,更别提杀皇子了。”
裴禛咬牙,继而又笑:“那让你名正言顺杀他如何?”说罢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李素诘眼睛一亮,刚要说好,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能成吗?别人能信吗?他在朝堂上的声望越来越高了,连清河崔家都尝试与他交好。”
裴禛失去耐心了,起身要走,“这也不成,那也不行,兵谏你不敢,用计你害怕,合着就等着别人把你抬到皇位上,那你继续做梦吧。”
“别走啊!”李素诘拉住他,左思右想半天,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却有个条件,“东西你准备,不用告诉我,到时我在御前打掩护,也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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