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厌委婉奉劝他,“我觉得不需要,你换别人吧。”
张铁顿了下,想到过往相亲时被拒的理由,故意自嘲欲讨人可怜说:“他们不需要我这种穷人。”
“难道他就需要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把鹿厌的心声说出。
鹿厌目睹着谢时深而来,见到来人立刻站起,“世公子?”
张铁闻言回身,顺着一袭白袍抬眼看去,顿时背脊一凉。
只见谢时深神色冷若冰霜,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张铁。
四周的氛围变得古怪,百姓最爱看的戏码出现了,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畅聊。
张铁见谢时深和鹿厌相熟,立刻把谢时深当作情敌,靠着在村里多年横行霸道的经验壮胆,顶着谢时深的压迫与其对视,挺直腰板挑衅,努力在众人面前充男子汉大丈夫。
毕竟在他看来,谢时深除了一袭锦衣,其余条件和自己不相上下,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鹿厌能看上谢时深,又怎会看不上自己。
谢允漫看着他故作坚强的背影嗤笑,故意煽风点火道:“张公子,你方才自我举荐时,说自己家财万贯,要鹿哥当你的贤内助,还要私下促进感情,此话可还当真呢?”
张铁眼中闪过心虚,拔高声音说道:“我何须说谎,养他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吗?”
他神情鄙夷盯着谢时深,瞧见他身后跟随的李明,视线往下看时,瞧见李明手中的地契,以为谢时深等着被人包养,接着嘲讽道:“不像有些人,光有一副好皮囊,实际半点用处都没有,是打算靠相亲做上门女婿吧。”
谢时深斜眸睨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全然不把张铁当回事,只在乎鹿厌在作何。
他朝鹿厌投去目光,沉声问道:“你在相亲?”
鹿厌一听,连忙摆手否认说:“我没有,公子你听我解释!”
谢时深看了看两人的距离,“听不见你的解释,靠近点。”
“来了来了。”鹿厌连忙绕出茶桌,拔腿到他面前,“没相亲,没相亲。”
吃瓜的谢允漫偷笑了声,和杨承希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张铁看到鹿厌鬼迷心窍奔向谢时深,心里很是不服,一个箭步上前挡住鹿厌的去路,甩了甩刘海说:“我们的相亲还没结束。”
鹿厌脚步急停,被迫后撤一步,皱眉道:“让开,你别逼我。”。
“小笨蛋。”张铁满嘴油腻喊道,“你是不是已经考虑好和我走了?”
鹿厌往谢时深看去,想征求他是否能出手,不料被他阴沉的神情吓一跳。
完了,张铁。
杨承希也发现情况不妙,好心劝道:“快走吧老铁。”
可张铁哪听得进去,他想到家中的遗产,想到他的父亲时日无多,尤其觉得这样的美人难得,实在不愿舍弃,盘算着无论如何都要放手一搏。
这样一来,就算带不走鹿厌,也会在他心里留下印象,觉得自己一片痴情,日后回想起来也会夜不能寐,迟早为自己心动。
张铁越想越觉得此招实在高明。
杨承希见他无可救药,悄悄来到谢允漫身边附耳道:“没得救了。”
谢允漫点头道:“等死吧。”
张铁不依不挠夹在中间,被鹿厌冷落后面子挂不住,竟先一步恼羞成怒,打算强行将人带走。
岂料手臂刚抬起,肩膀蓦然一阵剧痛。
回头一看,发现谢时深单手掐着他的肩头,冷声警告道:“让开。”
说话间,他毫不留情拨开张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鹿厌面前,欲把人拎走。
不想张铁气急败坏,见状立刻朝谢时深冲去,紧握拳头挥向谢时深的脸颊。
一阵凉风吹起张铁的发梢,骤然间,他的拳头被一道力气挡住,当他看清是鹿厌时,脸上徒剩骇然。
谢时深微垂着眼眸,看着义无反顾抵挡身前之人,眼底的冷漠荡然无存,忽见一丝狡黠闪过。
他贴近些鹿厌,稍微弯腰,俯身靠近鹿厌的耳边,轻声细语告状道:“好可怕的刁民,他肯定是想杀我。”
那语气分明和平日别无二致,可鹿厌还是听出了委屈。
鹿厌扣着李明的拳头,掌心收紧几分,给谢时深留了个坚强可靠的后背,头也不回地说道:“公子别怕,我保护你!”
早已在角落里躲着的谢允漫见状,啧啧称奇道:“大哥肯定又卖惨了。”
杨承希附和道:“京都茶艺大师。”
那厢张铁不满鹿厌比自己强,又逢周围的百姓对自己指指点点,他为了面子转而朝鹿厌出手。
奈何张铁连番出手,都能被鹿厌轻而易举破解。
见赤手空拳打不过鹿厌,张铁抄起脚边的椅子便要砸向他,吓得角落看戏的谢允漫二人惊呼出声。
鹿厌看他自不量力找死,打算成全他,椅子挥来的瞬间,鹿厌迅速后仰,轻松躲开了攻击。
椅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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